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终于下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一定要保密,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前功尽弃不说,还要留下千古笑柄!”
子期拍了拍胸脯,“王兄放心,此事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和莱儿知晓!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你就在家静候佳音,哪都不要去!”
子受点点头,“子期,事不宜迟,你就去办吧!为兄荣辱就尽托付给四弟手中,来日富贵相见!”
子期站起来笑道:“王兄言重了,王弟不求荣华富贵,但愿王兄来日王权在握,定要废人祭人殉,为社稷为百姓谋福祉,子期心愿足矣!”
子受感慨万千,“王兄答应你,如有背信弃义,天地共诛!”
子期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内室,向院墙跑去。樊乔才十五六岁,正是淘气的年龄,见了跑过来笑问道:“殿下,你又要飞呀?”
子期一把揪住他耳朵,“臭小子,都是王兄把你宠坏了,说完照着屁股就是一脚。”樊乔屁股吃疼,转身就跑。一时嬉戏,子期倒是没想到,日后成了冠绝古今,踢大内总管屁股的第一人!
回到郝城侯府,莱儿众人正在等他回来用饭。子期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快吃吧,我在王兄那用过了!”说完,见到莱儿和仙侬不悦的眼神,赶紧溜到仓房去了。
把仓房门反锁,子期从怀中取出丛林王军刀。选了两根青竹破开,片成薄薄的竹篾。放在炭火上烘烤做型,做成玄鸟的骨架,殷商时所说的玄鸟就是燕子。
子期担心风雪会停,心里着急手上做得也快。做风筝是子期家乡孩童们的强项,哪怕是十来岁的孩子,都能做出一件漂亮的风筝。正在忙碌,听见仓房门轻轻响了三下,子期知道是莱儿如约来了。他急忙打开门,莱儿手里拿着一大块白色薄麻布和针线。
子期把门关好,同莱儿把麻布蒙在竹篾制成的骨架上,然后莱儿用针线缝牢。等莱儿缝制完,子期就要绘图上色了,墨是自家产的,也不用出去买。
看着子期用狼毫在白色麻布上圈圈点点,勾勾画画,莱儿哪见过后世的工笔画,转眼一只栩栩如生的大燕子出现在眼前,她嘴巴张得老大。“白干子,俺发觉俺越来越喜欢你了!”把一下子抱住了子期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粘着子期说道。
子期看了看,很满意,把风筝放在木案上。莱儿满眼希冀,“做好了吗?俺可不可以先玩玩?”子期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这怎么行,这是秘密,用完就得烧掉。不过,一会儿,让你先放,玩一玩你就得做你该做的事,好不好?”
莱儿满意地点点头,飞快地在子期脸上吻了一下。
子期浑然未觉,嘴里喃喃地说道:“坏了,我倒忽略了一件事,丝线必须结实才行,要是被风刮断,就前功尽弃了。”
莱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怎么一着急就忘事啊,梅衡跟淇茱不是出身渔家么,难道纺线织网还不会?”
子期哈哈大笑,“我还真忘了这事,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她们!”
来到梅衡的卧房,俩人正在玩莱儿的九连环。见了子期忙起身迎接,盈盈下拜。
子期忙拦住说明来意。
梅衡羞涩笑道:“我们姐妹别的不敢说,要是说纺线织网,从小就会,殿下织网做什么,要去捕鱼么?我们姐妹可以帮你的。”
子期摆摆手,“我不结网打鱼,只要你们纺线,越轻细结实越好,一定要结实!”淇茱应道:“那我们就用蚕丝线吧!”说完出去找仙侬取蚕丝和纺车,梅衡为子期沏茶,羞羞答答地递给他。
子期这些日子,一直对梅衡姐妹没太注意,直到时下才注意到梅衡的容貌。只见她清眉秀目,唇如丹珠。肌肤映雪,蜂腰盈握。竟是倾国倾城的美色,眼角眉梢的神韵像极了丹儿。
看罢脱口问道:“梅衡姑娘与己氏一族可有亲缘?”梅衡摇摇头,“我家与朝中梅伯原本同祖同宗,本是旁支。又因十世祖获罪被贬为庶人,世代以打鱼养蚕为生。”
子期听了不禁感叹世界太小。
等淇茱取来蚕丝拿过纺车,姊妹俩就坐在纺车前抽丝结线。纺出一段,梅衡递给子期问道:“殿下看这样可行?”
子期两手用力的扯了又扯,柔韧无比。满意地说道:“就按这样纺线就行!”
望着姐妹俩忙碌,灵巧的手指在纺车前飞舞,像舞蹈一样让人享受。子期坐在一旁说道:“淇茱,梅衡,你们的家仇昨夜已经报了,你们姐妹两个也可以安心过日子了。”随后把经过给她们说了一遍。
姐妹俩又惊又喜,喜极而泣。淇茱跪在子期跟前,伏在地上哭着说道:“殿下大恩大德,我们姐妹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可惜淇茱已是破败之身,不能陪侍殿下,只愿洗衣做饭就知足了。小妹梅衡还是干干净净的黄花yòu_nǚ,殿下就留在身边吧!”
子期手足无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抓紧帮我纺线才对!”梅衡眼神复杂地望了望子期,垂下头去。
淇茱急忙擦干眼泪,重新坐回纺车前。
不消半个时辰,十余丈长的蚕丝线就纺完了。
子期拿起丝线,欢喜地跳起来说道:“多谢你们,你们继续玩吧,我还有急事!”说完飞也似的跑进仓房。
等子期绑好风筝,莱儿早换了一套男装。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