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的是你吗?”
高辰看着青司道,“那你哪,你喜欢我父王吗?”
青司不知道这话怎么回答,她只能怔然的站在那里,惊愕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高渐离身后的洛秋城。
尽管洛秋城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靠近,但是这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谴责感。
就好像她一不小心碰了别人家的东西。
“我还有事先走了。”青司一把甩开高辰握着的衣袖,不顾自己脚踝上的疼痛大步离开。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高辰皱着眉头看着神女离开的方向,他不明白神女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不急的,慢慢来。”
高渐离拍了拍高辰的肩膀,也不知这话起对说给高辰听,还是开解自己来的多一些。
只洛秋城看着神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刚刚去见了惠太妃,后者言语之间依旧担忧自己现状的同时,又在不断提及神女与昔日的百里郡主,种种相似之处。
想到惠太妃这事,洛秋城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一开始觉得惠太妃可怜,甚至想要想方设法的去帮他,可是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是渐渐明白了,对方似乎一直在利用自己。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真将惠太妃担忧腹中龙胎一事,说给了高渐离听。
不过她不确定,那天高渐离有没有在认真的听自己说话。
因为后者直到今日,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对待惠太妃的态度。
反倒是觉得自己受宠无比的惠太妃,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件事。
洛秋城心头一阵无奈,她真是有些厌烦宫里这些勾勾绕绕,猜来猜去的生活。
最近不知怎么了,她时时想起那些坐在茶馆里,静静烹煮粗茶的时光,那时总有人坐在她的身后不远,默默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慕容现在怎么样了,今日是祭花节,太后在与诸位世家大族下了帖子,他应该会来的吧。
或许是做惯了巡逻的活计,慕容寻站在御花园里,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追随在巡逻的士兵身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日巡逻的士兵有些奇怪,可是真要说那里不一样,他又有些说不上来。
若是她在就好了,她必然能够看出这里面的不妥之处。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有悦耳的声音,从身边想起,终于将走神的
“何事?”
慕容寻看向身旁说话的女子,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他已经记不得了,甚至就连名字,他也有些想不起来。
而他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很有可能会是慕容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慕容公子是心里有事吗?一到这花园里就一直走神。”
“没事,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宫里我来的不多,怕是只能为小姐介绍到这里了。”
“你不用这样的,”卜想思看着身旁的花朵,轻柔的笑着。
“你若是不耐直说就是,我不会回去告诉母亲的。”
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来的还要敏感,对方喜不喜欢自己,心愿不愿意放在自己这里。
只肖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差不多这心里就有数了。
显然,慕容寻尽管看上去彬彬有礼,一派君子风范,可是怎么说哪,他就是浑身上下都对外透漏着“敷衍”两字。
她这未来的夫君,心不在她的身上。
“听闻这次摄政王也在皇后受邀之列,小女一直听说摄政王战神威名,却是还没有见过摄政王真容。”
慕容寻看了卜相思一眼,尽管对方说的隐蔽,可是他能听出对方话里画外都是在提醒自己——洛秋城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他原本想着只要她过的好,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孤独终老。
可是现在西周四起的流言蜚语,又让他忍不住为洛秋城的安危而担忧。
那个心软而良善的女子,能在这宫里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吗?
慕容寻的思绪被一个递到自己面前的香囊打破,今日是祭花节这香囊的意义他再清楚不过。
“你不要多想。”
卜相思的声音从面前缓缓传来,她本想看着慕容寻的眼睛以增加自己这话里可信度。
可是她发现,她很难在那双一直阴沉着的眼底,找到自己的倒影。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卜相思看着慕容寻,将这话说的无比直接。
“不讨厌,”慕容寻看着卜相思道,”你是一个合适的当家主母,在这京城里,只要你想,相信会有很多人想要娶你过门,你实在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原来在你看来,与我在一起是浪费时间。”不知为何,卜相思有些想笑。
“你是不是有一点弄错了,我之所以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慕容寻有多么好,有多么让人难忘,而是因为你姓“慕容”。”
“正如你所说,就凭我这份心性,气度,不论是嫁进这京中的那一个世家大族,相信都会有人趋之若鹜,可是有一点你别忘了,现在我卜家要与之联姻的是你慕容一族,所以……”
那个被人怀揣万般心思缝制的香囊,被卜相思掰开慕容寻的手掌,放了进去。
“这香囊你收好,按照惯例,太后会准备一场簪花宴席,到那时需要你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如果他身上系着卜相思的香囊,他又将花枝送给卜相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容太后很有可能会当众赐婚。
赐婚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