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十八岁就是实打实的大姑娘了,李荩忱倒是不会等到十八,但是十六岁以下的小姑娘他绝对不碰。
“陛下想什么呢?”元乐尚问道。
李荩忱注意到尉迟贞,就是好事。
“朕想到了当初遇到湘儿的时候,豆蔻梢头的年纪,和她何其相像。”李荩忱不由得感慨一声,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七八年前,纪南城的废墟之中。
自己可是忍了很多年才吃掉萧湘。
现在都已经是自己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元乐尚微微颔首,萧湘和陛下之间的经历是后宫姊妹们都知道的。如果说陛下和乐昌之间的经历,从坠崖到后来的大婚都有传奇的色彩在其中的话,那萧湘于陛下,就是陪伴了。
从当初的江陵到后来的巴蜀,几乎李荩忱走到哪里都有她的脚步,现在她的手指上还有几个没有完全消磨掉的茧子,据说就是当年给陛下缝制战甲磨出来的。
和陛下的这些同甘共苦的经历,自然也让萧湘的地位在后宫之中颇有几分超然之姿态,偏偏这个她又没有主动向乐昌挑衅的意思,似乎很享受这种安宁和平的日子,自然也就引不起别人的反感。
尤其是萧湘背后站着的巴蜀、荆襄等地的家族,已经以商贸为主体,威胁不到南北双方的利益,甚至倒有几分中间人的色彩,更是让元乐尚很难把萧湘当做敌人,李荩忱提到她,自然是附和着笑了笑。
李荩忱站起身,身上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尉迟贞顿时忍不住了,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捂住眼睛,就连手上捧着的东西都差点儿直接掉到地上。
李荩忱不由得皱了皱眉。
元乐尚有些无奈,同样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来:“妾身为陛下擦拭一下吧。”
李荩忱还有事情要做,当然没有闲工夫在这里挑逗已经羞红满面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一直等李荩忱更衣离开先去批阅今天的奏章,元乐尚才施施然披上了外衫,看着盯着脚尖不敢说话的尉迟贞,微笑着说道:“没事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陛下不坏怪你的。”
尉迟贞诚惶诚恐的应了一声。
元乐尚轻轻叹息,真的是为难这个小丫头了,当初自己入宫的时候可要比她大了几岁,而且早就已经最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一开始自己也是要入宫的,只不过入的不是大汉的皇宫而是北周的皇宫罢了,只可惜元氏和杨坚之间的矛盾导致没有成行。现在来看,元乐尚只能感慨老天爷眷顾。
李荩忱和宇文赟,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姊姊,陛下是不是不喜欢我?”
元乐尚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你多虑了,陛下······额,你放心好了,陛下只是现在有事情要做,一时间顾不上你罢了,等会儿你去陛下身边伺候吧,多和他接触接触,陛下素来平易近人,不会为难你的。”
尉迟贞急忙应了一声。
丑化敌人,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将敌人的形象塑造成大魔王,吃人不吐骨头,才能鼓舞士卒和百姓和敌人抗争。李荩忱的形象虽然还不至于这么恶劣——他和宇文宪还算是比较默契的没有拼命地抹黑自己,但是就算是朝廷方面不主动,百姓们自然也会有所演绎,所以李荩忱在北方的形象还是不怎么样的。
不过尉迟贞已经久在南方,对于这些流言碎语知道的并不多,对于李荩忱倒是没有天然的畏惧情绪,甚至还有些少女对英雄的崇拜,所以现在元乐尚这么一说,她又鼓起信心,说什么也得让陛下能够正眼看自己。
自己虽然比不上尉迟炽繁姊姊,但是也不能成为陛下身边的空气人,没有一点儿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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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荩忱没有想到陈宣华和杨妙还没有到,徐素和陈月仪倒是先到了,几乎和李荩忱前后脚。
她们也是轻装简从而来,身边除了李怜儿训练出来的十名女护卫以及几名女官之外几乎都没有带别人,当然了护送的兵马也都是水师直接调拨的,毕竟从建康府到洛阳,一路上大江转运河再转淮水最后沿着颍水北上,基本上都是水路。
“臣妾参见陛下。”徐素和陈月仪见到李荩忱郑重行礼。
李荩忱微微颔首:“来的挺快,这一路上顺风顺水?”
徐素微笑着说道:“承蒙陛下庇佑,北方战事临到末尾,南北交通所用的船只也不用再给粮草器械的船只让路,再加上又是熟悉水路的水军将士操船,一路上自然来的快。更何况陛下从淮水北上之后,妾身和陈家妹妹就已经从建康府动身,陛下英明神武,一路上势如破竹,否则说不定陛下还没有到洛阳,就已经追上了。”
李荩忱笑了一声,徐素到底是大家闺秀,说话滴水不漏,阐明清楚她们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要求地方上给予优先通行的权利,最后还不忘了恭维李荩忱一下。
旁边的陈月仪补充一句:“当然或是陛下庇佑,或是徐家姊姊思念陛下心切,这一路上颇为顺利。”
李荩忱察觉到什么,先伸手揽住她,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怎么,就只有素儿思念朕,你一点都不思念么?”
陈月仪惶恐道:“妾身当然思念。”
“那有多思念?”李荩忱上下打量她,“朕怎么没有看出来,何不证明一下?”
陈月仪目光流转,转而笑嘻嘻的说道:“陛下,就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咱们等晚上如何?”
李荩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