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险关头,城墙弓手再行威慑已晚,为冒然出城的南宫远义解围的,自然是及时掠出城外的徐铭。
以徐铭分尊此时的修为,施展出《金钱镖》暗器秘法之后,大多七品境修为的狩猎队成员,根本是无有丝毫抵抗之力,持弓的左手,眨眼间便被洞穿,若无意外,终其一生,也将无法摆脱伤残的命运。
对于高昆死忠的跟随者,徐铭出起手来,自是不留丝毫情面。
“好!好!竟然有如此胆量,意欲将老夫先行射杀!来啊,将他们给老夫捆绑起来,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受高昆身后弓箭手长弓所指的南宫远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暗怪自己托大,以至陷己身于危险之中,幸得徐铭在旁相助,才不致酿下憾事。
鉴于事前心存大意,待得徐铭制控高昆身后的长弓手后,南宫远义心愤之下,不由得怒极而笑,顿得一顿之后,方满面厉色地沉声喝令。
“是!”
闻听南宫远义怒声下令,两列出得寨城的护卫队成员,应喏而动,直奔高昆等一众叛逆而去。
随高昆进入凶兽山脉狩猎之人,真正忠心耿耿的,也不过是高昆族下的十数人而已,其余诸多人员,皆是随从城寨统筹安排罢了。
是以,此时见得高昆大势已去,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护卫队成员,这些狩猎队之人,俱是不敢反抗,束手就擒。
“南宫铭!”
在被缚的众人之中,有一与徐铭年龄相似的少年,似见鬼一般望着远处刚刚施展暗器的徐铭,口中难以置信地喃喃低语。
“高辉!”
徐铭双眼微扫,也是看到了发怔中的高昆之孙——高辉,而徐铭分尊前身所受之伤,便是拜得此人所为。
随后,徐铭身形一晃,脚下疾速闪动,向着高辉掠了过去。
“南宫铭!这不可能!旬日之前你、你还……”
望着两息间的功夫,便疾掠至身边的徐铭,高辉一时之间,大为惊惧,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如若是换成他人凭借实力,毁了高氏一族的希望,高辉也不见得会如此地难以置信!
“所谓风水轮流转,若非我有幸拜得一位强者为师,说不得今日反而成了你羞辱的对象!你说,本少爷应该如何处置你!”
见得高辉一脸怔色,徐铭心中却是来了趣致,淡淡地出声打趣了高辉一句之后,语气渐渐地凌厉起来,到了最后,其话中之问,竟是震得高辉满面惨白,浑身轻颤。
“南宫远义!要杀要刮,任随你意!但望莫要为难老夫族人,毕竟,当初老夫叛你,也是不曾大开杀戒!”
高辉被徐铭之言惊惧,尚未开口间,其祖父高昆已是接过话来,转首望着临近身前的南宫远义,语气落寞地道。
“哈哈……,匹夫也知叛我城寨!”
闻听高昆之言,南宫远义怒声长笑片刻,旋即紧接着厉声道。
“你这逆贼之所以不敢大开杀戒,是怕遭到族人口伐吧!此时倒是厚起颜来,求老夫饶恕你之族人,这世间岂有此等好事?”
“罢了!当初的确是老夫理亏,不过,作为多年之旧,南宫远义,只需你答应放老夫的族人后辈离开城寨,老夫可将一个强族的天大机缘奉送予你!”
见到南宫远义怒声喝骂,一幅义愤填膺之势,高昆不由得微微叹气,随后将心中隐藏的最大底牌亮了出来。
“哼!铭儿得拜强者为师,城寨光大之期,指日可待,你一区区阶下之囚,又能有何机缘送予老夫?当真是可笑之极!”
闻听高昆卖弄玄虚之言,南宫远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须知徐铭赠予家族的十数部武学,仅是高阶武籍,便占据三部之多。
是以,对于城寨光大,南宫远义极有信心,这才听了高昆之言,鄙极可笑。
“莫非你对老夫能够如此之快连破两经,达及五品巅峰的修为,不感丝毫兴趣?须知,老夫修为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激增,便是与这个机缘有关!”
望着一脸不屑之色的南宫远义,高昆心中一急,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地开口,以试图调动南宫远义的胃口。
“你所言可是为真!”
待得听闻高昆释言,南宫远义面色一整,心底迅速暗忖一翻,郑重地望向高昆,语带怀疑之色地道。
“自然为真!老夫如今身为败俘,有身家族人困于你手,自是不敢拿此事为笑!”
见得南宫远义似有意动,高昆急忙开口,信誓旦旦地力证其言,连连声道。
“怎么样,可否同意老夫的提议?如若你不同意的话,老夫即便是死,也不会将那机缘告之予你,并且,机缘之地仅我一人知晓,你也不要枉费心机了!”
“铭儿!你以为然否?”
仔细斟酌了片刻高昆之言,南宫远义却并未先行应答,而是转过身来,向着一旁的徐铭低声商询。
随着徐铭的实力大增,其于城中的地位,也是真正位列顶层。
“全凭义父做主便是!”
闻听高昆所言,旁观的徐铭已是有些心动,毕竟,能够节省年月,迅速提高修为的机缘,对于本尊身为一品巅峰境的徐铭而言,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只是,待得南宫远义出声相询,徐铭却是将决定之权再次交付南宫远义手中,他们的恩怨,徐铭不愿过多插手。
“如何?是否同意老夫之言,给个痛快话下来!”
见得南宫远义竟向徐铭征询此等城寨大事的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