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
卓绰上班去了。席昔用着她留在家里的电脑,继续寻找真相。
为什么她会有把金钥匙?她是富家女失足落水还是其他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有亲人,有同事,也有朋友。如果不见了几天,会报警,也会发布寻人启事吧?
以席昔的动手能力,翻遍了所有能上的网络,基本没有跟她有关的消息。
“唉!一团乱麻啊!”席昔放弃了。
伸展四肢,席昔暗暗忖:找回记忆和真相是很重要。但眼下最关键的难道不是温饱生存吗?她总不能真的心安理得依靠卓绰养到她记起来为止吧?
好吧,边找工作养活自己,边找真相。也许,在以后的日子中,会慢慢恢复记忆也说不定呢。总比现在一筹莫展徒劳叹息强啊。
席昔是失忆,但她有自知之明。只有一张身份证,自己有几斤几两一无所知,所以,工作她也不强求‘钱多事少离家近’而是专挑一些中低档次的招聘信息看。
“终于找到了。”席昔对着手里的小抄,欣喜不已。
出门,一路看公交牌搭车,总算来到一家招服务员的酒楼前。没有别的高要求。只要长相端庄,年纪不满四十,勤劳认真就行。包吃住一月有三千。
酒楼经理上下打量她,忽问:“你愿意当迎宾吗?”
“迎宾?包食宿吗?”
“包。”
“工资呢?”
店长也坦承:“因为工作只是站在门前迎宾,工资比服务员少几百块。”
席昔心里盘算了下:只是站着迎宾,不用端茶上菜看客人眼色,虽然少几百块,可轻松啊。
“好。”
“先试用三天。包吃,不包住。今天上岗可以吗?”
席昔高兴:“行呀。”
经理马上就领她去配了一套迎宾服。是改良版的旗袍,颜色淡雅。
席昔穿上后,非常合身得体,并且衬的她气质高雅,配着她眉宇的灵动和白里透红的肌肤,一下就吸个了酒楼所有员工的注意。
酒楼服务员们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瞧,就是厨房那帮老少爷们都假装有事,纷纷打从门前经过,就是为了多看她几眼。
大堂经理很满意:“今天生意一定兴隆。”
还真让她预测准了。
临近中午,吃饭的客人开始陆续增多。
席昔也学着另一名迎宾的样子,笑容可掬,点头恭敬:“欢迎光临!”
“咦?!”
不少客人乍然见她,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停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不少熟客拉着经理问席昔的名字。
“嘿,美女,站累了吧?来来,歇会,坐坐。”有一桌客人大约喝了点酒,竟然跑过来拉着席昔套近乎。
席昔躲开,脸上还保持敬业的微笑:“谢谢,我在上班。”
“上什么班喽?你这个班有什么上头?一会就辞了,我给你安排个轻松又钱多的工作,怎么样?”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席昔忍着鄙视,谢绝:“谢谢。我暂时不打算跳槽。”
“哎呀,美女呀,你当迎宾,简直是浪费人才嘛。这样吧,我们公司前台招人,陪我喝杯酒,下午我就领你去公司上班。”
“谢谢,我不会喝酒。”席昔继续拒绝。
客人哈哈笑着,喷着酒气,揽着她肩头:“不会,我教你呀!”
这可是赤果果的xìng_sāo_rǎo了吧?没人管管吗?
席昔都震惊了。
另一名迎宾却冲她使眼色,小声道:“这是金刚公司的林总,我们酒楼的贵客。千万不要得罪他。”
“得罪又怎样?”席昔摔开对方的咸猪手。
迎宾同事小声:“吃鱿鱼。”
就是卷铺盖滚蛋的意思呗。
席昔当然知道这个生活常识。于是,她微微一笑,趁着此名林总的涎着脸,再次伸出咸猪手占她便宜时,也不再敷衍客气,反手扣住,弯腰用力,给他一个过肩摔。
‘咚’林总重重毫无准备的摔在门前,引起一片惊呼。
“啊?!”迎宾同事捂嘴惊呼。
过路行人们‘唰’的聚焦目光。
“我管你什么林总,山总。敢揩姑奶奶的油,就是找死!”席昔还想上前踏上一只脚的。被迎宾同事急赤白脸的拦住:“天啊,你闯祸了!”
“哎哟,哎哟!”林总抚着老腰半天爬不起来,直哼哼叫唤。
大堂经理及闻讯的食客们赶了过来。
此地不宜多留!席昔几步就窜回更衣室,麻利的换上自己的衣服,才探出头,就有个扫地的阿姨拽着扫把,小声指指走廊:“后门在那里。”
“谢谢。”还是好人多啊。席昔冲她一抱拳,感激道谢。
有纷杂的脚步朝更衣室过来,间或夹杂着几句气愤之语:“别让那贱人跑了!”“报警报警……”
从后门逃到马路上,又天然机警的拐进一条巷道,迎着日头,席昔左顾右盼。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为上。
再说,她还借住别人家,更不能把惹来的祸事引向卓绰,这是为人常情。
转出巷口,回望身后,似乎并没有人追上来。
席昔刚松口气,就敏锐觉得侧手边有异,急忙条件反射一闪。
一道人影差点趔趄朝前一栽。
席昔看清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路有些踉跄,本来要撞上她的。因为她及时的闪躲,差点跌地。
“小心。”席昔出手如电扶稳老妇。
老妇茫然看她一眼,忽然惊喜:“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