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昊焱来说,这两天是一种煎熬。
自从他亲自登门吴大厨食府,要求面见老板后,吴小正并没有立即赶回来,这让他很是忐忑。
他最担心的地方在于,万一吴小正故意拖他,不跟他和谈怎么办?
如果真这样,他毫无办法,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怕他,担惊受怕的是他自己。
因此吴小正一通知他,孟昊焱欣喜若狂,立即就出发前往吴大厨食府。
在他看来,有得谈就好。
吴小正并没有想拖孟昊焱的意思。
在他看来,既然决定了要跟孟昊焱和谈,那就没必要拖他,拖他只能装装逼、摆摆架子,对和谈没有任何意见。
因此,吴小正是笑呵呵地把孟昊焱迎进门的。
如果熊国平在这里,他一定很惊讶:你都损失这么大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吴小正当然笑得出来。
这次损失确实有点大,可他想得很清楚,这事如果不是熊国平自作主张把李灿儒请过来,就不会有这样的风·波,也就不会有他那一波接一波的造势计划。
如此说来,这事就算成了,也只不过是一笔意外的收获。
现在就算计划破了,吴大厨也并没有真正的损失,只是意外的收获少了一大截而已。
对于这一点,吴小正是很看得开的。
很多时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吴小正真的纠结这样的损失的话,那他一辈子就有得纠结了。
吴小正不仅不纠结,他还要笑,笑的目的是要在笑里藏刀。
“孟社长,欢迎光临吴大厨,我是吴小正。”
普一见面,孟昊焱就被吴小正给惊到了,他惊讶于吴小正的年轻。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年轻好,年轻的老板没那么老奸巨猾,比较好谈!
抱着这个想法,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认真打量起吴小正来。
这位年轻老板笑得太亲切了一点,不像是不好说话、要为难自己的样子!
孟昊焱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在和吴小正客套了几句之后,他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孟昊焱还是没有急于直入主题,而是打量起吴小正的办公室来。
吴小正的办公室很简单。
在整个办公室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大班台,大班台对面就是孟昊焱正坐着的这套会客沙发,大班台的左手边是一排文件柜,右手边则是一个大大的书柜。
整个房间的里边,还有一个房门紧关着的小套间,那里应该是临时休息的地方。
孟昊焱扫了一遍之后,就把吴小正的办公室稍了个一目了然。
从这位年轻老板的办公室来看,这应该不是一个喜欢摆谱、很难打交道的人!
孟昊焱又得出了这样一个判断。
他心里有数了,准备开始跟吴小正谈正事。
在开口之前,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大班台的后面。
大班台后面是一片大大的空墙,墙上只挂着一副字。
孟昊焱之所以留意到了这幅字,一是因为这幅字正对着他,他想不留意到都很难,二是因为这幅字写得太遒劲了一点,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因为字太好,孟昊焱又多留意了一眼。
有志不在年高,这几个字写得真的很不错!
暗自赞叹中,孟昊焱瞄向了字的落款,想要看看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上款是“赠吴小正小友”,看来,这应该是一位忘年之交送给他的。
孟昊焱又看向了他最关心的下款。
这一看,他差点吓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靠,靠,靠……是张老的字!
张老竟然称他为小友!
妈比的李灿儒,你到底给我惹了多大的祸啊!
孟昊焱立即被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孟昊焱被惊呆了的表情,吴小正又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孟昊焱想跟自己和谈?
没问题,那就谈。
可怎么谈,不能你说了算,得我说了算!
因此,在见孟昊焱之前,他刻意把老爷子的这幅字给挂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给孟昊焱一个下马威。
吴小正不想仗势欺人,可在某些关键时刻,该欺还是得欺的。
一切为了利益。
而拉虎皮扯大旗恰恰是他的拿手好戏。
现在目的达到了,吴小正开始直入主题:“孟社长,你们报社想跟我们和谈。”
“是是是,这事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还请吴老板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孟昊焱现在的态度好得不要不要的。
可吴小正接下来的这一句,立即又让他大惊失色。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们和谈。”
孟昊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要是换做别人,他可以直接甩脸而去,可现在他敢吗?
好在吴小正又开口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一跟你和谈,不仅损失很大,还打了自己的脸。”
孟昊焱有点不明白吴小正这话的意思。
打自己的脸这说法他明白。
吴大厨前两天刚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说,要直接起诉《长市晚报》,现在如果和谈的话,确实是打了自己的脸。
孟昊焱不明白的是,吴小正为啥说损失很大呢?
吴小正又开口了:“知道我为啥要起诉《长市晚报》吗?”
孟昊焱摇了摇头。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借这事来炒作,至于判决的结果是输是赢,我根本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