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上官秋羽静静的听着连祁武在自己面前再三客套。
从上车连祁武的嘴便没有停息过,但就是不切入正题,这让上官秋羽不禁感到有些无语。
他可不认为对方叫住自己,又邀请自己上车就只是为了东拉西扯。
虽然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但那只是在太子轩辕璟的介绍下,仅仅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两人并没有说过几句话,根本谈不上半点交情,
就这样两人明明没有多大交情,但从对方口中说出却如同两人好像相识很久一般。
即便上官秋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他两句,他也能表现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让上官秋羽对此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在额头上大写佩服两个字。
这种自来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出来的,没有多年深厚的功力(厚脸皮)是做不到的。
这时,连祁武也发现了上官秋羽对自己的热情并不是很感冒。
所以,也不再废话,毕竟再废话下去,马车就要开到镇国公府上了。
要知道八大家族的府邸是离皇宫最近的地方,而自家手下也是紧跟着前面镇国公的马车。
马车行驶的很快,没有什么人敢挡镇国公的车架。
而且皇宫周围除了守卫的士卒,一般人是不可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自然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
“咳咳”
所以,连祁武也不在藏着掖着,轻咳声后直接向上官秋羽试探道:
“不知少将军怎么看今日翼虎王为苗族王子求娶我大禹公主的举动?”
车窗外到处一片高墙,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让上官秋羽颇感无趣。
放下窗帘的上官秋羽,一脸无所谓道:
“没什么看法,最后不是没成吗?”
说实在的,对于翼虎王那种是人都能感觉到他在故意找茬,上官秋羽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翼虎王全身上下也就一个小白虎让上官秋羽稍稍上心,其他的他也只能呵呵了。
见对方好似被自己无所谓的态度噎住了,上官秋羽随即对其问道:
“怎么,连世子对此有不同见解?”
连祁武摇了摇头,并没有直面回答,反而问道:
“少将军可知苗人近年来年,年年入京打探我大禹虚实可为何事?”
“何事?”上官秋羽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连祁武见上官秋羽上道,于是表情立时变得很是凝重道:
“近年来,苗人一反常态,不再与西南其它外族交战,反而频繁进入我朝西南边界惹是生非,其心可谓昭然若揭。
因为苗人能够御兽而战,战力十分强横,家父生怕西南有失,身死难报陛下厚恩。
所以,特命在下此番进京向皇帝陛下向朝廷求援。”
“求援?”上官秋羽听到对方的话,不禁失笑道。
上官秋羽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西川候府麾下数百万精锐大军,竟然连仗都还没有开打便派自家儿子进京求援,这得有多怕死啊。
同时,上官秋羽不禁吐槽西川候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
“正是”连祁武见上官秋羽的表情,脸上也不由感到有些尴尬。
不过,并没有回避上官秋羽戏调的眼神。
吐槽完后,上官秋羽接着又继续问道:
“不知道西川候派世子进京,是想要朝廷怎么援助西川候府?”
随后,连祁武对上官秋羽说了半天苗人如何如何强大,西川候府如何如何势弱。
总体来说就是要权要钱要粮要兵器,独独不要兵马。
当然,朝廷想要兵进西南也行,但是兵马的指挥权需要交给西川候府统一指挥。
同时,像上官秋羽的便宜爷爷这样的人物便不要领兵前去了。
美其名曰:‘有了朝廷援助,西川候府上下,即便拼死最后一人,也绝不会让苗人占的大禹半寸土地。
而像镇国公上官雄这样的国之柱石待在朝廷,坐镇朝廷便是对西南最大的支持,对苗人最大的威慑。’
虽然连祁武一再将其说的很委婉,但是这让上官秋羽听了也不禁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面前的连祁武。
若不是对方贵为一方边镇侯爷之子,同时自己又在对方马车上。
说不定上官秋羽真的会忍不住一脚将其踹下马车的可能都有。
这时候,上官秋羽才明白,皇帝轩辕昇为什么会那么不待见连祁武了。
感情不光连祁武本人厚脸皮,其父西川候的脸皮,怕是一点也不比他这个做儿子的差到哪里去。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所以,上官秋羽为此深深为连家父子默哀。
有道是贪婪不是罪,有罪的是过度贪婪。
连家父子如今便是一对过度贪婪到极致的人,这样一对父子让身为皇帝的轩辕昇如何能够容得下?
西南作为四大边镇中少有战事的一方,数十年来的积累岂是一两的战争能够消耗完的。
短时间内,即便出兵攻伐苗人也完全不需要朝廷的支援。
而且算干不过,就算要求援,那至少也应该等到战事开始,双方打过之后再说。
毕竟,苗疆苗人又不是北地的北虏,北虏实力强劲,北神候也没有在对方还没有与之交手的情况下便派人前来求援。
北虏被世人公认的大禹第一强敌,而苗疆苗人算什么,顶多也就给西南各外族一点压力。
即便苗人能够人人御兽作战,但是凶兽妖兽是不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