严礼强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慌乱,而是一片平静,他坦诚的看着王建北的眼睛,“这平溪郡对大人来说只是为官之地,是大人仕途上的一个点,一段过程,离开平溪郡,大人到哪里都可以做郡守,将来甚至还有可能继续高升,但对我来说,这平溪郡却是生我养我之地,这里的山山水水,这里的乡亲父老,都与我血脉相连,不能割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把这个地方变成一片死域,既然我现在有能力,那无论我和大人说的那个梦境到底会不会出现,我都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等到今年秋收之后,泰瑞丰购粮的力度还会加大,明年会继续增加,后年依然如此,那些购粮的钱对我来说就算全部打了水漂,我也无所谓,我赔得起……”
“即使我不同意,你也要准备对付沙突人了,是吗?”王建北盯着严礼强的眼睛问道。
“平溪城内的沙突人如何,大人说了算,但如果那些沙突人离开平溪城出了什么事,那就与大人无关了!”
“要是我愿意帮你把平溪城中的沙突人赶走,平溪城沙突人聚集区中剩下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现在平溪郡郡守府,每年税收减去各项开销,并无多少结余,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收拾那个烂摊子!”王建北突然问道。
“要是大人能把平溪城中的沙突人赶走,平溪城中沙突人聚集区的那片烂摊子,我愿意用两百万两银子买下来!”严礼强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百万两?”王建北紧跟着问了一句。
“两百万两!”严礼强点了点头。
“那好,成交,平溪城中沙突人的那片烂摊子,就交给你了!王建北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笑容,还贴心的说道,“你若一时没有那么多银子也没有关系,我和刺史大人说一声,你可以用盐场未来的收益来抵押就成!”
“大人,我能反悔么!”严礼强揉了揉鼻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脸色古怪,“我怎么感觉我和平溪城里的那些沙突人好像都着了大人你的道,我掏了钱,城里的那些沙突人被大人你每人几十两银子打包卖给我了,……等等……这个主意是不是刺史大人出的……”
“咳……咳……沙突人的确是我大汉心腹大患!”王建北老脸微微一红,“我只是和刺史大人说起过你的那个主意……”
严礼强盯着王建北看了半响,突然开口说道,“听说我们青禾县的县令再过几个月就要因为年龄过大而致仕,我给大人推举一个新县令如何?”
王建北也愣了一下,“就一个?”
“两个,青禾县的县令再加上黄龙县巡捕衙门的县尉!”
四轮马车里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几秒钟,然后一起举起了手掌,互相拍了一下……
成交!
“我想问一下,你要推举的青禾县县令是何人?”黄龙县的县尉王建北都懒得问了,一定是陆家的人,他只是好奇严礼强要推举的青禾县县令的人选,就算严礼强把他老爹推出来,说实话,王建北也不意外,要是严礼强要两个县令的职位,说实话,王建北或许都有些犹豫,会有些不痛快,但一个县令再加一个县尉,却刚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算是这场交易的一个搭头和对严礼强的安抚。
“大人放心,那个人的资历威望不会让大人为难就是!”
王建北点了点头……
马车已经到了严安堡,而这个时候的严安堡的入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