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下了命令,带着一群卫士转身往海港的码头走去。
海西县尉已经带领兵士在那里埋设起了地雷。
一百来颗地雷,要是交给曹恒以往带的兵埋设,根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埋妥。
可海西县尉带的这些兵,大多过去根本没有埋设过地雷,只有少数两个老兵知道地雷怎样埋下去,又如何才能触发。
兵士们一边埋雷,一边跟着那两个老兵学习埋设技巧,也就耽误了不少功夫。
负责领着兵士们埋雷的海西县尉,只顾专注的看着士兵们的动作,并没有留意到曹恒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需要多久才能埋设完全?”站在县尉身后,曹恒看了一会,向他问了一句。
并没想到曹恒会在背后站着,陡然听见他说话,海西县尉一愣,连忙回头看向他。
见背后果然站着的就是太子,他赶紧转身,向曹恒躬身行了个大礼,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太子话,兵士们多半以往没有埋设过地雷,都是一边学着一边埋设,因此会慢一些。”
“我已经下令,让张将军带着将士退回来。”曹恒说道:“等到他们后撤,你还要引领张将军绕过雷区。留给你的时机并不是很多,你可得抓紧了。”
听说曹恒已经下令让张苞带着将士们退下来,海西县尉知道,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是很多。
曹恒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躬身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县尉向正埋设地雷的兵士们喊道:“太子说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用不多会张将军就会带着将士们退回来,要是到那时候地雷还没埋完,太子必定治我的罪。在我被治罪之前,会砍掉你们每一个人的脑袋。既然要死,你们陪着我一道去死!”
县尉喊这些的时候,语气凌厉,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已经学会了埋雷,只不过动作还有些生疏,兵士们听见县尉喊的这些,心头都是一凌,也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百十颗地雷,在兵士们的加快动作下,很快掩埋起来。
从表面上看,依稀能看出一些痕迹,可是不用心,很难发现。
张苞带着将士们撤往码头,海贼只顾追赶,而且他们还从没见识过地雷的威力,应该不会留意到地面的不同。
县尉对地雷会不会引起海贼警觉并不担心。
他向兵士你们喊道:“算你们识相,算是保全了性命。太子已去了码头,你们也即刻赶过去,我还要去联络张将军。!”
就在县尉带着人埋设地雷的时候,张苞已经得到了曹恒的命令。
接到命令,张苞从海贼丛中杀了出来。
双方在海岸边短兵相接,炮兵也已经撤走,护卫炮兵的大魏将士也参与到了厮杀中。
海贼的人数是守卫商港的魏军近十倍,虽然在前进的时候被大炮轰碎了不少船只,有些海贼沉入海底,更多的却顺利登上海岸。
占着人数的优势,海贼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却被大魏将士一次又一次的挡回来。
始终没能让海贼再往前一步,魏军将士们的士气也是空前高涨。
他们呐喊着,向登岸的海贼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反扑。
不过由于人数太少,魏军的反扑在占着数量优势的海贼面前,显得也是有些单薄,同样并没有起到太多的成效。
从海贼之中杀了出来,张苞向魏军将士喊道:“太子有令,要我们撤往码头,保全码头的货物。将士们跟着我,且战且退,万万不可慌乱。”
与海贼作战,虽然魏军将士都觉着厮杀的痛快,然而人数太少,他们的体力也是有些支撑不住。
人数接近十倍于他们,即便海贼不是拿着兵器的凶徒,只是一群待宰的猪样,魏军把他们杀光,多半也会活活累死。
下达了命令,张苞并没有退下去,而是冲在最前面,一边和涌上来的海贼厮杀,一边招呼魏军将士后撤。
将士们边打边走,往码头方向退去。
海贼则紧随其后,半步也不肯落下。
撤退往往对士气的影响很大,要不是有张苞在前面顶着,让魏军将士们明白他们并不是战败而后撤,很可能这一次的战斗就是决战!
魏军往后退着,海贼紧跟在他们的后面。
就在双方缠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撤到远处的几门大炮发出了轰鸣。
炮弹落进海贼群中,不少海贼在爆炸中支离破碎,倒在了战场上。
大炮的轰鸣,让海贼的节奏乱了不少。
原本一步不落追击魏军的海贼,在炮声中乱了方寸,追赶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趁着海贼方寸大乱,张苞招呼魏军将士加快步幅往码头方向飞奔。
正跑着,他看到前方过来几个人。
最前面的那位正是海西县尉。
跑到长泡面前,县尉来不及行礼,喘着粗气说道:“张将军,太子有令,要我来给将士们领路。”
“领路?”只得到命令要他带兵撤往码头,却不知道路上已经埋设了地雷,张苞问道:“从这里到码头,不过短短数百步,哪里需要县尉来引路?”
县尉回道:“将军有所不知,太子令我带兵在半道埋设了地雷,要是这么过去,必定会进入雷区。”
半道有地雷,跟随曹恒出战多次的张苞大概明白了后面该怎么打。
回头望了一眼,见海贼还在被炮击困扰着,张苞向县尉说道:“还请县尉领路!”
县尉应了,转身走在前面,给张苞和将士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