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的诗人露娜,被歌颂为“地上之月光”的女性。
在严酷的旅行中罹染眼疾,失去光辉却依然把诗歌咏唱。那诗句会扫清听者心中的黑暗,她使希望的灯火绵远流长。
关于女王的传言,就是从她的口中传出去的。
无法确认其中有多少真实,又有多少是怨恨之下的添加。
伊比利亚的女王已经成为革命的靶子,无数革命者将推翻她的统治作为目标。
她将作为人民的对立者被钉上耻辱柱,后世除了固执的历史研究者,没有谁会在意历史是否真实。
“在诅咒命运之后,选择即使痛苦,也要持续唱着歌的道路。
就算总有一天历史全部都埋葬离去,现在只要闭上眼睛慢慢聆听……”
即使已经成为被众人尊崇的诗人,露娜依然独自游走在大陆之上——就像她还没听到恋人死亡的消息时一样。
孤独的旅程中,只有陪伴的诗歌,向遥远的苍穹朦脓地消失。
天降零雨落在手心上,掩盖了溢出落下的泪滴。
听说了恋人被伊比利亚女王处刑的消息,露娜只能离开故乡,孤身踏上前往远方国度的路途。
通过几座深邃的森林,越过险峻的山群。
从城市到街道,从认识的人到陌生的人,寻找走访着——自己所思念的人。
清晰如昨日色追忆翱翔在星空,眼前所看到的却只有空虚的世界,与将其包围的虚假黄昏。
已经无法返回的她,只身前往何处——是预言书肯定的史实?还是争论的历史?
不论如何,名为战祸的爪痕终将大地灼烧殆尽的火焰。
家人……恋人……所爱的人的消息都不知道。
这是个多数的人们什么能做的方法也没有就被拆散的时代。
少女的旅行,像是追溯成为旅伴的诗歌似的,直到遇见在某城做狱卒的男人。
然后……从推测变为确信。
她终于寻找到了,那难过却也怀念的曲调。
一次次给予她支持下去的信心,一次次激励她更加勇敢地走下去的……正是那首传遍大陆的,不知何人所作的诗歌。
“在挫折的时候总是支持着我的,是恋人最后留下来,连名字也沒有的诗啊!”
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从已经看不见光明的眼中滑落的最后的眼泪。
「命运啊……就算你从我双眼夺走光采,也无法从這只唇夺走诗……」
追寻的诗歌,终于点燃薄暮的表面,枯萎的花朵在某处凜然綻放,浸透出狂风呼啸般的悲伤。
暴风雨来访,即使将一切全都吹倒,最重要的东西仍不断绝地留在这里。
如果在寻找的路途中发现重要的东西,就不会再度迷惘。
就算是宛如荆棘的路途,只要唱歌也会觉得欢愉。
因为没有诗的人生,是沒有意义的。
“你们在惋惜吗?惋惜这样一位诗人的逝去?还是在惋惜不得不遵从女王无礼命令的自己?”
露娜的质问成为反抗女王最初的导火索。
“为什么不反抗呢?你们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理所当然的,她在王都没有得到回应。
露娜决心继续巡游大陆,将伊比利亚女王的暴政宣扬至每一个角落。
她将其行为编织成诗,每到一个地方就将其传播出去。
长久的压迫之下,只要给予他们一个火种,一个去争夺的理由,自然会有人愿意高举自由与平等的旗帜。
露娜来到那些本就不平稳的国家,亲手点燃了最初的战火。
然而强权统治下的伊比利亚依然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毕竟是强盛了那么多年的女王,如果她没有足够手段的话早就被人从现在的位置拉下去了。
直到神圣佛兰德帝国在革命中崩毁,失去了最大盟友的伊比利亚女王终于控制不住下面蓄积力量已久的人,内乱将起。
女王开始召集帝都的军队,她名下被册封的骑士纷纷走上镇压反叛的战场。
在这样的境况下,身为骑士一员的洛兰森步向战场。
看着那深爱的身影,珂洛艾伊故作坚强目送他远去,自始至终未曾哭泣。
令人心碎的血色夕阳中,流露显现的是她的真心。
“一定……一定要好好回来啊!”
“嗯,约定好了。”
命运残酷地将无缘共度此生的两人的手,牵到了一起。
再将其联系斩断。
后来的故事已经很清晰了。
邢黎捋了捋这些人物的关系与故事,全大陆的地图在他眼前展开,上面甚至贴心地标注出了几个主要人物现在的位置。
但那没办法给他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
一旦遇到不在已给设定当中,又与主线剧情无关的事,这个主神就屁用没有。
连搜索引擎都当不好……
“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邢黎指了指伊比利亚旁边一块不大的地方。
吸引他的是这块地域被表示出来的名字和简易信息——教廷国,神圣之地阿尔罕布拉。
『这里原本是神圣佛兰德帝国的中央地区,后来帝国分裂灭亡,这一块也就独立了出去,现在它的名字是阿尔罕布拉。』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出现教廷国?”这条世界线的人在历史上已经被神放弃,经过这么多年,他们也否定了神的存在。
而且在现在类似于地球上第一次工业大革命与文艺复兴同时发生的时代,自由与平等几乎是刻在每一个革命者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