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看下面有如万丈深渊,腿肚子一直在发抖,嘴上却骂着齐央。
后半夜果然起雾了,由于没有云梯等登城之物,所以必须一击即中,从里面打开城门。
能爬上峭壁高崖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已经足够了,其他人抓着绳索爬上去就行了,这个绳索可不是一般的绳索,但都是用腰带衣衫捆绑而成。
白肖刚才爬上来的时候,那是心惊胆战的,可下去真让白肖有点接受不了了,上来时候好歹还能踩着一点山壁,就算绳索断了也能扣住山体保命,但是下去时候真的是毫无借力之处啊!
完全是失重的状态,都是七尺男儿,手中还拿着兵器,哪个不上百斤,这要是掉下去神仙都难救。
白肖等人已经尽量减轻重量了,盔甲上衣都脱了,就差光着屁股了,等白肖下到城头的时候浑身都冒汗。
要知道大雾弥漫,可是挺冷的。
飞狐陉名不虚传,但里面的守军却真的是养尊处优,占着险关却不是边关,那一个个懈怠的厉害。
城头上压根就没有几个人,还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一看就知道打盹呢?
这大雾天的,得病了怎么办?多难受啊!白肖带人就永远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不能怪白肖心狠,实在是惊动了守军就不好办了。
那个腰带绳索呀!还是出事了,人下来一半一个绳索就断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硬汉,哪怕是硬汉你掉下来也会叫一声的。
这可是飞狐口,山间可是回音的。
那一嗓子白肖就知道迫在眉睫了,“夺城门。”
本来白肖要等到所有人都下来的,才有所把握,毕竟飞狐陉少说也有三千守军啊!现在只能靠着这三百多人拼了。
以一当十,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一般的城墙,少说也有两处登城梯道,但是像飞狐陉这样的天险关隘就不一样了,只有一处而且在最边上非常的狭窄。
不愧是军都陉,一切的设计都是方便守城。
看着白肖这边占便宜,只要堵住登城梯道那就是万夫莫开,但这样你也下不去啊!也就不能打开城门了。
打不开城门那就夺不了关隘,那上来干什么?难道是吹风吗?
这个设计是相当阴险了,守军不断往城头放箭,白肖等人还得甘愿当活靶子,没办法必须守住登城梯道,要不然守军上来了,更没得玩了。
有些胆大的,想把绳索绑在城头上然后降下去,哪那么容易啊!现在守军可是有防备了,看不到你从山上下来,还看不到你从城上下来?
底下那些长枪兵是摆设吗?直接扎你腚眼子。
白肖等人真是被在困城上了,登城梯道上死的人多了,守军也就不上来了,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他们的锐气,简直比普通的老百姓都怕死。
白肖等人也能轻松一点,至于箭矢靠在内城头就行了,除非他们用抛射,但是抛射的准头太差了,中奖者微乎其微。
“罗俊,你先看着我睡一会。”
“大人这怎么能行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就让我先这样。”
现在的确已经濒临绝境了,但是还没有真的进绝境,还有最后一丝喘息的空间,众人是不敢拼命的。
没睡一会,白肖就醒了,没办法太冷了,白肖只能扒死去守军的衣服穿。
白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白肖让一些好手换上了守军的衣服,办法肯定有,要不然也不会有车到山前必有路这种说法,重要的是那一丝灵感,灵感有了什么都有了。
白肖让人又向下冲了一次,守军也杀上来的,谁都有火气更何况这些兵油子,械斗将近半个时辰,双方才退去。
城下等着的慕容赐等人那可是翘首以盼啊!又没声心情是相当低落。
“白肖到底在搞什么?”
齐央:“要不主上派人去看看。”
齐央真是气死不偿命,说话夹枪带棒的,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慕容赐身为皇子了,能上去不就早上去了吗?
就弄出那些绳索,多了也没有了啊!
“放肆,白肖是怎么教你的?”
“主上恕罪,小的知错了。”
齐央走开之后向慕容赐摇了摇头,如此心性心胸难怪走到了这一步,想想还是他那个大哥好,怎么说不急眼。
此时的白肖已经光荣的成为了一名飞狐陉的守军,正在往城门处慢慢挪啊!
好不容易下来了,自然是不能走了,太引人注意了,只能慢慢来。
一边挪还一边指着城头,“这帮匪寇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害的老子都睡不成觉。”
罗俊那正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接,“嗯。”连嘴都没张。
“你们几个站在那干什么呢?”一个骑着马的将军用马鞭指着白肖这几个人。
怕啥来啥,“将军,发发牢骚。”
“你没长眼睛吗?我要下马。”
白肖罗俊不懂规矩,因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焦孟懂啊!他就是从一个小卒子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作势就要出去,给这个将军当踏脚石。
可是焦孟想当,田凯还不让他当呢?田凯在这飞狐陉里那是说一不二横着走,他指的人还敢不动弹。
骑着马就过来抽了白肖一马鞭,就抽在肩膀上,“趴那。”
白肖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白肖尽挨鞭子了也是倒霉,还别说这田凯挺重啊!一脚踩下来差点让白肖躺呢?
下个马你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