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和娜塔莎被林义龙带去了燕京,在国内重复了波莉和塞莉的旅程,但是多加了“家乡游”的一站,最后和姐妹俩一起回到了家。
女儿们被林义龙带去和姥姥姥爷一起亲热亲热。
纳迪亚和薇拉的父亲耶昂先生,之前在纳迪亚的钢厂里研究无缝焊接和等离子焊,现在正式退休也在曼布尔斯另找了间可以俯瞰海湾的联排房屋居住。至于两个孩子的姥姥玛利亚,在薇拉的医院的办公室负责医院后勤维护。
说起来,薇拉在东欧地区有很多合作医院且兼并了一些药厂和医疗器械公司,可能完全遵照她指令的却几乎一家没有——所以,其实已经暂缓了将近两年的医院建院计划得以继续,而且新的医疗器械生产厂选址也在进行论证中。
薇拉的医院和威尔士大学西格拉摩根分校新校区相邻;药厂和医疗器械厂拟选址在塔尔伯特港。医院现在建筑已经建完,设备已经安装,医生护士职员也招聘完毕——纵使林义龙给与他有交情的同学发了一些工作面试邀请,可被邀请的二十多个同学愿意抛家舍业的只有两人,剩下的都婉拒了。
这两人也不是国内医疗系统培训出来的,而是在澳洲考取了护理学硕士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十分关键的是,这两个老同学都是有处方权的高级护士,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中高阶护士数量不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入门门槛低的护士变得稀缺了起来,林义龙虽然没住过院,但爱人分娩还有其他家人住院时,很少见到过本地护士——但本地护工见过很多——公立医院里大多数都是从南亚或者东南亚招聘而来,技术水平和语言水平上并不特别令人放心。
平均来说,像林义龙的两位同学,不计入加班和夜班等补贴,在不列颠的收入大概在38000镑一年(如果加上夜班和加班,差不多55000镑),可就算这样的薪水,也找不到拿承认文凭的本地护士。
虽然本地护士不多,可如果要招聘外国工作者,就得像林义龙的“布莱肯林场公司”和“lynn”以及“塔维信托投资基金”一样,都需要向边境管理局申请担保人资格,然而医院的经理人薇拉本身不是公民,如果以这个身份递交申请医院作为签证担保人资格大概率不被批准。
林义龙是医院建立时的法律顾问,被排除;凯蒂因为民选政客,要避嫌;艾米连永居资格都没有,更是困难——至于纳迪亚,意外地可以。
纳迪亚和薇拉的情况稍稍有些不同,薇拉姑且算是记录上的“一穷二白”,但纳迪亚自己的塔尔伯特制铁本身拥有为外国工人提供担保的情况,而且其所担保员工没有滥用移民系统,在边境管理局的声望要比记录上“一穷二白”的妹妹薇拉好很多——所以纳迪亚短暂地三个月里在没有任何医科文凭的情况下,担任过挂名的医院经理。
“这就是我在这家医院签的最后的一份文件了。”把谭雅和娜塔莎“寄存”在耶昂夫妇的新家的当天晚上,纳迪亚非常轻松地在《自愿放弃免职补偿宣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交给妹妹确认。
以后纳迪亚就和这间医院再无瓜葛,“但是,某人是‘强迫’我放弃补偿待遇的,他得提供另外的补偿。”
林义龙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纳迪亚看向他的目光不是那么友善。
“薇拉,你不是和我同样一个战线的么?”林义龙觉得有必要引入一个竞争者。
“哎呀,我少出了应付的450万镑和姐姐的‘分手费’,我觉得姐姐的要求是......合理的。”薇拉笑了笑,然后和纳迪亚击掌,“我会尽各种所能支持她的合理诉求,毕竟‘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去接谭妮卡和娜塔莎了。”林义龙蹩脚地说道,“而且,林场防火也要有人;此外......”
“女儿们觉得换一个环境呆几天很好。”纳迪亚是分不清小耶昂姐妹哪个是谭雅哪个是娜塔莎的,所以就把娜塔莎也看作是自己的女儿——这一点薇拉也一样——能把女儿区分清楚的,只有林义龙而已,“一天前刚下过雨,火灾可能很低......你就从了吧。”
反正,林义龙接下来的34小时是在醉生梦死中度过的,没有一刻是有自我意识的。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们之前总怕我厌烦你们,但我也想知道,我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厌烦我么?”林义龙第三天醒来时总算恢复了思维能力,被纳迪亚和薇拉包围了。
“怎么说呢,就算没有你先前为我们做的那些,现在的义龙你仍然是是我和姐姐的最心爱的人。”然后吻了一下林义龙的左脸颊,反倒让林义龙“娇羞”了起来。
“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允许。”纳迪亚请求道,“我想让我父母以后能够和我们常伴。”
“不是已经决定在南威尔士久居了嘛?为什么要这么问?”林义龙反问道。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纳迪亚有些急切地说道。
林义龙看了看纳迪亚乞求的眼神,又看了看薇拉,然后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除非必要,不能和其他人联系。”林义龙也必须提出限制条件,“我是说,必须隔断除了我们之外的任何外部联系。当然,抚恤金可以照领。”
“就这?”纳迪亚问道。
“做到这条并不容易。”林义龙道,“是所有的外部联系,现在大街上的监控探头那么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