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财产信托的受托人补充了三次保证金,终结了“合作方”的“搭便车”行为。尽管占用了其他项目的资金耽误了点投资进度,他的旗下的其他两个信托的资金池的增长还是让他的资产总额快速地上升。
不过,林义龙的关注点并不在已经决定了的事物上,耶昂姐妹那边有其他需要他解决的问题——因为一些方向性的问题只有林义龙才能解决而使得这个“大家庭”的利益最大化。
这一点可以引申出:无论是侠女还是女英雄,最宝贵的特质其实是独立——这是姬妾完全没有的。就算是有独立精神的新入者,妻子(或者说姬妾)最终还是会被生活的琐事一点一点地打磨没了棱角,慢慢地就变成了花瓶摆件或者宫斗剧中的反派角色。
这就是情景下或者说背景下的取舍,没别的说法。
这样看的话,林义龙对凯蒂说了点“善意的谎言”——因为无论最刚开始出于什么理由,纵使凯蒂和耶昂姐妹的头脑如何清醒内心如何坚韧,在事实上看是完全没办法变成林义龙口中的“女英雄”或者“侠女”的。这是因为她们在r故事开始就被一个有成长能力的boss打败,被关在boss的巢穴中的笼子里了。
这一点,所有人心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什么可辩驳的。可事实是一码事,但被直接戳破是另一码事。每一个人都在回避谈论这个话题,经过好几年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地“规训”,凯蒂她们彻底地失去了“独立出去看看”的想法,一切以林义龙和孩子们为优先,变成了林义龙个人意志的一方面体现。
重要的决定都需要林义龙最终拍板,凯蒂和耶昂姐妹每天处理的事务上都需要依照他给出的方针指引进行实际操作,有这个限制条件,就算是自己的想法也难以实施。
这种现状也多多少少印证了林义龙刚开始向艾米说的那句“......只剩下梦想了。”
相比之下,反倒是刚开始就“逆来顺受”的艾米,她的生活就比较简单直观。
如同字面意思,除了婚姻,艾米已经实现了她的所有梦想。
艾米每天在剧场排练演出和在家里处理女儿们的生活琐碎之外,还有余力开一个主要负责在新兴传媒领域试水的古典演艺事务所。艾米非常努力地保持着工作、事业和生活的三者平衡,甚至还有时间在没有演出的工作日出来找人喝茶。
艾米喝茶的“恩客”主要是作为主赞助商的耶昂姐妹以及作为社交场所聊天的凯蒂。除了她们三人外,艾米也是有其他喝茶聊天的茶友的,比如田叔的女儿萨曼莎。
尽管和舞校室友萨曼莎在林义龙的这个问题上有分歧,姑且两人还是对方“关系最近”的朋友,艾米是萨曼莎伴娘,而且在自家孩子百天时邀请艾米成为日后的教母出席就是最好的明证。
艾米周四下午没演出,被同样没什么演出任务的萨曼莎邀请在莱切斯特广场的一个茶楼喝下午茶聊天。
双方很自然地从工作安排聊到舞团的内部治理,又聊到家庭最后聊到了对方的爱人。
萨曼莎这两年才明白之前林义龙说她不适合的原因——因为自己父亲对林母的影响力不小,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艾米的现在状态下的。倒不是说林义龙没这个能力,而是如果需要答对自己的父亲的成本绝不会小,远大于对任父的答对成本;除了这一点,自己的吸引力在其他人眼中确实也不如艾米,成本/收益对比来说对林义龙来说并不划算。
虽然有些不甘,但林义龙对萨曼莎的不接纳无疑是对她最好的情况了。
“龙哥会来么?”萨曼莎问道。
“不知道,义龙哥说要参考他父母的意见。”艾米摇摇头,“但我记得,他说他当天可能要去学校给他的教子们开家长会,所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教子?”萨曼莎不太明白地问道,“龙哥开始信教了?”
“没有。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因为义龙哥说的是不是英语,所以......我找不出什么类似的词汇替代。”艾米回想着林义龙的用词,“说是朋友的孩子,但现在是他们在这边的代理监护人。”
“原来是这样。”萨曼莎是看过林义龙陪着凯蒂带着波莉塞莉在“狗岛”的茶楼的样子的,所以有这种合理怀疑也十分正常,“我还以为是其他私生子呢。”
“义龙哥很‘重男轻女’的,虽然看不出来,但你看看给我们女儿命名时的区别,就能看得明明白白的。”艾米知道,只要不触及到具体的财产问题和家庭问题,林义龙是不会对他自己个人作风有任何意见的,“假如我要是怀了男孩子,估计那时候我才会被‘明媒正娶’,就算不能结婚也会被‘高看一等’,不会就现在这样。”
这不光是艾米,其实耶昂姐妹还有凯蒂也有类似的疑问——林义龙在为新生儿命名时只会给男孩子冠以自己的姓——只不过,林义龙曾经郑重地保证过,这种命名只是为了遵照家谱行事,而不存在其他区别。
“这......我还真没想到。”萨曼莎一下子有些懵。
“义龙哥骨子里是真的十分保守的,其实想想的话,他喜欢古典风格和保守时代的物件,而且对现代艺术嗤之以鼻就能看出来。”艾米趁热打铁,试图进一步误导,“但是,为了避免表露真的想法,他才不会真的那么说,但每一个表情、举止还有选择却可以明确地显示他的好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