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些neta和介绍几乎全部借鉴于知名的一马基金案。)
在车站附近的城市超市,林义龙和许振坤采买了一些饮料和零食。
他们当然也可以去车站的小超市或者就在车上的售卖部解决,但种类不多——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大超市。
“你能认懂法语么?”林义龙问道,“我看这玩意感觉跟天书一样。”
“很遗憾,尽管我们可以通过我们掌握的语言能走遍几乎整个欧亚大陆,但拉丁语系语言仍然是我们不可触及的地方。”许振坤同意了林义龙的吐槽。
事实上,因为当年中法友谊的宣传,林义龙和许振坤对法兰西有一种莫名的喜欢。这种喜欢直到大学时,许振坤去汉诺威过德语夏令营与林义龙去威尔士留学的时候戛然而止,甚至两人因为“皈依者狂热的破灭”甚至对这个国家有了些厌恶。不过后来,随着走过的国家数增加,他们就明白这个国家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国家罢了,和自己所处的信息茧房的宣传有关。
一些不怎么讲究职业道德的基金经理也是依靠信息茧房从而为自己获利,比如某主权隆马基金公司的管理层。
隆马基金,缩写为kmdb(作者:各改了一个字),最后的那个d意思是公司或者基金会。表面上,这个公司是大马当局为了振兴产业和公共事业获取收益进行投资的集团,有点类似于主权基金的性质。可毕竟这是由人来掌控的,就为一些人的不法行为提供了方便。
对这些人的不法行为,林义龙说不出来什么,但总归是违背信任的。这种厌恶感可以是他的某种动力——而且他也不指望从公共基金获得什么商业利益。可既然是已经被不法分子渗透得千疮百孔的基金公司,自然内部也是不可能非常牢靠的,各种流言满天飞。
一些网上的报道并不能确切地了解到底这种主权基金得损失是如何造成的。作为主权基金,每一笔资金去向都保存着往来账目,除了大马当局的官方审计外,历年的账目也经过了两个知名会计师事务所之的核算,但不管是不是通过媒体所分析的“不同分层”等方式,巨额损失肯定是有的。
(作者评论:接下来的关于这个案件的司法程序就非常有趣:大米司法部撤销了对案件主脑j-刘的控告,而且大马检方也未发现自己扣押的前资产是属于违法所得。因为相关人无法直接说明,现在也变成了一桩悬案。)
既然是参与风险投资得金融机构,正规的收购还是要进行的,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交易”,这种情况下,收购交易价格不可能低,要不然无法赃款销账。
所以,林义龙的目标就是被这家基金看上的一个上市企业——这种潜在收购,让这家在狮城上市的公司股价这几天遽增,几乎没人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公司股价会因为收购失败跌到谷底——不过这种收益对林义龙和许振坤这两个好伙伴来说并不算非法收入,也问心无愧。
“一切就绪。”许振坤已经完成了布局,就等着合适的时间获得收益,“没错,但我想知道到底义龙你是怎么做得。”
“‘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但一些人就是不懂。”林义龙作答,“所以,更容易出事儿,因为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肯定会有人深挖得呀。除了安全原因,第一桶金总是不那么太光明磊落的。”
“确实。”
“我考虑的问题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这种人需要隐瞒的东西太多,各个联系人肯定也不可能知道内幕知道的太多。联系人之间的关键节点一旦被掐断,联系人和联系人之间得接续能力就非常差。”林义龙稍稍解释了一下做法,“所以,我主要理顺得就是关键节点的连接关系,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能问问,有多少基金是你这种理顺分析得受害者么?”许振坤问了一个和凯蒂类似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数量已经‘足够多’了——我只要操作上不做对手盘,我的对手们就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等我的对家消灭掉,已经无所谓了。”林义龙道,“已经不需要我们亲自出马了——直接获利风险太高太大,远不如做关联交易更安全稳定。我的原则是,无论布局时间多长,如果一旦决定下手,就一定以完全摧毁对手为目标。”
“你可真狠。”许振坤叹道,“恐怕,2亿新元对你来说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谁知道呢。”林义龙笑了笑,“资本其实越密集,我浑水摸鱼得空间就越大——我不想考虑新约克而把定居点安在伦敦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所以我将尽力怂恿你在伦敦安家,别回流放地了。”
“请恕我极力拒绝。”许振坤笑道,“我们一家呆在玫瑰湾真的挺好,在巴斯丁还有一个庄园种葡萄酒和荔枝。”
“也罢。”林义龙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许振坤以后会常驻伦敦,有的是机会。
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并不需要两人实际去做什么,他们只要安全的到白罗斯车站的过程中看新闻就好。
从巴黎东站到法兰克福的整个夜里,许振坤在自己的包厢里忧心忡忡地刷着手机新闻,每五分钟就要刷一次,关注林义龙向他预言的大马局势。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像林义龙所说的那样,大马的在野党通过暴露在海外知名媒体的新闻让该国议会通过了对当局的不信任投票,并重新组织大选并成立看守内阁,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