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侧目看着楚凡,问道:“你们是怎么想到做这件事的?”
楚凡顿时对洛忧竖起大拇指,语气浮夸,赞扬道:“洛忧上校,您的威名,我们可是早有耳闻,当初您...”
楚凡刚准备把自己学了一辈子的马屁都拍出来,可还没说出几句,洛忧就淡淡地说:“看起来,你是个很喜欢说废话的人。”
听到这句话,楚凡心里有了一种危机感,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面对上位者,言语谦卑,阿谀奉承肯定是没错的,但准确的直觉却告诉他不能往下说了。
在难言的压迫下,楚凡下意识说了实话:“洛忧上校...我们和兄弟会斗了那么久,一直都僵持不下,结果您刚来一天就把他们灭了。如果我们不主动投诚,您下一个要灭的就是野狗,我们可还想多活些日子。”
洛忧点了点头,从空间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直接抛给楚凡:“不错,诚实的奖励。”
楚凡手忙脚乱将其接住,触感上是一块跟石头差不多大的东西,但沉得吓人,他定睛一看,耀眼的金光差点晃吓眼睛,这赫然是一块金条,份量上看足有十多斤。
崩坏纪元黄金价格暴涨,已经达到了600多贝里一克,这一块十多斤金条在市面上的价格至少300多万!
会被丢进死囚营的士兵,在进来前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有钱人只会住进高级监狱的套房,而不是这种满地泥浆的死囚营。
野狗的老大,或者说前老大楚凡也一样,根据官方的记录报告,他是犯了间谍罪进来的,仅仅是一份很基础的文件,北方叛军也只开了5000贝里的价格,但就是为了这点钱,他掐死了情报处的战友,将文件送给了北方叛军。
在楚凡眼中,战友与国家也就值5000贝里,或许还没那么多。
而此刻,当这么一块价值300多万的金条抛过来时,楚凡脑海中名为理智的东西基本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的狂热,似乎人生的后半段都已经天翻地覆,心头的血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全身,让他五体燥热,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腥气。
这一刻,其它野狗士兵也红了眼,一个个躁动不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凡手上的金条,甚至有人下意识摸向了裤腿的小刀。
在死囚营,一条皱巴巴的香烟就可能引发血案,何况一根300多万的金条?这无疑是像饥饿的狼群投进一只肥美的羔羊,獠牙未出,空气中就已经充满了血的味道。
在无边的狂热中,楚凡抓紧了金条,但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凶恶,忌惮地看向了岸上曾经的那些“兄弟”,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几秒前,他用一辈子的人品接到了这块金条,但自己接下来还能活到哪天,有没有命把这个金条卖出去,一切都是未知数。
洛忧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挑起了某种矛盾,他又在鱼钩上放了些鱼饵,往池塘里一抛,溅起些许波澜,饶有兴致地说:“楚凡,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喜欢?”
楚凡这种亡命徒,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命早有一个估价,300万的大金条,别说搏一次,哪怕让他拼着小命搏十次都行!他狰狞着脸回瞪着岸上的野狗士兵,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沉声回应道:“不,我很喜欢!”
洛忧握着钓竿,一只手托着下巴,问道:“准备怎么花?”
“当然是自己...”楚凡话刚说到一半,后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刻,楚凡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洛忧剿灭兄弟会,接受野狗投诚,却只给他一个人下发奖励...
难道说??!!
刹那间,哪怕是泡在冰冷的池塘里,楚凡也是惊得浑身燥热,他挣扎着扑出池塘,颤抖着手将金条放到了地上,明显心有不甘,但还是重重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块金条,我决定平分给所有弟兄!”
这一刻,全场哗然,有人不可置信,有人欣喜若狂,也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冷汗直流。
原来...这是洛忧给楚凡的考验?!
试想一下,一个团队的管理者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下属贪功,私底下明争暗斗!
洛忧故意只给楚凡发了金条,挑起内部矛盾,这其实是一个考验,想看看楚凡是会把这个金条据为己有,还是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贪婪,以大局为重。
如果楚凡刚才把金条收入囊中藏好,将其据为己有,拒绝分享给大家,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一想到这个,楚凡就一身冷汗,金条虽好,但如果还没捂热就丢了小命,给他再多的金条又有什么意义?因此,楚凡不假思索就将金条拿了出来,准备平分给众人,以示“团结”。
然而,就在楚凡庆幸自己反应快时,洛忧的轻笑声传来:“错误答案。”
洛忧手一伸,将地上的金条取了回来,重新收回了自己的空间袋,平静地说:“可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一群比下水道老鼠还低贱的人渣,还想比肩刘关张?以为这是桃园三结义?”
“正确答案,把它据为己有,谁敢抢就杀了谁。”这一刻,洛忧把鱼钩猛地提起,一条二十多斤的螺蛳青被钓了上来,甩在岸上不停扑腾,他的话语随之传来,“有些东西,你们身上天生就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团结与高尚是连你们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如果想为我效力,记住一点。我不求你们团结,也不求你们在战场上互帮互助,催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