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明,男,四十五岁,某民营银行总行的副行长。
牛奋斗到达xx市以后,基本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到了此人详细的资料,没办法,此人从刚踏入社会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到如今,俨然是xx市一位风云人物,身上的头衔数不胜数。在这个崇拜金钱的社会,说他妇孺皆知也不为过。
在总行正对面的快餐店的橱窗,坐着一男一女,自然是牛奋斗和白术。他们来xx市已经五天了,不过牛一直没有行动,只是像盯犯人一样,天天跟着人家。
“你都盯了好几天了,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白术这个问题问了不下几十遍了,但得到的答复一直是,再看看。
不过这一次,牛奋斗没有再说那个词:“行了,看得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
“他的行程我掌握的差不多了。”
“你真把自己当成盯梢的了?你掌握他行程干什么?你到底看出他心性如何了吗?这几天那个小帅哥都催了你好几次了,你就打算这么耗着?”
来到这个城市后,小破孩打来电话说,他那边已经摸查的差不多了,让牛奋斗尽快过去。
“从他的面相上看,中庭宽阔饱满,这是做官之相,脑袋从太阳骨起连,官运不仅好,而且会很长,脑后又连山,相书上说,脑后连山,富贵绵长,这倒是和他现在的地位很匹配。不过,有一点我看不明白。”牛奋斗略带思索地说。
“哪里不明白?”白术好奇地问。
“从面相上看,他的富贵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也就是说是天生的,而且,从耳根上看,生来的阳寿应该在八十七左右。可反过来说,如果他正常的阳寿在八十以上,那他怎么会得病,还是那种需要换心的病呢?像这种心脏上的疾病,不像无法预知的飞来横祸那样,身体早就应该有反应了。身体一出问题,那面相也应该随之改变的啊,怎么到现在看,还是八十以上的阳寿呢?”牛奋斗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说不定是他换了心脏以后,面相才改变的,这都三四年了,有点变化很正常吧?”白术分析说。
牛奋斗摇摇头,掏出手机,因为那位副行长薛海明名气很大,所以很容易就能在网上搜到他以前的照片:“你看,他前五年的照片和现在基本无二,说明他的面相没有因为换心脏而有多大改变。这不符合逻辑的,即便是一点小病小灾也能从面相上显示出来,何况那种大病呢!不过,面相可欺人,比如你见过的那个小破孩的面相我就看不懂,好在骨相却没办法作假。上午,我故意和他撞了个满怀,你记得吧?”
“记得啊!”白术正疑惑呢,人家上班的时候,这小子故意过去撞了一下,不过对方非常客气,反过来问牛奋斗伤着没有,这让她心生好感。
“我就是去查他的骨相去了。”
“结果呢?”
“主管阳寿的玉梁骨很长,和面相所指,是一致的,他正常的阳寿应该就是八十七岁。”
“啊,意思是说,他不换心,也能活到八十七?如果是这样,那他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呢?不对,不对,你查的资料上说,他心脏确实有问题啊。”白术也糊涂了。
“咱们又没看到他的病例,你知道他心脏是什么毛病吗?他治病的那家医院,院子是他姐夫。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医院就医,可为什么选一家市级医院呢?为省钱吗?如果为省钱,干嘛要出国呢?这里面逻辑不通,肯定有问题。”牛奋斗忽然说。
白术没想到他调查的如此细致,佩服之余,也满是疑惑:“你怀疑病例造假?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牛奋斗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
“哎呀,就别和我绕弯子了,有什么就说啊,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白术不满地说。
“不是我不想说,我是怕我说了以后,你对人性产生厌恶,看谁都不像好人。我可知道,你对那位大叔挺有好感的。”
“吃醋了?人家又有钱,还温文尔雅,多有魅力啊,现在的女孩就喜欢这种大叔。行了,别跟我酸了好吗,快说吧。”
“好,希望不要摧毁你的三观。首先你要知道,并不是只有好人才寿命长,坏人活百岁的也是一抓一大把。我说他能活到八十七,可没说他一定就是好人。如果他是坏人,那他肯定做过什么坏事。虽然在我看来,善恶有报,因果循环有点扯淡,因为很多人做了坏事反而活得更好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是,如果他们做的事实在太坏,那就另一说了。比如说,害死过人或者有人因他而死,被冤鬼缠身那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冤鬼的怨气太重,就算他因为自身运势极强可以抵抗,不至于伤了性命折了阳寿,但身上多几样莫名其妙的病痛也实属正常。有些神经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可是他们寿命并不短,但却活得毫无尊严甚至生不如死,二者并不矛盾。这么说,你懂了吗?”牛奋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术。
“你是说,那个姓薛的以前干过什么坏事,导致自己得了某种疾病不得不换颗心?”白术确实很惊讶,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听。
“还不算笨!”
“你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知道你猜得是对的呢?”
牛奋斗又翻出手机,指着屏幕上薛海明的履历说:“你好好看看,他在三十四岁以前,可谓是春风得意,事事如意,三十四岁便功成名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