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罗左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葡萄牙少校,这是一个让他十分担心的变化,他就担心这样的事情,他的兵力根本无法在地形复杂的南美洲草原上把这么多俘虏押回去,十比一的兵力对比,大集结点的兵力必须留下来,他就只有三千多的兵力能调动了。
可他本来是要去支援的,现在去押送俘虏返回新定阳州,得不偿失,营救四王子他们才是最终的任务,才是当务之急,可放这么多俘虏回去或者放在这里,大集结点几百人,万一让敌人抓住机会,那就不是看管俘虏了,那是给敌人送菜,几万人,几百人全力开火又能抵抗了多少人?
他现在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何好乐现在没有赶过来,他需要去支援四王子他们,但三千多人被拖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全都是这么多俘虏惹的祸啊。
现在,他突然眼睛里面爆出了一丝精光,露出一丝狠厉。
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的葡萄牙少校吓的退后了一步,周围的新秦帝国军士们纷纷把手按在腰间,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他,门口站岗的两名上士,举着长枪,用力的提起来,发出咔咔的声音。
罗左阴笑两声,走到他身边,拍拍的肩膀,“别怕,扎瓦希少校是吗?我需要你帮忙一下,如果做好了,我会放你回去,做不好,你现在就去见你们的那个所谓的上帝去吧。”
“不,不,我……。”
看着罗左盯过来狠厉的眼光,他终于认命的点了一下头。
“带出去,一会儿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干的。”
葡萄牙少校走了以后,罗左回忆起兵站那些死伤的士兵,几个兵站都是被全灭,只有最后的两三个兵站逃脱了大部分人,还有先遣队建立兵站的时候牺牲的几千人,都和这些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为了维持这些兵站,每天至少病死,被印第安人杀死不少人。
几千人,以及西班牙人对于新秦帝国的围追堵截,让他很心烦,这些人绝对不能放回去,估计这是这一代西班牙人的最大兵力了,消灭掉这些人,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在这一片就绝迹了,以后对于他们经营这里将会很好。
夜晚,湿润的冷空气吹到了小镇和河流中间的俘虏营里面,一切看起来,很平静,战斗了几天,经过了一个月跋涉的雇佣兵团士兵们纷纷撤回营房,只有几个流动岗在巡逻,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汉人团的士兵都缩回了营房,大集结点更是只有轮换的骑兵在巡逻外围防线,也就是这时候是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然后,黑影们在营房里面开始活动了,那些奴隶和俘虏们,被定义忠于新秦帝国的人,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这些人影在俘虏营里面活动,再活动,不一会儿,很多人影出现了,然后偷偷的摸到了一些看守那些俘虏和奴隶士兵们的雇佣兵士兵的营房面前,偷偷的打开大门,然后溜进去,不到一分钟,里面传出几声微弱的惨叫声,然后外面的人一拥而入。
不多时候,大多数岗哨都被解决了,一些看守的俘虏和奴隶岗哨也被解决了,更多的黑影溜了出来,顿时营房里面发出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喊声,不到几分钟,人影幢幢,在黑暗中显得很是慌乱。
然后是栅栏倒地的声音,咔嚓咔嚓拆栅栏的声音,接着一些印第安人的鸟语喊叫的声音,然后被人用西班牙语大声呵斥的声音。
这时候很奇怪的是俘虏营的大营房里面的雇佣兵看守和俘虏和奴隶看守的监工大营房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但即便有人提出来疑问,此时也纷纷被杂乱的印第安人的声音给压下去了,然后俘虏们分为两极,有的人想要冲击俘虏和奴隶的监工营房,有的想要向两边的栅栏跑,更多的人则随着人流冲向河堤。
不到半个小时,人流发出的巨大响声就被俘虏和奴隶看守的监工营发现了,然后喊叫声,脚步声,制止声,然后是枪声,不过不是那边开枪的,是俘虏们抢夺岗哨的枪支,然后密集的枪声响起,俘虏们更加乱了,很多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纷纷冲向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或者冲向他们觉得有可能逃离的地方。
雇佣兵营也开始冲出了士兵,他们一边分出人去看俘虏和奴隶监工营,准备控制哪里的俘虏和奴隶,然后用这些人去对付俘虏们,一边派人去外面联络,一边分出人手压制俘虏们,却不想对方也是指挥经验吩咐的指挥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预料到了,三路人马一出去,就被打回来了,然后有枪的俘虏们纷纷开始压制他们,进攻他们。
大部分人开始点燃了俘虏营的营房,俘虏营里面亮如白昼,人影幢幢,大部分俘虏冲向河堤,后面跟着西班牙人,英国人,他们夺取了大量的俘虏和奴隶,以及雇佣兵暗哨,明哨的枪支,还有缴获监工营的看守们的枪支,甚至击败了冲出来的看守和雇佣兵的枪支。
罗左举着望远镜登上小镇最高的建筑物,原先这里的一座仓库式住宅,阁楼楼顶,望着俘虏营,冷静的看着。
就在那些逃过俘虏营的俘虏们翻过栅栏的时候,两面的汉人营和雇佣兵营突然火把全亮,照亮了两边的栅栏,并且在外面被点了好几个火堆,所有逃跑的人都暴露在火堆的灯光中。
“马上蹲在地上,反抗者立刻击毙,乱动者立刻击毙。”两面的指挥官卷着一个牛皮纸筒,骑着高头大马,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