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长时间,还是心神不宁。第二天,便找赵汝愚来商量。赵汝愚想了一会,提出自己的看法,依目前皇上的身体状况来看,显然不宜为君,既然有此两个圣旨,何不顺水推舟,以太皇太后之名,宣布禅位皇子嘉王。
留正不以为然,他的顾虑是:储诏未下,直接就进行内禅,且皇上本人不出面,这么做,乃属不符合礼制的越轨之举,顺利且皇上默认倒也罢了,倘若不成,那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赵汝愚一听,有道理,就说:“既然如此,那就再问问,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见”。
一个时辰后,派出问话的人回来了,又是皇上的御札,这一次却是十六个字:恪尽职守,尽心为国,枉自揣测,意欲何为。
看罢,留正脸色发白,心慌意乱。随手将御札交给赵汝愚,一声不吭地走了。
赵汝愚一看,皇上又变了,不仅不会内禅,连建储都不提了,还指责大臣妄揣圣意。好似一盆冷水从头而下,全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