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谷仁,谷仁前些日子正好路过这里,见到这个小城的样貌不错,于是就想定居一段时间,然后正好就遇上这档子事。
也是巧了,但是谷仁不觉得巧,修行路上走的越久,那么就会觉得一切都不巧,一些奇怪的事修行者肯定都会遇上,但是就在于怎么去选择,是做还是不理会,只在一念之间。
而谷仁这次选择了做,他也好奇,那天县令的第一锄头下去他也在场。
不过他也看到有一道红芒落入县令身上,不过并不是从城墙砖石上,而是从围观人群之中。
因为当时也就看个热闹,所以也就没有释放出神念,所以也没有看出是谁下的手。
谷仁就猜测县令也许是得罪人了,所以也没有去理会。
这几日他也听说不少关于县令的消息,那些道士和尚的做法他也看到了,有几个道士的确是有本事的,可是似乎见过县令后就悄然离开了。
有一个有点本事的道士毫不畏惧,然后就成落下祭坛的倒霉蛋。
谷仁听说了自然就有了想法。
所以,谷仁今天来,也是好奇,事不可为就离开,事若可为就看县令人品了。
人品不错,那么可以帮一帮,人品一般般,就帮一半,人品太差,就落井下石………
在师爷的领路下,谷仁就来到内院中。
在内院中,谷仁就见到了县令。
县令躺在床上,穿着单薄的衣服,现在是八月尾了,这时的北方已经转凉了,而他却穿着薄薄的丝衣,若不是因为一点点面子,说不定他身上的这件丝衣都不会留下。
在县令的脸上,长了一大片火红色的蛇鳞。
蛇精从眉心长到鼻梁,将县令的左半边脸都覆盖住。
他的双眼禁闭,脸色呈黄白色,右眼眼皮没有被蛇鳞覆盖,但是却是青紫浮肿着,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行了,嘴角不时就抽搐一下,时不时吐出一声闷哼。
若不是有人照顾打理他的外貌,不时给他擦拭身体,他现在可能早就邋遢的不成样子了。
而他的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绑在床的四个床柱上。
看那几条布条挺新,应该是将他刚刚绑上去的,看来照镜子已经头疼的想自残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对待他。
谷仁天眼一开,神念并行,一同落到县令的身上。
县令是被下蛊了。
这种盛行与荆楚之地的蛊毒居然也会传播到北方来,这可是让谷仁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自己从南方来到北方也就觉得正常了。
县令中的蛊毒,谷仁的神念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后,也知道蛊毒的本源所在。
不过关于蛊毒是否遭操控谷仁就不清楚了,即使蛊毒有微微的神念波动,但是谷仁也无法透过这些神念波动去寻找操纵者,毕竟他也不是专修蛊毒的修行者。
虽然修行界有一法通则万法通的说法,可是谷仁一法都没通呢。
那蛊毒的根源就在县令的眉心处,已经蔓延到他的大脑了。
这蛊毒似乎繁衍的很慢,不然就这十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蔓延到眉心。
蛊毒的名字有很多谷仁也不知道这蛊毒的名字,所以就自顾自的取了个火蛇蛊的名头。
“道长?不知县令的病……”师爷小声的问道。
“谁?!”县令忽然大喝一声。
说着就扭动起来,用上气力,想要挣脱四肢的拘束。
一直坐在他床边的妻女侍女连忙按住他。
“大人,是我。”师爷回了一句。
这县令似乎被这蛊毒搞得神经衰弱,稍微响动都会让他激动半天。
而且蛊毒还增强了县令的力量,他的妻女和侍女统共四个人才堪堪压住了他。
“这是蛊!荆楚一地的咒术。”谷仁回道。
随着谷仁的回答,县令又重新闭上双眼,开始沉睡。
谷仁说话时还暗暗施加了一个法术,将县令催眠,让他进入深入睡眠。
这样也能让他恢复一些精神。
“大人怎么会中蛊了?”师爷有些不解。
“听闻县令家在江南,不知祖籍江南何处?”谷仁问道。
“大人祖籍闽江郡福宁府,福宁府离荆楚甚远,大人怎会中了蛊?”师爷依旧满心疑惑。
“清心汤来了,先缓解县令的头痛吧。”谷仁说道。
说话间,就见一个侍女捧着一碗热汤进了屋子。
“快快快……”县令夫人一直就在听着谷仁与师爷讲话,虽然想插嘴,但是又怕吵醒县令,所以就一直静静聆听着。
现在一听有可以缓解县令头痛的药,立马就小声的催促侍女快点送上来。
侍女快步走去,忽然脚下一滑,汤碗从她手中飞出,汤水就要泼洒出去。
然而谷仁眼疾手快,在一众人刚刚要惊叫之时,接过汤碗,并将汤水尽收其中,没有一滴泄露。
见到汤碗无事,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县令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送汤的侍女,不过怕吵醒县令没有怒斥她,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这个侍女,她也没有小声咒骂,毕竟谷仁还在场,现在骂了岂不是丢了她官家大户的面子。
而后她又对谷仁露出笑脸,轻轻道了声:“多谢道长。”
“夫人接好,请帮县令服下。”谷仁两步走到县令夫人面前,将汤碗递到她的面前。
而那个侍女也已经从地上起身,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站在房间中央,退也不敢,进也不敢,只能站着等着夫人发话了,谷仁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