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暮王坐在王位上听着下边的臣子叽叽喳喳的争辩,他感觉很烦,用法术幻化了一只蚂蚱跳上了暮云的肩膀,再跳到暮云的发间,就像苍蝇一样不断嗡嗡的重复只有他能听懂的:
走走我们走。
走走我们走。
走走我们走。
···
暮云瞪着一眼王座上威严冷淡的坐着的暮尘翻了个老大的白眼,他面上波澜不惊的揪下那只在他发间穿梭来握住,再伸手就只剩下一堆细小不可见的粉末。
暮云扯了点皮提早散了朝,暮尘还假模假式的为他的懒散臭骂了他一顿。搞得所有臣子都认为这两个人之间不对付。
可转脸间暮王暮尘就带着暮云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封了百年的王宫禁地,招手唤了的仙鹤匿了身形。
在路过宫中的湖心花园时,暮云故意让仙鹤飞低,顺手就用一种叫捆仙索的法术掳走了在花间晨读的大皇子暮宇。
暮宇被蒙了眼睛捂了嘴却毫不惊慌,只是无奈的挪了挪被捆的有点勒的手臂。
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而等到了地方捆着他的法术被收起后,映入眼帘的那两个人会又一次告诉他:
我和你父王看你最近郁郁寡欢带你出来散心,你可不要告诉你弟弟。
嗯嗯,如你皇叔所言。
···
可其实完全不是那样。
他们二人掳哪个皇子是有规律可循的,毕竟暮国就那么两个皇子。
比如这次掳了暮宇下次就掳小皇子暮墨,这次掳了暮墨下次就掳暮宇,可是这两人的口径却十分一致,我和你父王看你最近郁郁寡欢带你出来散心,你可不要告诉你哥哥暮宇,你可不要告诉你弟弟暮墨。暮王暮尘负责点头,嗯嗯,你皇叔说的没错。
暮宇和他弟弟暮墨实际上早就对此了然于胸也早就对好了口径,却懒得拆穿这两个神经兮兮的老家伙。
暮宇揉了揉手臂肩膀站了起来忙点头:
儿臣近来正好想要出来走走,谢谢父王,谢谢皇叔。
而后暮云和暮尘就规规矩矩的褪去身上的保护之术坐在岸边钓鱼,而让暮宇准备饭菜,搭建过夜的营帐还不准用法术。
暮宇叹息道看了眼自己手上被勒出的红印,感叹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坑儿子,侄子了。这两个人在交代过之后,在入夜前都不会再说话,因为这是他们两个老家伙赌约的一条。
这地方天边和水光一色,仿佛天地相接,暮宇打了盆水想要清洗一番,在看到水中那个嘴唇肿大的丑八怪后,他心里真是气愤的恨不得把那两个老家伙一人一脚给踹进玄海里。
这个地方大概是位于玄海的某个岸边,但不确定是不是在暮国。实际上无论暮宇来过这个地方多少次都还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忙完一切之后就看着海岸和那两人的背影发呆,他看着涌动的海水就想到了五年前自己的母亲离去的背影。还有自己的弟弟暮墨。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老家伙自己兄弟两个人美滋滋的钓鱼玩,却不让他带着自己的弟弟过来和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