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快点跑。”宋文建甩着马鞭赶着马。
世事难料,刚才梁兴在赶马,他在车里躺着。现在是他赶马,梁兴在车里躺着了。
马车赶了几里路,宋文建猛地扯住马绳停车。
这里距离县城还有二十里路,估计赶到县城,梁兴体内的血都要流干。
像梁兴这种伤势,并不是致命之伤,可如果还是不断流血,他会因失血过多死亡。
想到这里,宋文建急忙爬进马车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发现梁兴肩膀的伤口蛮深,还在流血。
梁兴的脸犹如白纸一般,似是支持不住。
要帮梁兴止血才行。宋文建以前写军事小说时,也查看过救护伤员的资料,知道怎么救护。
可他没有工具没有药品,怎么救护呢?
突然,宋文建想到手机资料里的《神农针炙》,里面有用针炙止血。
可他不是医生,从来没有弄过,能帮梁兴止住血吗?
就在宋文建犹豫时,梁兴似乎动了动,又昏迷过去。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梁兴就得死。宋文建想着刚才梁兴拿着木棍为自己拼命时的情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再次感动。
唉,死梁当活梁医吧。
“指按中府穴,针刺云门穴三分。”宋文建一边念叨着,一边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刺了下去。
在危急之时,也顾不上消毒了。
“唔。”梁兴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可是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再流血。
“行了。”宋文建欣喜若狂,急忙撕开自己的衣服为梁兴包扎。
宋文建再次赶着马车往县城赶,可遂溪县实行宵禁,城门亥时关,卯时开。
看着紧锁的城门,宋文建放声大叫:“开门,我是宋文建,路上被歹人追杀。”
“我管你是什么建,县令大人有令,非重要事情不能开城门。”城墙上的兵卒回应着。
宋文建急了,如果梁兴再不回去救治,真的要完蛋。
且杀手可能还会过来杀他们,今晚进不了县城,性命可能不保。
“我叫宋文建,我爹是县丞宋华,你们赶快打开城门,要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在这个时候,宋文建只能使出自己纨绔的威风。
像陈志冲等纨绔,仗着自己父亲是县里的官员,经常三更半夜进出城门。
“我们县丞的儿子好像不叫宋文建。”兵卒回话。
“我是二傻子。”宋文建无奈了。在遂溪县,没有人知道宋文建,只知道二傻子。
果然,兵卒一听二傻子这个名字,急忙打着火把往下查看,最后才叫道:“赶快去禀报县丞大人,说城外有人自称二傻子的人,说是被歹人追杀受伤了。”
没有过多久,城墙上露出一张国字脸。
宋文建看到那脸,急忙叫道:“爹,有人想杀我,老梁被砍伤生死不明。”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吗?一个碌碌无为,软弱无能的县丞吗?
站在城墙上面的宋华看到城下的是自己儿子,惊慌地对旁边的兵卒叫道:“快,那是我儿子,快放他进来。”
兵卒听到宋华的叫声,急忙跑下去打开城门。
宋文建看到宋华他们跑出来,身子一软,倒在马车里。
本来他就受了伤,一路奔波,全靠一股意志坚持着。
“快,我们赶快回去。”宋华招呼着下人赶着马车,还叫身边一个俏秀的丫环上去照顾宋文建。
宋文建认得这丫环,是娘子莫欣彤的贴身丫环,叫小青。
自己都出事了,莫欣彤都没有过来接自己,看来如老梁所说,自己头上一早就绿油油。
小青扶着宋文建进到马车骑上,板着脸小声骂道:“二傻子,你作什么孽,害得梁伯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娘子呢?”宋文建冷冷地看着小青。
小青听到宋文建这样问,心虚地不敢看宋文建,要不然她能看出宋文建与以前有所不同。
“小,小姐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来不了,派我过来。”小青非常厌恶宋文建,把他扶在马车里后,急忙退到对面的车壁。
回到宋家,宋华让人赶快请大夫。
大夫为宋文建和梁兴把脉后,说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大碍,吃几剂中药调理身体即可。
宋华这才放下心来,“大夫,需要多少诊费药费?”
“一共五两银子。”大夫算了算回答着。
宋华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道:“大夫,我明天让人送钱过去。”
大夫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县丞,居然不能直接给钱?
难道宋华想赖账?或者传言是真的,宋家被二傻子给害得要垮台?
“好吧,县丞大人,我们医馆是小本生意,明天一定要帮我们付账啊,我一会就让伙计送药过来。”大夫作揖离开了。
宋华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可又能如何呢?
儿子自幼丧母,为了这个儿子,自己操够了心。
虽然宋文建害了宋家,可宋华也怪不得他,他可是一个二傻子,智力不成熟,容易被别人骗,这才闹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时宋华真想辞官回乡,但一想到这两年来,儿子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一直想找儿子报仇。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这个县丞的位置,儿子一早被别人害死了。
自己在官场一样有着不少仇家,例如陈华涛等,一样想着自己出事。
不能贬官为民啊,毕竟自己还有官职,有些人还忌惮着不敢乱来。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