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说!我说!”让沈越没想到的是,刚才还一副悍不畏死,硬气无比的装b犯,这时候居然求饶了。
揍人的兵丁意犹未尽地停下。
“停下干嘛?海匪能如此没骨气?这就投降,肯定是诈降,继续揍!”沈越看这货极其不爽,现如今,不出口气,怎么能行。
万一这货真把一切交代了,岂不是想揍他都不好找借口?
“砰!啪!噗……”各种声音再次伴随着“啊……”的惨嚎声响起。
好一阵子,惨嚎声小了下去,揍人的也累了,沈越才挥手叫停。
被打的装b犯已经昏倒在甲板上,鼻青脸肿,他娘在前面,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把他弄醒!”沈越吩咐。
一桶海水泼在了装b犯的头上,这货幽幽醒来。
“咳咳咳……”咳出了好几口的血,挣扎想要爬起来,发现沈越蹲在前面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对沈越双膝跪下不断叩头,“官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如此动作,让沈越一时愣了。
向着旁边的杨山几人看去,尽皆诧异。
“停!我家少爷没你这样的孙子!”沈七在一边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屁股上有伤,一脚把这货给踹倒,“你tm之前不是嚣张么?不是叫嚣让咱们抓你么!居然敢射我家少爷!”
一边踢,一边怒吼。
沈越想拉开沈七,后者却告诉他,“少爷,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
听沈到此话,沈越不仅松了手,更是一脚向着挣扎的装b犯踢去。
沈七出手凶狠,脚上力度不小,装b犯只能躺在甲板上用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沈越只一脚踢在装b犯膝盖上,自己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罢手,让沈七去报仇。
沈七一边揍人,一边嘀咕:“叫你射老子屁股!”
“行了,再揍就死了。”等沈七气出的差不多,那装b犯已是奄奄一息了。
嘴角不停地流出血,身体痉挛不已。
腿上伤口的血,更是染红了甲板。
连续几桶海水泼到装b犯身上,他才醒过来,见着前面的沈越跟沈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迅捷无比地翻身爬起跪倒叩头:“爷爷饶命!”
“姓甚名谁?在郑芝龙手下什么官?为何出现在这里?”沈越强忍着笑,板着脸问道。
“回爷爷,小的郑世雄,乃郑大帅手下前锋营一名小兵……”这货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本身这尿性,跪下开口就叫爷爷。
听到姓郑,沈越心中一颤,听这货说自己只是一小兵,当即冷着脸又要叫沈七动手。
“别,大人,我说!”一直盯着沈越动作的装逼犯,见沈越又要让人动手,当即也不敢再隐瞒,把沈越想要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全给说了出来。
这货交代的越多,沈越脸色越难看。
等到他交代完,脸上要滴出水来。
拉着旁边脸色煞白的杨山跟徐多福两人到一边商谈该如何办。
难怪这货如此装b,明知道官家战船还嚣张至斯,甚至准备抢劫战船。
询问其他被俘海匪,皆是证明郑世雄没说谎。
这真的把天给捅了个大窟窿,因为被抓的人,叫郑世雄!
这个名字不吓人,让沈越快要尿裤子的是,这孙子的爹叫郑芝虎!
郑芝虎是谁?郑芝龙长弟,以勇武著称,乃郑芝龙手下第一悍匪,勇猛果敢,武艺过人!跟其兄长郑芝龙被江湖人称“龙智虎勇”,其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把人送回去,找人从中说和……”杨山的后悔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郑芝虎,那是绝对惹不得的。
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啊!
“不行,以郑芝虎的脾气,不会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何况,咱们找谁从中说和?哪怕观海卫镇指挥室孙不仁,他也不会给面子……咱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徐多福第一个不同意。
“郑芝虎不是没有娶亲吗?哪里来的儿子!”沈越问道。
他总觉得眼前的事情不对头。
郑芝龙跟郑芝虎兄弟两同时被逐出家门,好像是万历48年,那时郑芝虎14岁。现如今,崇祯五年,中间12年,郑芝虎不是应该才36岁么?
何况,根据历史记载,郑芝虎未娶亲,郑芝龙把日本小妾生的儿子过继给了郑芝虎。
眼前这货,二十七八,郑芝龙八九岁能生出儿子?
“养子!”杨山跟徐多福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杨山解释,“海匪中,头领收养子的事情常见。”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往东北航行,寻找弗朗机人。吩咐兄弟们,把人全部押到舱底看押起来,回去了也不要泄露风声,没有遇到过。”沈越心中有了定计。
人是放不得,更是杀不得的。在这茫茫大海上,谁知道是他们干的?
若杀了,被郑氏的人知道,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了。
不知道消息最好,但是不能不防备。
根据郑世雄所说,他们数天前在台湾岛东边发现了弗朗机商船,为了避开红毛鬼,郑芝虎派出数条大船与众多小船前去抢弗朗机人,正在大战之时,被红毛鬼战船偷袭,双方在大屿附近海域海战,而弗朗机的武装商船则是向北逃了……
主力留下与红毛鬼交战,他们则是被安排追寻弗朗机人。
昨天晚上暴风雨,五艘船连在一起才避免沉海,船受创的弗朗机人行动更慢。
郑世雄等人火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