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尘埃的棺材之中,空空如也,连一根骨头渣子都不剩。
难道说,王青没有死,或者,当时死的另有其人?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苏婉如和艾青借着夜色的掩护回到了村子里。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艾青却发现村民们举着火把,早已在村口候着他们。
”各位叔叔伯伯,姑姑阿姨,我们。。。‘艾青把苏婉如护在身后,拍了拍胸脯,语气突然变得坚定:“一切都是我干的,与她无关。”
“小伙子,别误会,我们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带头的一位老爷爷约莫八十余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起来应该是王家村的村长。
艾青和苏婉如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语。
小青这孩子,死得冤啊,他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谁知道。。。”说道这里,村长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昨天李大妈无意中看见了你们的证件,我们这才知道你们是警察。所以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替小青做主啊。”
“哦,爷爷你的意思是,王青的死有古怪?”艾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的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个半死。
村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
”我记得那也是像这样的一个晚上,我的头突然疼了起来,就叫小青来帮我看看,小青在城里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大夫,你别说,他给我按摩了那么几下,我这头痛果然就好了许多。我夸他不愧是大城市里的医生。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啊,爷爷你是不知道,大城里的医院太黑暗了,我想我过段时间就会辞职回来了。我看他当时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他有没有和您说过是怎么个黑暗法?“艾青看着老村长,问道。
老村长仔细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也问过他,只是他怎么都不肯说了。再后来,你们也知道,他就死了。”
“爷爷,我不得不告诉你,王青的那口棺材,是空的。”说罢,艾青偷偷观察了一下每个村民的眼神,却发现除了惊讶与恐惧,再也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没过几秒钟,就突然嘈杂了起来。
“是小青,小青出来报仇了!”
“小青他,不会找上我们吧?”
“是你,那笔钱是你劝小青他爹娘收的。我早就叫你不要这么做了。”人群中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农妇,指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责骂道。
“娘,不怪我啊,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年轻姑娘辩解道,声音有些颤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年轻姑娘。
“我真的没有要害小青的意思啊,只是那个林院长说如果坚持要闹大的话,那就再也不买我们村的木头了。这事情,村长也知道,你们大家伙也同意的了啊!”年轻姑娘感觉自己受了委屈,眼泪刷拉拉地往外掉。“
”村长?“艾青试探性地问道。
”哎,造孽啊!“过了好久,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王家村由于地处偏远,且没有公路,所以生活水平一直很差,还好山里的木头比较多,所以这些年,靠着这些木头,倒也能勉强维持个温饱。无独有偶,与王家村生意来往的这家木器厂,正好是陈杰的老爸陈向飞的。
“那找你们的这位林院长,一定就是林建国了。“
村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艾青,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忘记了眼前这个很不像警察的警察的确是个警察,也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各位,保重!”
与村民们做了简单的告别,艾青和苏婉如一路驱车,匆匆地赶回了c市。
等到了有信号的地方,艾青发现了手机上多了李响打来的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如果不是李响买彩票中了大奖,那么就是又有新的案子发生了。
警局内,李响将一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神色凝重。
“昨天中午接到报案,城北的某居民区内,发生了一起命案。你们看看这个吧。”
照片上,被害者的双眼同样被挖了出来,身上被开了几个血洞,一地的内脏散落在地上,让人看着有些反胃。
“不会又丢了心脏吧?“照片上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艾青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不是心脏,是肾,死者的两颗肾被挖走了。”朱萍从检验室里走了出来,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朝艾青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艾青感觉自己那两颗东西突然一疼,本能后退了两步:“我说,你们不要告诉我,这个人也做过器官移植。”
李响点了点头:“不但如此,而且他和陈杰在同一家医院做的手术,而主刀的医生,正好也是王青。”
“又是济慈医院,林建国这个老同性恋!“艾青暗暗骂了一句。
“林院长?”
艾青把自己和苏婉如在王家村的经历详细地对李响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王青的死有问题?”
艾青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桌子上的照片。
“李响,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指着某张照片内一个白色男子模糊的背影,艾青问道。
“这是小区里的监控拍到的,但由于探头太脏了,而且凶手好像对这个小区非常的熟悉,所以只拍下了这么一张。”
“李响,我想你要看看这个。”艾青同样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相片。
那是王青家的全家福,只是拍摄的时候王小蝶并不在场。
“有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