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躺下来睡,周筝筝很快就又醒了。
看着林策依旧睡的很沉,周筝筝便让奶娘看着林策,自己便也先回屋睡觉去了。
这已经不是周筝筝第一次带林策出来玩,只是林仲超没空,否则,周筝筝也不会那么累。
躺在床榻上,周筝筝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周筝筝想一直陪伴着林策,可周筝筝也明白,林策终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自己,如今,周筝筝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林策健健康康的长大,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是林策可以多学点东西,日后可以派得上用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策在床榻上翻来翻去的,然后很快就直接站了起来。
一边站还一边哭。
奶娘马上去把林策抱起来,而因为周筝筝刚睡下没多久,丫鬟也是不忍心去打搅周筝筝。便独自带着林策在院子里玩耍。
刚睡醒的林策,精神好的很,在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林策玩耍的对象。
树上掉在地上果子,看上去很桂圆很像,只是要比桂圆小一圈。
林策以为是吃过的桂圆,可是捡起来才发现,和桂圆不一样。
但是林策不甘心的样子,还把外壳给剥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一会儿,周筝筝也醒了过来,简单的洗漱了下,周筝筝便过来看林策玩耍,
林策的精神头真的很好,周筝筝陪着林策,也很是辛苦。
“策儿,来,我们要回去洗澡了,”时间不早了,林策也该好好的洗涑一番。
北方。
张碧华的丧事很快就举行了。
林暗夜心碎病倒,不能主事,整个丧事由林暗夜的几个将士操弄。
都是男人,不懂整个规则,因此丧事也从简。
林暗夜这一病倒,张碧华的三个女儿倒好,已经长大一点,林暗夜的儿子还不到一周岁,走路都没有学会,可就没有人照顾了。
大丫头已经四岁,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主动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把林云泽抱到自己房间,亲自照看,一面还教二丫头去照顾小丫头。
“二妹,娘走了,爹也病了,我们就是弟弟妹妹的爹娘,从今天开始,妹妹给你照顾,弟弟给我照顾,好不好。”大丫头说话像个小大人。
二丫头点点头,“好啊。”伸出稚嫩的小手手,给三丫头拨香蕉吃。
三丫头也很懂事,拉住二丫头的手,乖乖吃东西,不乱走动。
奶妈看着四个孩子那么可怜又那么乖,眼睛红了。
这件事,瞬间就传到一直关注他们的耶律齐耳朵里。
“姐夫,张碧华死了,林暗夜病倒,林暗夜的军队四分五乱,这正是夺取北方的大好机会啊。”耶律齐找来林俊生说。
林俊生说:“林暗夜还没死,听他的人还是很多的。夺取北方只怕是会自损八百。”
“他很快就死了。”耶律齐阴阴一笑。
林俊生说:“你既然有办法,还不动手吗?”
耶律齐走进去抱了抱林田田,“我舍不得离开我侄女。”
“舅舅。”林田田抱着耶律齐脖子,“你要去哪里啊。带上我。”
“不行,那个地方很危险,舅舅不能带上你。”耶律齐亲了下林田田的额头。
林田田眼睛里顿时红了,“舅舅,我不怕。”
“舅舅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给你带礼物。”耶律齐其实也很不舍得,抱着林田田不愿意松手。
林俊生看着耶律齐和林田田关系那么好,忽然心生邪恶的念头。
再也无须害怕耶律齐了!
只要手中捏着林田田,还怕耶律齐不会为了林田田而听话吗?
林俊生于是拉过林田田的手,目光忽然充满了柔和,“田田,舅舅走了,不是还有爹在你身边吗?”
林田田吓得哭了起来。
林俊生一怔,“你哭什么?”
可是,林田田哭得更加猛了。
耶律如烟连忙把林田田拉回来,“你平时都那么凶,忽然不凶了还笑,田田当然被你吓坏了。”
耶律齐说:“果然是。姐夫想田田对你笑,以后可是要多花点心思才对,最重要的,不要再打骂田田。”
“说的好像你才是她父亲一样。”林俊生腹诽道,“知道了,我怎么说也是她父亲。”
耶律齐走了。
林田田哭了好几日。窝在耶律如烟怀里才睡着,可在睡梦中还是叫“舅舅”的名字。
北方。
耶律齐买通几个臣子,趁着安王府无人管理的混乱机会,让臣子对林暗夜下毒。
林暗夜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奴婢鬼鬼祟祟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碗:“安王,喝药吧。”
林暗夜顿时一警惕,陡然坐了起来:“你是新来的?本王过去可不曾见过你。”
奴婢哆哆嗦嗦地说:“奴婢是新来的。”
林暗夜说:“你送来的是什么药?”
“奴婢也不晓得。是厨房让奴婢送来,奴婢就送来了。”
林暗夜说:“原先都是小福子送的,小福子呢?”
“他病了。”
林暗夜说:“你放那里吧。”
奴婢走了。
林暗夜看着这碗药,越来越怀疑,终究是不敢喝。
于是倒了喂猫。
猫喝了药,立马就死了。
“狗奴才,竟敢杀我。”林暗夜气极,下令把刚才那个奴婢抓起来。
可哪里还有奴婢的影子。
“给我搜,把全城搜个底朝天,也要搜出来。”林暗夜咬牙切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