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过奖,过奖!在下聂三笑,叨扰之处,还请小兄弟海涵一二!”
闻听徐铭相赞酒量,白衫男子似是极为喜悦,抱拳拱了拱手,道出名号的同时,微言叨扰,然其面上神情,却无有丝毫过意不去之色。
“无妨,在下徐铭。”
见及聂三笑报出名讳,徐铭也不矜持,拱手回了一礼。
“原来是徐铭兄弟,嘿嘿,既然徐兄弟今日坐东,哥哥就陪兄弟一场,痛饮一翻,如何?”
听得徐铭回言,聂三笑接过小二递来酒坛,放罢桌面的同时,嘿然一笑,显是察出徐铭同样先天境界的修为,动了比攀之念。
“既然聂兄有此雅兴,徐某自当奉陪!”
望着起了比攀心思的聂三笑,徐铭嘴角微微翘起,尽管聂三笑酒量奇大,但常饮精品烈酒的徐铭,并不相惧分毫。
居江湖草莽,酒量厚大之辈,多是爽朗豪侠健儿,是以,默默观察一翻聂三笑的徐铭,这才应下斗酒之事。
“好!够爽快,请!”
见得徐铭并不推脱,聂三笑叫好一声,既而,拍开坛封,单手持起酒坛,向着对面的徐铭举拱相请出声。
“请……”
砰地一声闷响,亦是拍开酒封的徐铭,也不二话,持着酒坛与聂三笑轻轻一碰,旋即,二人直接仰头便倾,咕咚、咕咚地吞咽开来。
一坛。
两坛……
三坛烧刀子下肚,徐铭的脸色依旧云淡风轻,毫无醉意。
四坛。
五坛……
渐渐地,倾力斗酒的徐铭、聂三笑头顶周围,如同雾霭一般的氤氲蒸气,愈聚愈多,恍若向外喷洒沸气的热壶嘴口,引得周围有见识的江湖中人,纷纷啧声称赞。
显然,到得此际,二人所拼斗酒,已非单纯的酒量相较了,仅观二人头顶盘旋的腾腾蒸气,便知徐铭、聂三笑两人已是内力全速运转,尽是竭尽所能地调动体内真气,以为炼化镇压灌入腹中的蒸腾酒气。
“徐、徐兄弟,好实……力,好酒量!”
恍惚间,待得第八坛烧刀子烈酒入腹,随着砰地一声闷响,却是聂三笑将灌得一空的酒坛,随手震在桌面,虽有沉响传出,整个酒坛却并无损毁。
继而,面色燥红的聂三笑,似有口痴地停下拼斗之势,向着徐铭夸了一声,此翻比拼,聂三笑输得心服。
“聂兄的酒量也是非凡。”
望着醉意浮盈的聂三笑,徐铭嘴角微微翘起,有《九宵真经》与《金刚不坏神功》在身,关于斗酒比拼,徐铭却是无惧任何真武以下的武者。
“哈哈哈,酒量聂某输了!”
闻听徐铭之言,聂三笑长笑三声,竟似有些意犹未尽,旋即,话声一转,豪兴大发地拍了拍胸膛,向着徐铭豪爽言道。
“徐、徐兄弟,酒量聂某虽是差上一筹,但论轻功,嘿嘿嘿,即便初入真武境的强者,聂、聂某人亦是毫不相惧,徐、徐兄弟可要再行比上一回?”
“哦?轻功身法!如此,徐某倒是要请教一二了……”
听得聂三笑言及轻功身法,徐铭眸中精光微微一亮,诧异地上下打量一翻聂三笑,口中不禁哑然而笑。
“哈哈哈,好,好,今、今日聂某便让兄弟见识下绝世轻功!”
见得徐铭应下赛功身法,聂三笑得色满面地道了一句之后,蓦地,脚面轻踏,豁然间,整个身形恍若一只大鸟般,凌空跃起,出得窗外。
二人饮酒所在,是为酒楼三层,窗外便是激荡涌动的水流,聂三笑如此跃出窗外,待得势消,必定会飘落下方水面,溅湿一身衣衫不可。
然而,在徐铭惊讶的目光中,出得窗外的聂三笑,不待轻功势消,双脚相互一触,竟是凌空再次飞升,脱出徐铭的视线范围,观其轻功运用之妙,显非一般的顶尖轻功。
“好身法,怪道聂兄有此夸言!”
望着施展精妙轻功,腾空消逝的聂三笑身影,徐铭略微惊异地赞了一声,既而,不再迟疑,甩手抛下一锭银两,身形一晃,在众人惊叹声中,亦是跃窗而出。
接着,飘掠窗外的徐铭,举目四望,眼眸微凝间,双脚同出一辙地相互一点,整个身形于空中,不可思议地凌空升腾,斜落酒楼顶端。
旋即,借助酒楼顶端为力,徐铭身形一纵,化作一道青影,飘掠四丈余外的一栋建筑,紧接着,徐铭挺拔的身形,似乎化作了一颗弹丸般,如同驾驭清风,向着远处一抹白影,疾速追赶驰掠而去。
不多时,一白、一青两道疾掠的身影,相继越过城门,向着城外的茫茫大地,犹如彗星赶月一般,追逐奔驰,踏草掠飞。
“徐兄弟真乃趣人,不仅酒量盖世,轻功亦是高绝,聂某却是佩服、佩服!”
半个时辰过后,沿着一条河岸疾掠的两道身影,蓦地陡然止住,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显出施展轻功身法的二人,是何等地驾轻就熟。
旋即,率先止住步伐的第一道白衫身形——聂三笑,转过身形的同时,向着业已掠至身前的徐铭,语含佩意地出声赞赏道。
此际,经过一翻内力真气的疾速运转,聂三笑早已将体内的酒气驱逐炼化,然而,令其吃惊的是,自身所习的小成境绝顶上品身法,却依然不能将徐铭抛远身后。
“聂兄谬赞了,在下竭尽全力,亦是只能堪堪缀于聂兄身后,此等身法,徐某亦是颇为敬佩!”
同样瞬间止住身形的徐铭,面色变化并无太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