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钟秽五大三粗,心还挺细。
或者说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上心,许墨的武艺虽比他不如,但也是世间少有。
“怎么样?跟我吧!”
钟秽的豪迈,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只可惜许墨已有明主,自然不会另投他主。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那就别怪我了。”
但凡是武艺出众之人,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既然说服不了,那就强留了,非常的合理。
钟秽和许墨又厮打在一起,钟秽还是技高几筹啊!
在他留手的情况下,许墨将将挺过八十个回合。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陆宥在一旁羡慕啊!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武艺。
许墨被擒住了,“士可杀不可辱。”
“我没想侮辱你,还会奉你为上宾,直到你想通为止,带走。”
陆宥上前征询,“主公,他要是瀛州那边的人该如何?”
“杀。”
“末将,明白了。”
钟秽爱惜其才,那是有目共睹的,陆宥也是想心里有个底子。
钟秽向前走了一步,“若如果他不是,那就好好伺候。”
许墨长的太有特点了,毕竟这么黑的不多,还有这一身武艺,江东虽然战事连连,但也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
没一会许墨的真实身份,就送到了陆宥的面前。
本来陆宥就想着,不被我所用就被我所杀的心思。
可现在他就有些为难了,白肖的心腹重将,岂是说杀就杀的。
更奇怪的是如此重将,跑到江东,是否另有深意。
钟秽性情洒脱不拘小节,根本就没有在意许墨的身份,“原来的北疆的黑将军,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主公,那我们是杀还是放。”
“留下。”
“那不好吧!我们没必要徒增强敌啊!”
“白肖在北疆称王称霸不假,但这里是江东我说的算,再说了许墨来这,不是我们请他来的,是他自己过来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帮帮忙吧!”
陆宥一听这话,不是强词夺理吗?
人来是人来,人走是人走,跟帮不帮忙有什么关系?
“主公,以许墨的性情是不会投靠我江东的。”
“这个我知道,但他不是想离开吗?我现在就是给他船他也出不去不是吗?连忙修书一封给白肖,就说借他的爱将一用。”
钟秽在大事上可一点不糊涂,要不然也不能掌握江东。
“唯。”
当白肖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江东的动作也不可谓不快,真是一点都没耽搁。
以眼下的局势,能做到此事非常难得。
所谓借将,其实夹杂着一些威胁。
可白肖一点都没有生气,只要许墨没事就好了。
他在江东,白肖一时间也接不回来。
这事换做是谁都难办,谁让瀛州人从中搅合呢?
当客将就当客将吧!也顺便了解一下江东的情况。
白肖一直以来都为许墨和瞿炼所担心,现在许墨没事了,就不知道瞿炼怎么样了?希望他没事。
白肖的担心,可以说是纯属多余。
此时的瞿炼,过的比谁都滋润。
他不是剃了个光头吗?就有瀛州人向他问道。
瞿炼哪里懂得那个啊!他最多只是知道如何训练死士。
对着这帮人就一顿谩骂,最后还打起来了。
可这些人啊!又怎么会是瞿炼的对手。
瞿炼几招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其实瞿炼是想下杀手的,可没等下呢?这帮人就跪下了。
他还以为是求饶呢?没想到是拜师。
恰逢瞿炼身边无人可用,有几个打下手的也好。
瞿炼就教教他们练武,顺便就在地方上捣捣乱。
他本想自己一个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就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没曾想拜师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弄了个杀生佛教。
害得瞿炼得天天剃头,要不然这头发就往外冒。
这信徒还越来越多,为什么呢?因为瞿炼提出了一条教义,那就是同甘共苦,类似大锅饭。
大家一起吃喝一起努力一起杀人。
瀛皇不在,可地方官员还是不敢招惹佛教。
这就给了瞿炼发展的契机,这次瞿炼学聪明,吃一堑长一智,他之前闹出的声势也很浩大,为什么失败了呢?那就是跟所有人为敌。
这次他不招惹那些大户了。
只招惹最凭苦的百姓,一个人吃亏了就想拉着另外一个人吃亏,最后大家一起吃亏。
百姓家里没有多少吃食,杀生佛教想要吃饱,就得不断的扩张。
不服的杀,服得就是兄弟手足。
杀生教在此等教义的衍生下飞速发展,尾大不掉地方官员都没辙了。
这才想着要镇压,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这回瞿炼死活都不露面,他怕被认出来,不就功亏一篑。
他就躲在一旁享福,让底下的信徒打生打死。
瞿炼看得不亦乐乎,每天都是看大戏的心情。
白肖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别人呢?
身在北疆的瀛皇得到消息,直接定义杀生佛教为邪教,人人得以诛之。
让地方军所抓到的俘虏,都送到北疆上来。
瀛皇在瀛州是说一不二,但对百姓而言他却太高高在上了。
瀛州地方军所抓的信徒啊!其实大多都是普通的百姓。
这样一来,他与百姓之间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
上位者无法真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