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笑道:“即便不是如此,他也恨我入骨,难道他看不出我是向着你的?”
子受笑了笑,搂住子期肩膀,“其实,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何必手足相残?”他见子期默然不语,边走边说道:“你这些日子,你见到我的贴身小侍叔垭了吗?”
子期摇摇头,“好几日没见到,怎么了?”
子受冷冷地说道:“七日前夜里,我入宫服侍父王。走到内城门被一伙死士伏击,叔垭为了救我,为我挡了一剑死掉了。也怪我盛怒之下出手太重,没留下活口。其实,留不留也不重要了,你我都知道是谁干的。”
“难道是大王兄?”子期忙问道。
子受摇摇头,“他有这个心,但是没这个胆。看情形好像太祝府的人,他只有把微子启推上王位,才能继续作威作福,他比任何人都盼我死。”
他看了一眼子期,欣喜之态越于脸上,“子期,你这次做了禁军督卫,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我想这回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了。”
子期向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王兄,今日殿上,你可注意到父王脸色了吗?”
子受停下脚步,“怎么,我见了呀,父王脸色挺好,比以前都好!”
子期摇摇头,“王兄有所不知,父王脸色鲜艳,两腮赤红,这不正常。我猜父王大去之日,不会多于半月,这次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顺其自然!”
子受立时呆立原地,“四弟,你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医术高明,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子期无奈地问道:“王兄,难道我不想父王长命百岁?但你看过医者治得了病,但治得了命吗?我明日到任后,一定要想想办法,催促父王把王储之位给你,我也不想见到群龙无首,最后刀剑相加。动了刀兵,死的人就更多了!”
子受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历来足智多谋,看着办吧,到时候知会我一声就行。你先回去吧,我回内宫,想多陪陪父王!”
子期握住他的手嘱咐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透露给父王,让他多快乐一天,岂不更好?”
没等说完,见比干和太卜走出宫门,子期急忙放开手,独自离开王城。从城门卫牵了黑风飞身上马,往内城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