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靖主持的漠北战事还有西征战事,实际上都是典型的精兵突进、利用大唐军队的骁锐一路摧破敌阵,碾压过去。
而现在李靖显然已经有了这样的作战想法。
现在的大汉军队,也并不比历史上的唐军弱到哪里去,强大的器械足以弥补中层将领能力上的差距,更何况现在大汉的对手也不是颉利可汗以及阿史那那一家子枭雄将才不是么?
既然尉迟迥想要恶心朕,那朕就反过来恶心你。
“告诉陈智深可以先向前进攻,但是不要太快,等明天后续羽林骑抵达之后,朕率羽林骑前去增援。让陈智深趁着难得的机会多加休整,军队不可疲惫过度,朕打算直冲洛阳城下!”李荩忱径直说道。
“陛下不可!”张须陀和李靖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就知道你急匆匆的来轩辕关没有好事,果然是有陷阵冲锋的心思在。
李靖紧接着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行走之间皆有风雷**,万万不可轻动,若是陛下有什么闪失,天下风雨飘摇,将不复今日大汉之盛也!”
李荩忱一时默然,只能叹息一声。
纵马奔驰、冲杀敌阵的感觉的确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不过他也知道李靖说的没有错,自己的确不能轻举妄动,若是让尉迟迥知道自己带着轻骑前突,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截杀。
对手不是小猫小狗,李荩忱必须要慎重。
李靖径直一拱手:“陛下以属下为前锋为陛下探查敌人明细,现在自然也应该属下替陛下走一遭!”
李荩忱斟酌片刻,微微颔首,要说周围这一圈人之中,李平这个家伙指挥指挥大兵团碾压过去的作战倒是还没有问题,但是缺少临机应变的能力,而程峰还没有赶到,张须陀又缺少临阵经验,李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事不宜迟,你先带着朕携带来的火qiāng手和羽林骑出发,等到明天后续兵马抵达之后,朕率领大军北上接应!”李荩忱果断的说道。
“臣遵旨!”李靖早就已经跃跃欲试,此时得到了李荩忱的应允,顿时大声应诺,转身向城下而去。
李荩忱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身影,这家伙怕也是早就已经受够了军中的这些来往文书,总算是可以把这个担子丢下,去前线大杀一通了。
而陈智深虽然沙场经验丰富,又是个敢打敢冲的猛将,但是毕竟脑子还是不太灵光,总是一根筋,所以让李靖跟在他身边可以起到查缺补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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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骑,突进!”
李靖手中的横刀向前挥动,数百名骑兵跟着他飞快的向着敌人的军阵冲过去。
前方的军阵与其说是军阵,倒不如说是人墙。
北周军队零零散散的站在一道应该是昨天晚上才临时搭建起来的寨墙前面,看着快速逼近的汉军骑兵,他们能够忍住两条腿没有发抖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杀!”羽林骑直接突入这单薄的阵列之中,横冲直撞。
寨墙上的北周gōng nǔ手想要射箭阻拦汉军,不过很快一排火铳就直接打了过去,“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墙头上也是木屑横飞,这些gōng nǔ手不约而同的将头缩了回去。
谁都不会冒着敌人的qiāng弹射箭,因为一开始他们就不觉得自己能够挡得住汉军。
在这一队汉军骑兵后面,黑压压的步卒军阵以及漫山遍野的赤色旗帜,告诉这些守军到底有多少敌人。
敌人的数量几乎是自家这边的五六倍乃至于十几倍,换做谁在这里都没有打下去的yù wàng。
一个人开始跑,接着是两个人、三个人、数百人、上千人。
北周军队溃败了,汉军骑兵撒了欢儿的在旷野上围追堵截,这些两条腿的终究跑不过四条腿,很快这些乱糟糟、在李靖看来甚至就连逃跑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的俘虏们就被聚拢起来。两千多人的北周守军,也就是剩下了四五百跑掉或者战死的,别的都在这里。
李靖勒住战马,看着迎上来的陈智深,拱手道:“末将幸未辱命!”
陈智深哈哈大笑,手中马鞭指着这些垂头丧气的俘虏们:“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你要是辱命,那可就对不起陛下如此器重了。”
李靖忍不住吐槽一句,老哥你夸我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听上去不是那么好听呢。不过陈智深的直肠子大家都知道,他自己估计都没有想那么多,李靖当然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
陈智深也没有注意到李靖的神情:“距离洛阳,我们又近了一步。”
李靖环顾四周,看着这些俘虏:“如果往前也都是这种货色,那我们可以说是轻轻松松就去拜访尉迟迥了。”
几名将领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尉迟迥以为这样就能够拦得住我们,未免太高看自己麾下的这些兵马了,你打算层层设防,那我们就一举突破!
此时在这汉军刚刚突破的防线正北方,柏谷城上。
一道身影伸手扶着城垛而站,白发随风起伏不定,正是统带洛阳诸军的尉迟迥,现在尉迟迥虽然还是名义上的洛阳行军大总管,但是实际上他能管辖的范围也就是洛阳南北了,洛阳西侧的兵马在赵王宇文招的手中,明显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矛盾。
而洛阳以东的兵马则在柱国大将军王谦的手中,王谦和尉迟迥的私交还算不错,在尉迟迥孤身返回洛阳之后,他率领麾下兵马从偃师和虎牢关两处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