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大人不要铡我,不要铡我啊。”李暖年说道,跪了下去。
其后,李暖年将如何下毒,如何图谋杨家房契,又如何设置文字陷阱的事全盘说来。
听得众人是脸色大变,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你个恶人,竟干下如此多的恶事,真是天理难容。来啊,狗头铡伺候。”欧阳武喝道。
“不要,不要啊,大人,您刚刚说了,只要我坦白就饶小的一命啊。”
“小人再也不敢了啊,饶了我吧,不要铡我啊,求大人开恩啊。”李暖年吓得惊叫道。
“饶你一命?我说过这话吗?我只是说从轻发落,何时说过要饶你一命。”
“更何况,以你罪行,足够凌迟处死,铡你人头已是法外开恩。还等着干什么,来啊,铡。”欧阳武喝道。
“饶命啊,饶命!”李暖年被押着,头埋狗头铡下,只要一刀下来,人头就要落地。
如此一幕,杨宝莲三兄妹自是吓了一跳,心中却也是大快人心。
“铡。”欧阳武说道。
顿时,二护卫按住李暖年,另一人手持铡刀就要铡落李暖年人头。
“慢。”王昊说道。
“住手。”欧阳武闻言,顿时急忙道。
护卫闻言,神色一惊,立马收住铡刀,那铡刀却是离李暖年脖颈只有一毫之距。
如此情形,吓得李暖年面容失色,惨白无血,要不是护卫押着,早就瘫软在地。
“恩公,有何指示?”欧阳武问道。
“此人谋财害命,又践踏人间亲情,作恶太多,按律当斩不假。”
“然此地却是民居,不宜动刑。另就这么一刀,也是太便宜他。不如就按你先前之言,让他下半生困于牢笼之中,也能做点苦工赎罪。”王昊说道。
“如此也好,就依恩公的。拉下去吧,稍后你们负责押入牢中。”欧阳武稍一寻思,说道。
“是,大人。”护卫说道,押着李暖年出了屋。
李暖年小命得保,自是感恩戴德,出屋之前,不由惊骇的看了王昊一眼,心想这人相面之术当真是厉害,竟然算的一时不差。
李暖年再看杨祐,已是睁开了双眼,心中一声长叹,知道今日是遇到高人。
杨宝莲三兄妹见杨祐转醒,大喜不已,纷纷跑过去问候。
“这,这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啊。”杨祐却是看向王昊古长晴欧阳武几人说道。
“老爷,你却是不知,你卧病多日,正是这位先生妙手回春,救醒了你。其恩如同再造,我杨家必要感恩戴德才是。”赵氏说道。
“竟是如此,快扶我起来,让我当面感谢。”杨祐说道,被赵氏搀扶着,走到王昊跟前,大礼相行。
“杨老爷不必客气,今日过来,除了解你之厄,还有一事相询。”王昊说道。
“先生请说,老夫无不如实相告。”王昊说道。
“此事关乎十七年前的一桩旧事,可到内堂一叙?”王昊说道。
杨祐赵氏二人闻言,脸色一变,似乎猜到了什么。
“好,先生请。”杨祐说道。
“不用客气,请。”王昊说道,带着古长晴进了内堂。
很快,四人坐定。
“不知先生所说的十七年前旧事,是指何事?”杨祐问道。
“是关于令郎杨三眼的事情。”王昊说道。
“三眼。”杨祐二人闻言,暗道果然如此。
“先生所说,老朽却是不明,还请先生明示。”杨祐说道。
“杨老爷也不必隐瞒,我等不是恶人,这位是我内人古长晴,正是杨三眼大伯古往今之女。”王昊说道。
杨祐闻言,这才开始相信,慢慢将十七年前的事道来。
也不出王昊所料,确是一个道人救下杨三眼,后封其天眼,交予杨祐收养。
“哎,古家势大,我们也终知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敢问先生,你们带三眼回去,是要用来作何?”杨祐问道。
“杨老爷放心,只是认祖归宗罢了,绝不伤他性命,也不用来势力争斗。另杨三眼生母正在受难,还需他去解救。”
“两日后他还会回来接你们去享福,从此可享天伦之乐。”王昊说道,将一些隐秘之事说来,听的杨祐二人深信不疑。
“我稍后还有要事去办,不宜在此多做耽搁,还请杨老爷能快些决定。”王昊说道。
“先生放心,既三眼有好前程,我们岂能阻拦,这就将事情真相告诉他。”杨祐说道。
“好,那我们在外面等着。”王昊说道,带着古长晴出了内堂。
很快,赵氏叫杨三眼进屋,将他的身世全盘托出。
没过多久,杨三眼三人已是出了屋,杨三眼神色惊疑不定。
杨三眼望着古长晴,却是没想到她竟是自己的堂姐,也不敢叫。
“杨三眼,你过来。”王昊说道。
杨三眼闻言,乖乖的走到王昊跟前。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愿意跟我走吗?”王昊问道。
“嗯。事情父母都跟我说了,当年他们弃我虽是不仁义,但血肉亲情,生母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也正好去当面问问她当年为何如此狠心。”杨三眼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王昊笑道。
当下,杨祐挽留不住,王昊辞别杨家众人,带着古长晴杨三眼离开。
欧阳武有心见识王昊手段,也就跟在左右,李暖年也被押回堰城。
远远望去,只见得一行人漫步而走,头前之人手中牵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