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着窗外的芭蕉叶,嗒嗒作响。
风阵阵,顺着半掩的门窗溜进来,带着南洋炎热的天气中少有的凉意。
南洋热带气候,到了每年的**月份,正是风雨最多的时候,虽然受到风雨的洗礼,这几个月天气都甚是凉爽,但是以南洋泥泞崎岖的道路和茂密的丛林,来往的人们宁愿不看到风雨。
而叶应武甚至有些庆幸在大明集中力量向真腊挺进的这一段日子里面,并没有多少狂风骤雨,否则恐怕就算宣武军和神卫军有通天之能,也只好在泥泞而处处暗藏杀机的环境当中蹉跎不前了。
赵云舒懒洋洋的趴在叶应武胸口上懒得起来。
叶应武轻声说道:“趁着时候还早,抓紧睡会儿吧,等会儿惠娘教完微儿念书,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估计想休息都没机会了。”
“这么大的雨声怎么可能睡得着。”赵云舒轻轻哼道,带着诱人心魄的媚态,让叶应武的心都不由得被揪了一下。没想到某年轻的时候纵横花{和谐}街{和谐}柳{和谐}巷,所向披靡,今天却是要栽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了。
果然长得漂亮,其他都可以后天练习出来。
不过显然赵云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挑动叶应武的火气,只是缓缓的坐起来,叶应武喉头顿时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
赵云舒也察觉到自家夫君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无奈的拿起床头的诃子穿上。而叶应武的眼神失去了目光,自然而然的向下飘去。
显然对自家夫君的德行有自知之明,赵云舒虽然睡起慵懒,不过还是乖乖的盘腿坐好。叶应武顿时失望的哼了一声,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动弹了。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看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女孩伸手托着雪腮,忍不住喃喃念道。
叶应武微微一怔,旋即缓缓坐起来,沉声说道:“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舒儿,雨打芭蕉,洗却灰尘,留下一片青翠,缘何伤感?”
赵云舒摇了摇头:“只是看到眼前景色,莫名想起易安居士的词罢了”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赵云微连蹦带跳的推开门闯进来。明王殿下和王妃在里面歇息,这个时候有本事有能耐撞门进来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小魔头了,“今天惠娘姊姊刚刚教我念了这首词!”
赵云舒呀了一声,缩到叶应武怀里,叶应武扯过被子将自家老婆裹了个严实,自家老婆就算是被小姨子看到了吃亏的也是自己,叶应武一边搂住赵云舒,一边瞪了微儿一眼:“丫头,谁让你进来的?”
赵云微掐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们大白天不关门,而且门口连个站着的护卫都没有,谁想进来不就可以进来么!”
“微儿你先出去。”赵云舒躲在被褥中,低声说道。虽然跟在叶应武身边时间长了,赵云舒也不是原来那个牵牵手都害羞的受不了的小姑娘,只不过小女儿情态也是在和叶应武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在微儿面前,她还是尽量要保持一个威严大姐姐的形象,否则以后偌大的后宅,就真的没有人能够镇得住这个小魔王了。
微儿顿时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当时宫中父皇每天晚上拽着那么多姨娘把酒言欢,第二天那些姨娘早晨起来还要去宫门外谢恩呢。”
叶应武脸色一沉,王清惠已经火急火燎的撞了进来,似乎已经料到眼前是怎样的场景,惠娘飞快的将微儿抄了起来,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小孩子家的是什么都能让你看见的么!”
“惠娘,把微儿带出去。”叶应武淡淡说道,显然这位杀伐果断的明王殿下,此时已经有些动怒。
惠娘见叶应武没有打算找她算账,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着两个女孩离开,叶应武方才松开怀抱,赵云舒默默的从衣架上拽过来叶应武的外衫,也顾不上自己,先伺候叶应武更衣:“夫君,微儿还小,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叶应武微微一怔:“某又什么时候和这小丫头一般见识了?”
“你生气了。”赵云舒的声音中带着哀意,螓首低垂,“毕竟微儿虽然无意,却是拿那个人和你对比,他”
轻笑一声,叶应武自己飞快的收拾好,然后将赵云舒的衣衫拿过来:“比总是去想过去的事,童言无忌,说了就说了,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某又没让你们姊妹天天跪在宫门外谢恩,至少没有那么昏庸吧。”
转过身趁着赵云舒没有防备,在她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叶应武正色说道:“不用那个人那个人的,那是你爹爹,也是某的岳父老泰山,虽然他生前有种种不对,终究化作尘土,魂归地下,某自然不会和一个亡人斤斤计较什么,更何况作为前宋的君主,某还要感谢你爹爹拱手让江山呢。”
“横竖都是你有理。”赵云舒恨恨的说道,“刚才脸色阴沉的样子都快吓死我了,自己还好意思说。”
叶应武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斜斜瞄了她一眼:“娘子大人,你还准备在床上赖多久?正好小阳子中午送来的好东西,咱们去见识见识。”
“大哥哥,你确定这是吃的?为什么闻起来那么臭。”赵云微站在桌子旁边,掩着鼻子指着桌子上那个形状古怪的果子。这丫头年纪还小,显然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赵云舒有些无奈的轻轻拽了自家妹妹,看向叶应武:“夫君,你就别捉弄微儿了,这个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