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和梁小鱼都预料生意会火爆,结果两个人全都预料失准,无数的客商从门前飘过,就是不进来,对那面迎风飘舞的杏黄色大酒幌视若不见,仿佛一个个全是睁眼瞎一般,开业整整一个上午,无愁居一坛子酒也没卖出去。
生意不好,梁小鱼的小黄牙都暗淡了下来,招募来的伙计们更是垂头丧气,如果无愁居维持不下去,那么他们刚得到的碗饭也就砸了;见此情景萧逸又蹲在地上开始拔头发了,“到底什么情况啊!自己的蒸馏酒绝对是跨时代产品啊!没理由不受欢迎啊!……再看看那面大酒幌子,也没有错别字啊!怎么这些人全根睁眼瞎一样看不见呢……,等等!……看不见?睁眼瞎!……”
“哈!哈!……哈!”终于想明白其中关键的萧逸仰天大笑,顺手从酒楼里拿起一坛子‘无愁酒’直接就摔在了门口的大街上,粉碎的酒花飞溅了一地,萧逸的举动把一众伙计们吓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明白其中奥妙的梁小鱼也举起一坛子酒奋力摔碎在大街上,与萧逸一起仰天大笑起来……
就在一众伙计们以为两位老板因为生意不好得了失心疯时,借着寒冷的北风,从摔碎的酒坛处,一股子浓郁的酒香气飘满了整条街道,钻进了所有人的鼻孔,真的是香飘万里,闻之欲醉!
道理很简单,萧逸的酒幌子没问题,关键是这个时代的识字率低的让人发指,一千个人里起码九百九十九个是‘睁眼瞎’,何况这些走南闯北的塞外豪商大都是一些刀头舔血的粗鲁汉子,让他们拔刀砍人就没问题,让他们看书识字,那就只能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了……
既然视觉广告不灵,让就只好对嗅觉下手了,两坛子酒摔下去,比写任何长篇大论都管用;果然在扑鼻的酒香吸引下,生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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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从镇子外官道上来了一群贩马的客商,为首两人都是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穿上等的狐皮大氅,腰系虎皮带,脚下厚底牛皮快靴,腰间挂着兵刃,胯下骑得都是上等的匈奴战马,一副豪商的打扮;其中一人金色面孔,另一人面如银盆,两人都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眼神转动之间,神采飞扬!
身后带着数十名伙计,皆是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彪悍之士,人人刀枪在手,还背着弓箭,显然是常年在塞外讨生活的样子。
一行人马很快来到镇子门口,顿时一股子酒香就顺风飘来,顺着酒香味抬眼一看,顿时那面硕大的酒旗就引入了眼帘:“三碗不过河!好大的口气”,银色面孔的首领有些不屑说道。
“之前我数次路过此处,没见过这家酒楼,看来是新开的买卖,正好弟兄们都乏了,走!都去喝上几杯,今天我请客,看看这酒楼是否名至实归”;另一个金色面孔首领说道。
“谢老大的赏!”众人立刻欢呼一声,安置好马匹,向无愁居大步走来,还未走近门口,一股更加浓烈的酒香就扑鼻而来,“这酒不一般呀!”金色面孔提鼻子一闻,再看看门口的那副对联,“高人手笔”!
当为首的两个客人闻着扑鼻的酒香来到酒楼门口,并免费品尝了头一碗酒后(萧逸出的促销手段,对于跑过几年业务的萧逸来说,这些手段,都是哥当年玩剩下的。),生意开始了。
还有什么比在北方寒冷的冬季喝一碗烈酒更舒服的事吗?众人立刻开怀畅饮起来,何况这个酒入喉如刀,透人肺腑,到了肚子里就跟火烧一般,最符合这些彪悍汉子的胃口了,不多时就暖气上涌,热汗直淌了……,许多身体强壮的伙计喝到兴起,甚至都脱了皮袄,露出黑乎乎的护心毛,开始吆三喝四的划起拳来……
“哥俩好呀!……三星照啊!五魁首啊!”……热闹的划拳声无形中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向无愁居涌来,这才是最好的广告!
马队为首的二人在同样喝的心花怒放的同时,互相看了看,同时意识到,一个天大的商机就摆在面前,他们的马队平时除了去塞外贩卖牲畜外,也带些紧俏的物资,而烈酒绝对是冬季北方的最爱,而且,这要是走私到塞外匈奴人那里……
招手叫过身旁服侍的店小二,金色面孔的开口问道:“小二哥!你家这酒真是不错,不知叫何名字,是哪里所产?”
“回二位客官的话,您喝的这酒叫做‘无愁酒’,是本店的老板亲手所酿,别看是新酿的酒,可滋味深厚,入喉如火,比得上陈年的老酒,一般人喝上三碗就会醉倒,起不了身,也就过不去前面的盘龙河,正所谓“三碗不过河”;说完一指门前正在迎风飘摆的硕大酒旗。
二人抬头,又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酒幌子上那五个烫金大字,‘三碗不过河!’--笔力雄浑,隐约中还有一丝金戈铁马之气,显然那写字之人还是个会武艺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道:“酒好!字好!你们老板的本事更好!老板是那一位,快给我等引荐一番。”
“回二位客官,我们酒楼有两位老板,一位姓萧,有事外出,不在这里,另一位姓梁,正在柜台上”,说完用手一指,果然在柜台里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正数钱数的手抽筋,一嘴小黄牙光华闪闪……
二人大步走到柜台前,拱手行礼,“梁老板,我们乃是中山商人,我叫苏双,这是我的结拜弟兄张世平,您这如此好酒……”
如果萧逸在这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