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战栗的诡异形象,只一现身就透着浓浓的不祥之气。
所谓望之胆寒,大概指的就是这种东西吧!
因此而从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升起的惊恐,更像是动物对于天敌的那种刻在基因深处的恐惧,不需要以前见过,只要看到,自然而然就会心生胆怯,远远避让,如猫之于鼠,似狸之于猫!
既是凡人之躯,就不可避免这种惊怖畏惧。
站在屋外的保镖们看到这大嘴怪物,像受惊的鸟兽般,发出震天动地的惊叫,狼哭鬼嚎地四散逃窜。
大嘴里的触手一伸,就插进了最近的四个保镖的脑袋里,只有一吸,四个高大魁梧小山般壮硕的保镖就被吸得只剩下了薄薄一张皮儿,软软倒底。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吾神降临!”
两侧的眼珠转动,紧盯着尚未退远就停下的周阳,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憎恶。
“凡是敢阻挡吾神降临者皆死!”
支离破碎的声音,触手肆意伸展,来不及逃走的保镖接二连三被吸干。
怪物的身体以内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眨眼工夫,就超过四米高,横着也有两米宽。
令人战栗的邪恶气息更加浓厚,令人只一感觉就不由自主的手软脚脚,生不起任何反抗意志,只想放弃一切乖乖受死!
可是周阳却没有丝毫投降受死的念头。
抛去前世一切,翻阴山过天门,一切悲喜苦痛于他皆是梦幻泡影,惊怖畏惧又算得了什么?
周阳爆发出发自心底的怒吼,拔出腰间短刀,不退反进,迎着大嘴反冲上去。
怪物全部触手收缩向着周阳插过来。
“你!”
短刀十字横切,自怪物的脖子上划过。
整个变成大嘴的脑袋凌空飞起。
“是!”
脑袋虽然被砍掉,可是怪物被切断的颈子里冒出更多的满是粘液的触手,向周阳激射。
周阳手中双刀爆发出一片雪亮的光芒,将触手搅得粉碎。
“什!”
砍碎触手的双刀乘势插入怪物的断颈,猛得向下急划!
“么!”
怪物整个胸腹被完全剖开,腐烂恶臭的内脏喷出,却在空中变成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虫子,纷纷扑向周阳。
“鬼!”
周阳双刀舞成一团白光,将那些腐烂内脏变化的虫子一只只切得粉碎。
一句话。
“你是什么鬼!”
周阳与怪物错身而过。
怪物在他的身后四分五裂,碎肉裂块散落一地。
空气中弥漫起令人作呕的刺鼻浓臭。
饶幸未死的保镖纷纷掐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周阳转身,走到那张裂成大嘴的脑袋前。
眼珠竟然还在转动,紧紧盯着周阳,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鬼?”周阳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召唤邪神!”
不过大嘴显然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猛得弹起,张嘴向他咬了过来。
刀光一闪,脑袋被切成八瓣。
这回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着一地恶臭的碎块,周阳眉头紧锁。
这种召唤邪神的事情,从来不会是心血来潮,想在哪儿搞就在哪儿搞的,也不是某一个人想搞就能搞得起来的。
这件事情背后必定还有更复杂的源头,至少也会涉及到一个北高加索流派的黑巫师团伙,以及一个想要潜入人间做点什么的邪神!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不过周阳也没有多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有什么事情,接着就是了!
重来一次的周阳,无所畏惧!
他转身返回房间里。
现场依旧他离开时的样子。
围成一圈的黑袍子全都瘫倒在地,不停的哆嗦着。
周阳走过去,随便掀了起一个人的头罩。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从妆容打扮来看,平日想是个很雍容的贵妇,不过此时此刻,她却是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口吐白沫,并且不停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仔细一听,念叨的内容支离破碎,没有任何条理。
她疯了!
不仅仅是她疯了,周阳检查一圈后确认,在场的所有黑袍子全都疯了,无一例外。
不过周阳对他们毫不同情,也不想理会他们。
转过来再看那八个蜡烛上的女孩儿魂魄,确认每个魂魄都完整无缺,这才起了个简单的法坛,念了一篇救苦经安魂定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们收起。
这些可怜的女孩儿都是受害者,他不能让她们起死回生,但却可以送她们的魂魄归乡安然离世转生,至少不用再在世间游离受苦。
收拾完八个女孩儿的魂魄后,周阳这才跳进地面的黑洞。
不出他所料,这里还有一个受尽至苦至痛的魂魄。
十余平的四方地洞中央竖着一个十字型的架子,架子周围点着十三支火烛,每支火烛的火苗都伸出一条细细长长的火线链接在架子上。
架子上困着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儿的魂魄,时时刻刻受着火线的烧灼折磨。
不过当他看清这个魂魄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楞。
这是个游魂!
生人魂魄离体,方能称为游魂!
被困在架子上受尽折磨的祭礼主魂竟然是一个生魂!
这就意味着她所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将传导到她的身体上,身体上的痛苦又会再传导回来,每一分痛苦都会由此而变成双倍!
这种痛苦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