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真是太好了。”戚玲冷不防抱住了苏月,苏月正要打趣她,却见她已经热泪盈眶,玲珑秀美的鼻子微微抽搐着,看那样子是准备大哭一场。
“停!不许哭,你哭的话你爸妈会赶我的。”苏月连忙捏住她的手。
“嘿嘿……才不会,他们赶我也不会赶你。”戚玲破涕为笑。
“那咱们试试?”
两人时哭时笑,打打闹闹,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觉得想说的话没有了之前喷涌而出的感觉。
吃过饭,苏月和戚玲带着两个女孩儿去了钱长生家。苏月的到来钱长生深感意外,高兴之情却溢于言表。
与戚玲不同,他没有纠结苏月脸上的雀斑问题,虽然她那些雀斑初初的确惊到了他,但他有些盲目地相信苏月的医术,觉得雀斑什么的对苏月不是事儿。
替钱大叔诊过脉,又指点了一下钱长生的针法,苏月这才将苏远方托付她带来的东西交给了钱长生。
“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们,原准备邮寄过去的,现在给你们更好。”现在的钱长生少了几分矫情和别扭,苏月很高兴看到他的成长。
钱长生去了一趟卧房,再出来时手里提了满满一竹篮风干野味,有兔子、山鸡,甚至还有几块狍子肉。
“这是哪来的?不会是你自己打的吧?”
钱长生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很得意:“我在陷阱里放了一些自制的饵料,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天才,真让人佩服。”
“厉害了,长生。”
苏月和戚玲大赞。
“呵呵,我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那也是本事。既然是你自己弄的,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不过你得说清楚,哪些是给我的,哪是给堂兄的,省得我们分账时吵架。”
“远方不是住你家吗?哪里需要分账了?”少年还是那个实在性子。
“好吧,不分就不分。嗯?这个是什么?给堂兄的信?”苏月没想到钱长生递完野味,竟然还递过来一张纸。
“我琢磨的饵料方子,还请月月帮我指点一下。”
这是想送给自己?
“你这……效果这么好,哪里还需要指点?不用了,你自己收好吧?”
苏月一阵感动。少年,你也太大方了吧,自己琢磨的方子,想送就送,月月我何德何能啊?
“那你帮我带去给远方吧,他一定感兴趣。”
“你就没想过用它换钱?”
“我……准备过几天公开的,所以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拿着了,谢谢你,长生哥。”
“呵呵,这还不是跟你学的。月月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嗯,不要担心学费的事情,你去告诉大家,无论谁考上大学,我们都会帮忙解决学费的问题,当然,这些要悄悄的说啊,不要让闲杂人等知道。”
“我明白,我代大家谢谢你。”
“嗯,记住,路是靠你们自己走的。”
苏月觉得自己都快成学习小组一帮家伙的妈了,不过想想充满希望的未来,说不开心是假的。
赵冬云和林香草一直在门外等着,听不清屋子里的谈话,但是屋子里不时传出来的欢快笑声严重感染了她们,羡慕之余,在心理上对苏月更添了几分好感和亲近。
第二天中午,苏月看到了骑看高头大马气势汹汹来村的韩征。
他们一起三个人,皆是精神矍铄的青年男子,远远看去,气派十足。
韩征应该是个做事果敢的,进村后没有去村支部,而是打听了一番之后径直去了苏梅家。
今天苏东南照例不在家,苏军去了学校,韩征去的时候只有王春芳独自一人在家。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气势逼人的韩征并没有震慑住王春芬。
胸有成竹的她照着苏梅之前设计好的说词告诉韩征,苏梅是苏东明的亲生女儿,她只是她的养母。至于逼迫苏梅嫁给中年鳏夫什么的,她也照着苏梅的安排来了个避重就轻,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抱着“家里困难”这几个字不松口。
直到韩征取出苏梅的玉牌,王春芬才慌了。
玉牌,她的确是偷偷和苏梅换过的,而且换了两次。
去年她从苏梅手中得到玉牌后曾去晴水市找人估过价,却发现几乎所有看过玉牌的人都说它是不值钱的低劣货。
当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苏梅骗了,自己闺女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为此憋屈了好久的她在苏梅为唐振国之死伤心欲绝浑浑噩噩时,偷换了一次玉牌。
谁知人家仍说是个低劣品。见她不信,还好心的将上品玉石给她摸了摸。
一摸吓一跳。
王春芬见识再浅薄,也不得不相信自己从苏梅身上两次拿到的都是假玉牌。
之后她一直琢磨真玉牌的下落:换走真玉牌的是苏东明还是苏青山?三奶奶和苏远方也不能排除嫌疑。唐振国的可能性也很大,甚至苏东南和苏梅也有可能。
怀疑对象太多,说出来又怕与闺女撕破脸,王春芬闷声不响找机会换回了之前的玉牌,从此再没有与苏梅说起任何与玉牌有关的事情。她想着,暂时先什么都不说,等哪天苏梅真的准备去帝都了,再提醒她。
没想到苏梅去年年底会悄悄离家,搞得王春芬措手不及,没机会和她说假玉牌的事。
今天韩家的人突然问起,王春芬怎能不慌?
只是,她王大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