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父林母的小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可账本上资金流动也堪堪停留在不亏本的状态:不要说梦想的大富大贵,连之前估计的小富即安都做不到——加上两个表弟的分红,四人的平均收入甚至只能磕磕绊绊地跟得上贫困线的一万一千镑标准。这个数额,虽然可能比两个表弟在国内挣得多,却不可能赶得上林母和林父的退休前的收入,这还是林义龙为他们支付帕丁顿区的阁楼的两千镑月租金的情况下。

河岸街公寓价格涨势迅猛,林义龙以700万英镑卖出那套在河岸街的公寓。

理论上这是不太可能的,伦敦房价的涨势喜人,可任凭房价如何野蛮成长,也绝不可能在两年内达到这么高的价钱。的原因是,在河岸街公寓旁的写字楼,被不列颠美洲烟草公司买下当作新总部,河岸街公寓是距离公司最近且位于很多优质公立学校的招生范围内的居住地。林义龙虽说从未想过出售河岸街的公寓,可还是六月末,被一个地产中间商非常急切地牵线搭桥的情况下,才以难以拒绝的价格完成的。在这些不差强赐攴孔痈锻旯悍靠詈螅双方就很愉快地在地契上签字,完成交割。

从河岸街搬出的时间,被定在了9月末。

在伦敦,林义龙还是需要一处可以用来中转休憩的场所的。这不仅仅是为林父林母提供方便,也同时是为了能够使他在私密的情况下会见一些身份敏感的客人——卖掉河岸街的公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公寓不够私密——在伦敦,像林父林母这样的养老的人需要更好医疗服务。如果只是一晚进行中转的话,艾米那里林义龙也可以去住。

大伦敦区域内,除了比较人文的河岸街,林义龙唯一考虑居住的地方,就是大伦敦城市圈内的萨里郡。正巧,一栋六卧室独门独院的房子同期出售。房子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好就好在这个房屋所在的街道的其他34户邻居与相邻两条街的居民自己花钱,组成了一个共享一条两英里长私人道路的封闭的社区。林义龙购买的房子位于这个巨大社区的外围,花园后面,就是夜里人迹罕至的高尔夫球场。

利用板球比赛结束与聚会之前的这三个小时,林义龙把他新房子的地址给了凯蒂,让她开车载着先去看看他的新居。

“就是这里.”林义龙指着一幢矗立在半山腰的房子。

凯蒂顺着林义龙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林义龙的在伦敦城市圈的新住所:已经被挖空的山脚变成了车库和庭院,用水泥铺就的楼梯从庭院沿着山势连接到搭建好的正门平台——从那里可以把整个新梅尔丹尽收眼底。

刚进门,两人能感觉到上一个房客离开得十分匆忙。墙纸和垃圾散落一地。

“这里需要好好装修一遍了。”凯蒂跟着林义龙进入新房子,看着勉强能被称为房子的废墟,“怪不得卖得这么便宜。”

“这我不在乎,给了我可以发挥自己想象力,重新布置一下。”林义龙回应道,“比如,在壁炉底下设置一个进行地下交易的密室什么的,就算来到这里进行搜查,什么也找不到。”

“这不是侦探小说!”凯蒂打断了林义龙的妄想,“也不是soho地区的城市传说。”

“我是指《夺宝奇兵》。”林义龙解释道,“里面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吗?”

对林义龙的恶趣味,凯蒂只能施以白眼。

抵达用作卧室盥洗室的房间,推开窗户,阳光正好映照在凯蒂的身上,构成了一幅秀美的画。

废墟、阳光和丽人这三种元素交织而成的景象,给了林义龙如痴如醉般的艺术感——林义龙在恍恍惚惚中,突然明白自己之前毁掉了什么,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走到凯蒂跟前,轻吻着女孩的嘴唇。

“怎么啦?”看到林义龙的唐突之举,凯蒂不解地问道。

“别问,吻我!”林义龙搂着凯蒂,手逐渐不受神志左右......

“看来,我们的衣服完蛋了。”二十分钟后,凯蒂看着自己为了看板球比赛而准备的裙子被林义龙的亲密之举变得一片狼藉。至于林义龙的衣服,从衬衣领到白袜都沾上了毛茸茸的灰尘,更加不适合晚上的餐会。

“这样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林义龙长吁道,从浴缸边站起。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又跟凯蒂亲昵地贴了贴脸。

这套8年前在律师协会第一次餐会时花了78镑买下的行头,终于迎来了它的生命尽头。

两人随即驾车回到伦敦的核心区域内,去了河岸街的成衣铺:林义龙去了opshop——至于萨维尔巷和摄政大街那些私人正装的定制款,两人没有这个时间去等着送货上门。

营业员很快就为林义龙量好的身形,向他推荐一套自家公司出品的礼服。林义龙还额外地选了一件反褶皱的白衬衫,并配好了腹带,黑领结和领章一类的修饰物。虽然说不上潇洒或者风度翩翩,但至少也是十分正经持重的。

七月中旬的晚上六点,天仍然是大亮的。

林义龙知道凯蒂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打扮,他可以不让凯蒂来接她,而是在商店那里和凯蒂回合。于是穿着正装礼服的他沿着河岸街前往迎接,在店门口,就看到了已经装扮完毕正准备出门的凯蒂。

凯蒂选择了一件紫色的露背晚装,露出的白皙的手臂则套着之前准备的金色手镯和臂环装饰;之前准备的黑色高跟鞋因为各种搭配原因被舍弃,一双同款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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