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老西顿了一下接着说:
“龙都有座双塔寺,尼们知道是谁建的吗?”
牛奋斗不明白,龙都的风水和双塔寺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座寺庙很著名,他倒还真清楚,于是回答说:“我知道,是明万历皇帝的母亲,慈圣太后出资,妙峰僧奉旨敕建。”
“对着咧,妙峰僧又叫福登和尚,此人是平阳府人氏,自幼是个孤儿,后来削发为僧,说起此人,可谓传奇,以后有机会再给尼们说哇。不过俄要告诉尼们的是,此人纯性纯善,是个真正有德的高僧。他来到龙都后,马上就发现龙都特殊的格局,心生悲悯,一个城市的气运却因皇帝一人之念从此更改,简直就是愚弄苍生。
可他是红尘之外的人,却无奈何。恰好,有一日,他四处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铜匠。别看那位铜匠只是一个山野村夫,可手里的活却着实精细,尼们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把一件事做到极致,都足以让世人震惊。
因为他修禅修法,看到铜匠做工后,赞叹道:禅心本在心,于君手中生。遂与铜匠聊将起来,一谈,更是诧异,铜匠出口便是文章,言语全是玄机,让他好生折服。后来深聊之后才知,此铜匠来历非凡,是鲁班鲁圣人的传人。他平生本就喜好建筑,知道铜匠的来历后,更是相见恨晚,遂成知己。妙峰僧后来被奉为佛家鲁班,便于此人有莫大关系。
两人相交深厚之后,有一次便谈起龙都的风水格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铜匠兄弟家有一子,是神童,四书五经过目不忘。可有一次偶遇一神人,说那个孩子确实非同凡人,可惜生错了地方,文运被制,一生难成大器。可问那个神人缘由,对方却不再言语说那是天机。经妙峰僧这么一说,才终于明白了缘由。
于是铜匠坦白心意,说他们鲁班一门,擅长修建,完全可以通过建筑改变龙都风水之气,夺一丝灵气福泽众人。妙峰僧一听,知道还可以这样,很痛快地答应了。铜匠说,龙气被钉,实难改变,但若给龙插一对金角,还能抖擞精神。
于是两人商议,在龙都龙脉龙头之上,建两座佛塔,做金角,可有一节,这对金角必须由皇家下令皇家出资。从那以后,妙峰僧就一直在寻找这么一个机会。后来得慈圣太后赏识,妙峰僧便以积善积福,为龙都补一丝文运为由提出这个建议,最后得到了支持。
妙峰僧建此塔自然不是为了争王气,只是想替龙都的文人补一些“文运”,因为那些年,天下以文为尊。所有双塔也叫宣文塔,塔如笔杆,塔下不远就是一座湖,湖若砚台。不过当初建造此塔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就在即将完工的时候,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塔身竟然开喽一道裂缝,不管如何补救都添堵不住。就在这时,那个铜匠出现了,铜匠在塔身上敲打了一夜,第二天人们惊奇地发现,那条裂缝竟然没有了。
果然,后来龙都又出了一位天下闻名的饱学之士,人称“青主”,想想哇,在那个封建社会,敢叫主子的人有几个咧,可想而知,那个人有多大本事。据说,那个人就是铜匠家的后人”酸老西一口气把故事讲完,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水。
牛奋斗听完,真是惊呆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白锋听完也楞了:“靠,小爷知道你说的那个青主是谁,我还在地府见过,好莫,他可是我在地府见过少有的几个,死后享受八鬼抬轿的牛人啊,别说,那老头还真是厉害,皇帝当初三次请他出山,最后还派自己儿子去请,他都不答应,皇帝居然愣是没辙,合着他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我是真没想到,风水之术居然能影响一个城市的气运”牛奋斗感慨道,他终于明白自己师父当初说的那话,说他学的东西,是为了天下。当初,他觉得天下那两个字着实有些夸张,现在看来,真不是虚言。
酸老西似乎看破他心中所想,说道:“人啊,能力有多大,尼永远无法想象,只要尼敢去想!妙峰还是有些胆小,若是俄有那个机会,破了那个局又如何,那些皇帝早就死求咧,大不过做了鬼和他们打官司去,怕个鸟咧。”
“受教咧!”牛奋斗诚心地说。
“等等等等,不对,不对,靠,我特娘的刚回过神来。不是,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我就不明白了,牛粪,让你查三儿的那件事,你怎么扯到什么风水上面来了?咱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啊,要火烧眉毛了,大事要紧啊!”白锋一摸脑袋才觉得不对,急切地说。
牛奋斗呵呵一笑说:“我这就是在查那件事啊?”
“别扯淡了,有关系吗?”白锋不满地说。
“当然有关系,我问你,看一个人的命数怎么看?”
“这种幼稚的问题,问别人还行,问我?不就是那点生辰八字,面相掌纹吗,能不把我当傻子吗?”白锋更不爽了。
“难道你不傻吗?人有面相,八字,难道一个城市就没有吗?风水之术,不就是跟给人相面一样吗,不同的是,相的是一个城池的命数,道理都是相同的啊!”牛奋斗笑着说。
“靠,你的意思是,你拿着龙都的地图,就是在给龙都相面,然后推断龙都吉凶?太扯淡了吧,我活了上千年,第一次听到你这种歪理。人特娘的是活的,城市是死的好吗,能一样吗?”白锋彻底无语了,他觉得牛奋斗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