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率领大军来到壶关关口。
将士们连天加夜的打造投石车。
叉腰站在军营外围,曹铄眺望着壶关城头。
城头上,原先的曹军战旗已经被拔了下来,换上了袁家战旗。
“公子。”吕布来到曹铄身旁:“要不要先打一次?”
“壶关关口比城池更加坚厚,强攻的话不知会战死多少将士。”曹铄说道:“用投石车砸,如果不能轰坍城墙,就用石头给我垒成小山,到时让将士们踩着石头攻上去。”
“我明白了。”吕布应了。
“我倒是觉得公子这一仗根本不用打。”曹铄正和吕布说着话,郭嘉来到他身旁。
回头看向郭嘉,曹铄问道:“奉孝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郭嘉对曹铄说道:“公子只要派人去关口说一声,就说愿投诚者一律不杀,还可得到重用,用不多久壶关就会落到公子手中。”
“这么容易?”曹铄诧异的向郭嘉问道。
“高干已经走了,壶关只留下郭升、夏昭两人镇守。”郭嘉说道:“两人必定听说过公子,先前幽州闹成那样,公子不在也给平定了,区区壶关又算得上什么?公子愿意招降,俩人心中怎么不会有个考量?”
盯着郭嘉看了好一会,曹铄点了点头。
他喊了一声:“邓展。”
邓展飞快的跑到他身旁。
曹铄吩咐道:“派个人过去,告诉城头守军,如果愿意献出关口,我将一人不杀,而且还给他们记下功劳。”
领了军令,邓展飞快的跑开。
没过一会,一骑快马朝着壶关奔去。
策马飞驰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白色麻布,到了关口下高声喊道:“城上守将可在?”
夏昭守了整夜此时已经去睡了。
城头上负责监视曹军的正是郭升。
他站在城门楼上,向下面的骑兵问道:“曹子熔派你来做什么?”
“公子让我来告诉壶关守军,只要肯开城献降,他将一个不杀。”骑兵喊道:“而且献出壶关的将士都能立下功劳,公子重重有赏。”
听了骑兵的喊话,邓升没有吭声。
他回头向一名士兵吩咐:“把仲长统先生请来。”
士兵离去,没过一会带着仲长统来到。
邓升向仲长统问道:“曹子熔派人来劝降,我该怎么回应。”
“夏将军不是说过,宁肯战死也不投降?”仲长统问道。
“他是他,我是我。”邓升说道:“现在是我站在这里,而不是夏昭。”
“这么说邓将军有心投降?”仲长统小声问道。
“曹子熔是什么人?他要打的城池有几处没有攻破过?”邓升说道:“和他为敌,摆明了就是找死。”
“将军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是欣慰。”仲长统抱拳向邓升拱了拱:“壶关两千将士性命,可都被将军救了。”
他压低声音对邓升说道:“将军如果要投诚,最好现在就给曹子熔送去讯息。”
“什么讯息?”邓升问道。
“趁着夏将军不在,请曹子熔即刻入城。”仲长统说道:“壶关以内,夏将军麾下兵马可是要比将军多的多。”
微微眯了眯眼睛,邓升对一旁说道:“取弓箭来。”
兵士双手捧着弓箭递了上来,邓升从衣角私下一块布,飞快的缠裹在箭头上,朝城下的骑兵射了过去。
箭矢落在骑兵的马蹄旁。
低头看了一眼,见箭矢上缠裹着一块布,骑兵俯下身捡了起来,掉转战马飞快的向大阵奔去。
到了阵前,他翻身下马,双手捧着那支箭矢递到曹铄面前:“回禀公子,敌军并没有说投不投降,只是射下了一支箭,我觉得古怪就给带回来了。”
从骑兵手中接过箭矢,曹铄看了一眼递给郭嘉:“奉孝觉得城上的人要给我们传递什么讯息。”
拿着箭矢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郭嘉微微一笑:“公子可以攻城了。”
“为什么?”曹铄问道。
“如果是回绝公子,他们必定是射杀传话的兵士。”郭嘉说道:“可他们没有这么多,而是射下了一支缠裹着布条的箭矢。从布条来看,应该是战袍上才撕下来的,这还不是告诉公子,他们已经做好投诚的打算?”
“既然是打算投诚,为什么不直接把城门打开?”曹铄问道。
“原因很简单。”郭嘉说道:“城上守将是两位,其中一位愿意投诚,而另一位却是不肯。俩人意见相左,愿投诚的这位给公子传递个讯息,只要公子发兵,他应该立刻就会投效。”
“我明白了。”曹铄点了点头,他对吕布说道:“吕将军,带兵攻城。”
吕布应了一声。
曹铄吩咐道:“不用强攻,只要虚张声势,等到城门打开,大军一拥而入。”
“末将领命!”吕布领命离去。
没过多久,曹军大阵中传出战鼓和号角声,无数曹军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向前行进。
战鼓和号角声惊醒了才睡下没多久的夏昭。
猛然蹿起,他飞快的跑向正站在城头观望的邓升。
“曹军发起进攻了?”夏昭向邓升问道。
“曹子熔刚才派人前来劝降。”邓升说道:“我没有理会,所以他发起了进攻。”
夏昭啐了口唾沫,对邓升说道:“曹子熔想要我们投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夏将军说的是。”邓升回道:“敌军十多倍于我军,又都是军中精锐,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