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王诩手下众喽啰的闹剧也宣告了结束,他们在闹腾了许久后终于是一哄而散。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夜晚,世界、时空,似乎已经预知了某个不寻常的时刻即将到来,空气中,有一股躁动的灵力波动压抑着每个人的灵魂……
紫禁城的守卫们并不是傻瓜,只是有些后知后觉而已。如果说四门中的一门发生了小规模的混乱,那可能只是寻常事件,两门,那是巧合。但是,四扇门,在同一天晚上,几乎相同的时间发生了混乱,那只有一种解释——阴谋。
纵然是后知后觉,可作为皇家卫队,他们的临时应变依旧能够应付任何情况,且迅速周全。虽然目前看来还没有类似刺杀皇室成员的恶性事件发生,但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情况扼杀在摇篮之中。
禁军统领作出了准确的判断,可能有人潜入!而且是高手!于是,效率极高的围捕搜查开始了……
这些皇城的卫士们并没有向任何人禀告,因为这事儿十分微妙,首先他们只是怀疑有人潜入,还未曾有过目击证人。这情况对上面一说,如果没有,那就是你捕风捉影,如果真有,那就是失职。再者,如果要禀报,该报给谁呢?皇帝?人家今年刚刚亲政……其实谁都知道,实权基本还在慈禧手里,你要是绕过老佛爷先去报告了皇帝,没准老太太一不高兴就把你咔嚓了。
那就直接禀报慈禧呗?也不行,这老娘们儿,今晚心情大好,小汤圆吃着,小曲儿听着,你拿这吃不准的事情去扫她老人家的兴?那还是死路一条不是?
皇上和老佛爷都不行,那咱报宫里的总管可以吧?要是真出事儿了,他作为知情人也好担当则个。
可惜,禁军和太监之间的关系,自古以来就不好,事实上,太监这个群体,作为一个生理缺陷引发心理扭曲的病态人群,和谁的关系都不好……你还想让他帮着担责任?没准到后来,背黑锅你来,送死还是你去……
因此,禁军们琢磨着,要不这事儿咱内部自个儿搞定吧?要是事儿小,处理完了也就不必禀报了,上下忽悠忽悠,也就揭过去了……
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偌大的紫禁城里展开了,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
在那红色的城墙走廊中,两个人影飞速掠过。
猫爷用几乎九十度的直角瞬间转过了一个拐角,跟在后面的王诩没有负重,动作更为灵活,脚在旁边的墙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弹射而出,迅速拉近了与猫爷的距离。
“我说……你到底认不认路啊……”王诩边跑边道。
猫爷头也不回,轻声道:“这不是认不认路的问题……我们现在就像在玩某个电动游戏似的,只要被这些四处移动的neover。”
“尾/行啊?”
“不……我是说当年街机上的吃豆子……”
“嗯……那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猫爷冷笑一声:“看来以后得抽空给你做个标准罗夏墨迹实验。”
两人一路低声吐槽着,在那些七拐八绕的巷道中穿行,可禁军的包围网正越收越小,禁军们和吃豆子当中的n可不同,这些人对地形熟知、且训练有素,分为了数个小队逐步收缩着搜索的范围,如同一部运转起来井然有序的机器,没有丝毫的偏差和遗漏,当他们完成了搜查时,必然已经踏遍了每一处地方。
王诩渐渐感到了不妙,他道:“喂……再这样下去就没处绕了,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最初走到十字路口,还有三个方向可以选择,但现在只有两种,有些路口只能朝一个方向跑了。”
猫爷道:“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的这个搜查路线肯定是事先演练过的,每个小队都不会走重复的路,每条路上都不给人回旋并绕开的余地和时差。”他抬头看了眼城墙:“跳上去肯定不行,角楼上的卫兵可能配备瞭望镜,即使翻墙也很可能暴露。”
王诩急道:“喂!你不是会很多邪门歪道的嘛,什么穿墙术、隐身术的,现在就别藏着掖着了,该使就使!”
“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
“因为穿墙和隐身这种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可以对全世界范围内女澡堂发动强袭的究极技能一直以来被作者刻意回避着……”
“卧槽……”
说话间,王诩和猫爷已经撞上了前方的一支巡逻小队。
带领这支小队的是一个百户,他身后跟了十个卫兵,在这十一个人转过这个拐角的时候,他们理应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头发银白的古怪家伙,和一个眼神闲散颓废,肩上还扛着口棺材的男人。
然后他们会给小队发信号,并且抽出武器将这两个家伙擒获,如果这两人反抗,自然是当场格杀。
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因为在那带头的百户刚刚从墙角冒头的瞬间,他停下了,并且伸手拦住了后面的十人。
“我好像听到那边儿有动静!全体回头!快去那边儿看看。”
他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反正他们是什么都没听见,但既然长官都这么说了,那咱就调头吧。
他们就这么走了,猫爷站在那儿哭笑不得,他把晕倒在地的王诩扔进了那口棺材,扛在肩上,悄悄地跟在了刚才那队人的身后,保持着一个拐角的距离开始前进。
…………
储秀宫,西六宫之一,慈禧的寝宫。
咸丰二年,慈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