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冯志高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听到王小飞开出的条件后差点气炸了肺,他长这么大都没给人下跪磕过头,即便是父母,也没让他跪过,现在却要向一个他口中的乡巴佬儿下跪磕头,而且是他一直痛恨的乡巴佬儿,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当下他直接就毛了,窜起来指着王小飞就要开骂,眼看拦不住了,冯子义指着他瞪眼断喝一声,“畜生,给王先生跪下,如若不然,咱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冯志高一听这话顿时便懵了,然后露出一副惊讶与委屈之色道“爸,你,你为了这么一个乡巴佬儿,居然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志高,”冯子义冷冷地、像是在下最后通牒地道“爸不是吓你,如果你不跪下向王先生磕头陪罪,不光要断绝父子关系那么简单,像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与生活,以后你都甭想了。”
冯志高闻言面色一震,他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冷漠与决绝过,心中也意识到事关重大,虽然心中憋屈,一百个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妥协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向着王小飞,缓缓跪了下去,此时他的脸色,已完全成了猪肝样,表情无比复杂,有愤怒,有羞耻,有屈辱,有无奈,当然也有后悔,后悔不该得罪王小飞。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王小飞看着向自已下跪的冯志高,像是看透了冯志高的心理,冷笑一声道。
王小飞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之下,那冯志高更觉屈辱,竟是腾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目光盯向王小飞,愤然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王小飞笑容敛去,盯着他,冷然道“冯志高,你果然是没有记性呀,说好的磕三个头,你一个都没有磕。你觉得我能满意吗?”
冯子义见状盯着儿子摇头,暗自一叹,道“志高,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冯志高回头看了父亲一眼,不得不又憋屈地向王小飞再次下跪,然后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这一刻,他的自尊心,完全被刺伤,他的尊严,掉了一地,他的头颅,再也抬不起来,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在那里。
王小飞用一副俯视的眼神看着冯志高,用一副长者的语气教训道“冯志高,今天你这一跪,算是你的成人礼吧。我想,经过此事,你就应该是长大了。”
说罢,目光转向冯子义,道“冯厂长,你觉得呢?”
“是是,今天这一跪一磕,就算是志高的成人礼了,以后他必定知耻而后勇……”冯子义赞同地道。
说罢,将手中的三叠钱双手递给王小飞,“王先生,这些钱,您先收下,还差九万,我会尽快奉上。”
王小飞将钱接下,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便等于是放过了冯家父子。
“多谢。”冯子义见王小飞终于肯放过他们,如蒙大赦一般地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一脸憋屈之色的冯志高喝道“愣什么呢,还不走。”
冯志高面色一震,然后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冯子义又向王小飞郑重地道别,这才离开。
见冯子义父子走出去,龙哥和杜彪就都笑了,杜彪道“飞哥,我太佩服你了,怎么就能想到刚才那句话呢?”
王小飞将二人的押金和工资递给他们,问杜彪道“哪句话?”
杜彪道“就是那句,‘你这一跪,就算是成人礼了’……简直太有意思了。哈哈。”
“哈哈。”王小飞也笑了,道“对呀,没错呀,像冯志高这样的人,不吃点亏怎么能懂事,不跪一下,怎么能长大呢,所以我说是他的成人礼,一点都不夸张呀。你们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感谢我……”
“飞哥这话有道理呀。”龙哥嗡声嗡气地道、他似有所悟。
王小飞将一万块钱递给龙哥,道“这个你拿着,回头给弟兄们分分,大家加把劲,把华贵县城所有场子给我拿下了。”
龙哥不接那钱,笑道“飞哥,现在哪还用费劲,乔老三被抓后,他手下的那些马仔,被抓的被抓,逃的逃,剩下一些没案底的,全都投靠了咱们,那些夜店的老板,见乔老三倒台,也都与我们联系,要把罩场权交给飞哥您……”
王小飞道“呃,是嘛,那太好了。我倒是省心了。”
“还有钱的事,那些夜店的老板都交了一定的定金,弟兄们也都有饭吃,这个您放心,”龙哥道。“不过,飞哥,您还是要到各大夜场去露露脸,让那些新加入的弟兄见见您……”
王小飞摆手,道“这个就不必了。”
王小飞的话让龙哥和杜彪都是一怔,不明所以。
“以后,这些场子,就交给你们了,龙哥,以后你是老大,杜彪给你打下手,你们同心协力,把华贵县城的各大夜场管理好,另外,记住一点,不许做非法生意,杜绝黄赌毒,尤其是毒品,坚决抵制……”
王小飞一脸严厉之色,目光充满煞气地扫着龙哥和杜彪,“你们两个是主要负责人,以后如果给我发现有毒品在各大场地流通,我就拿你们两个示问。”
“是是,飞哥放心,我们决不敢。”龙哥和杜彪不敢与王小飞对视,将头低下,一副怯懦之色,王小飞的厉害之处,别人不知道,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王小飞说什么,他们都不敢违逆。
龙哥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是脸上闪过一道疑虑之色,对王小飞道“飞哥,夜芙蓉那个场子非常重要,您还是亲自去看一下,生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