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义龙很想在列车上直接拿下艾米,可这里毕竟没有浴室,而且墙壁也太过单薄,林义龙就决定让这份特别的际遇发生在几天后的蓝色海岸——享受宜人的地中海风情——至于威尼斯,只是两人换车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更适合四五月份的嘉年华会的特定日期来。艾米也理解林义龙这样的安排,就和他坐上了去往佛罗伦萨的高速铁路,与晚上9点的时候抵达,入住进了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四季酒店。
佛罗伦萨的农展组织者事前已经得到林义龙和他的布莱肯林场的展位申请,为他在角落里留了一个展位——这也是各种农户和农产商的要求——不过这些年有塔斯马尼亚岛和新西兰的白松露继续上市,这些罗马涅-托斯卡纳的利益相关者并不认为数量相对产出较少的威尔士林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直接威胁,虽然不能完全说服组织者不给布莱肯林场展位,但稍稍搞些小破坏还是可以被允许的。
林义龙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这次松露,他只邮到佛罗伦萨不到一个小保温箱——但这个保温箱装着的,是一个将近1.3公斤重的白松露,这样松露摆在货架上直接塑封要比之前他零零碎碎地拿着木盒包装小松露的效果强很多。只不过短短一个上午,他的现场分割松露样本就被十分愉快地分割干净,销售一空。就算林义龙不在乎以小块白松露的价格卖大块白松露的价格差,这样野蛮的现场分割方式如果让美食家们知道了的话,大概会直呼暴殄天物,发动一切媒体攻势谴责他。
拿到将近9000欧元的纯利润,林义龙在吃过午饭后就在接下来的农展会上就无事可做,只是弄了把椅子放在展柜后面和自己父母、耶昂姐妹以及凯蒂进行视频通话,直到他的老主顾特莱文先生找到他。
这个特来文先生,其实和林义龙曾经的上司、现在的合伙人麦格的男友艾德的经历十分类似,只不过艾德选择经营自己的事业,而特来文先生选择进入林茨酒店当做餐饮主管。他对美食的认知,不会比艾德少。
特莱文先生已经对林义龙的白松露的味道知晓甚多,就不怎么纠结白松露样品的存留问题,他们只是相约一起在他下榻的圣瑞吉酒店一起吃晚餐,就分头行动了。
艾米这一天花时间逛了佛罗伦萨的乌菲齐艺术馆,她的对绘画的艺术思维大概与林义龙一起永远滞留在了二战前夕——即永远没办法理解现代绘画流派——也逛了维琪奥桥和圣母百花大教堂,最后回到了酒店,发现林义龙已经在两人的套间里等着他。
看着摆放着的藕荷色的鸡尾酒会裙装,艾米就知道,自己要陪林义龙去参加一些社交场合。
“今天我们要遇见一个客户,一起吃一顿晚饭就好。”林义龙对艾米说道,“那儿的晚餐不错,当然假如艾米不愿意的话,就不必勉强了。”
“有好吃的,我当然愿意。”艾米点点头,然后拿着林义龙准备的,穿起来非常贴合她身材的鸡尾酒会礼服进入卧室,进行打扮。
林义龙很难分辨到底前一晚穿着在“东方快车”穿着晚礼服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身着鸡尾酒会晚装装束的艾米到底哪个更令自己着迷——昨晚在用餐时,同样没有得到足够休息的林义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只是草草地用过晚餐,匆匆洗漱过后就睡去。
特莱文先生也不是一个人,他被一个跟耶昂姐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陪着,只不过这个女孩子,已经不是林义龙曾经在希思罗机场“协和”室见过的女孩子了,是个新人——类似地,两年前耶昂姐妹给特莱文先生的印象同样深刻,也在两个月后见过凯蒂,自然也不会把艾米跟凯蒂她们相混淆。
两个人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相互赞赏的眼神,然后同时露出了只有男人才能懂得的笑容。
照常的寒暄和介绍,几个人吃饭的话题很快就转到“池塘那边”的话题上。餐毕,特莱文先生和林义龙与他们的女伴分开,在客厅里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那女孩不错。”特来文先生说道,“至少比我找得强。”
“特来文先生肯定不是来找我谈论这些的吧。”林义龙对讨论两人私生活不太感兴趣,有些东西大家心里明白就可以,“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那我就直接一些地说了,我下半年就不在利茨酒店继续工作了,肯定不会继续留在大西洋城。”特莱文先生说道,“但我还是想从你这里拿到新鲜的白松露,正如林先生你刚才做得那样,特大块的。”
“以你个人名义还是以新餐馆的名义?”林义龙问道。
“我的新餐馆,现在还没有经过完成注册和验收,所以只能以我个人名义。”特来文先生答道,“而且,关于货款的问题......“
“货款的问题用不着特莱文先生担忧,因为两年前‘失而复得’的笔记本,我在两个月后的证券市场上赚了一小笔。这钱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投资在你的新餐馆中,算是无抵押免息贷款。”林义龙答道,“特莱文先生不会拒绝这笔投资吧?”
“当然不会。”听了林义龙的表述,特莱文先生就知道他的之前的策略是成功的,“不过,我当时只是想推荐林先生买一些利茨酒店的股票,没别的意思。”
“我真的买了一点,只不过是合约。”林义龙说道,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他并没有携带支票簿,“为了不引起更多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