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密室,来到前院演武场中。
司马天星见演武场边有一口大缸,高约三尺,粗若桌面,缸中盛满了水,重逾千斤,乃是防备火灾用的。司马天星单手结印,从手印中发出一道红光,飞出四丈外裹住水缸。
水缸神奇地自动飞了起来,飞到演武场中央停放在地面上,落地无声,稳稳当当,缸中水未洒出一星半点,就好像这只水缸原本就放在那里一样。
司马天星随意露了这一手功夫,惊得在场之人无不张口结舌,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了。
进入炼脉境巅峰后,能释放外气虚空摄物,但也只能在数尺内摄取重量在十斤以下的物品,即使如此,也非得二十五年以上的功力不可,场中众人,唯有马天行有此功力,其余人皆不能。
而司马天星年方弱冠,竟能将四丈外重逾千斤的水缸以外气凌空搬移,而且看上去毫不费力,最起码武功要进入驭气境方能做到。
但是,他们从未听闻有人在不到二十岁时就进入驭气境的,实在是匪夷所思,简直是神话。
司马天星却没有理会他们在想些什么,他撮唇而啸,片刻后,众人只感到眼睛一花,就见到一只巨大的仙鹤从空中疾射而下,降落在司马天星身旁,劲风扑面,灰尘四起。
众人又一次惊得张口结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欧阳红袖睁大美目,大声道:“哇——!这只鹤好大好大哦,是真的呢还是变戏法变出来的?”
司马天星闻言,禁不住笑了起来,道:“我可不会变戏法,这是我的伙伴小莲。”
几个女子惊奇万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什么,它还有名字?”
“它是你的伙伴,名字叫小莲?”
司马天星得意地连连点头,他为自己有这样的伙伴而格外自豪,有些骄傲的样子。
连马天行和赵公甫都深感惊奇,更遑论几个年轻人。
司马天星用语言和手势与小莲交流几句后,小莲一展大翅,飞到的房顶上,司马天星也飞身上了房檐。
司马天星道:“我们就权当这只水缸是花轿,请两位总镖头和少堡主以及两位姑娘站到水缸四周,您们就是花轿的守护者。”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依言走过去站定。只有欧阳兄妹留在原地,因为按计划他们兄妹是不参与的。
司马天星道:“演习的方法是,由红冠兄弟击掌为号,掌声响起后,我和小莲便开始冲向水缸那里,并对诸位发起攻击。你们在听到掌声后,既可向我和小莲发起攻击,也可向水缸发起攻击。如果水缸破了,就代表这次救援行动失败。”
几个人都有些不相信,心想自己这边有五人,他们只有一人一鹤,既要接住我们的攻击,又要保护水缸不被破坏,这可能吗?
唐玉璧迟疑地道:“可以用暗器吗,我是担心敌人用暗器攻击花轿。”
司马天星一笑道:“当然可以。而且希望大家要出全力,因为真正交锋只有一招。”
众人尚在迟疑,司马天星向欧阳红冠示意,可以击掌了。
欧阳红冠一咬牙,“啪”的一声轻响传出。
欧阳兄妹但觉眼前一花,就见司马天星已扑到水缸上,同时一蓬红光暴出,形成一面由红光幻化成的盾牌当在身前。而仙鹤小莲却用双爪抓着水缸飞到了距地面十余丈的高空,司马天星则抓着缸口,悬吊在空中。
再看守护着水缸的五人,姿势各异。
马天行武功最高,已拔出了长剑,并攻到了离水缸一丈远的地方,但他的动作就停下来了,却仍然保持着出剑的姿态。
因为他的剑尖遇到了一垛无形的殷红色的气墙,再也无法前刺半分。
剑尖受阻只是一瞬间,但一瞬之后,虽然阻力消失,而水缸已在三丈多高的高空,超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已经没必要再发出攻击了。
赵公甫抽出了护手双钩,所遭遇的给马天行一模一样。
上官鼎的兵器——铁笔也刺到了距离水缸一丈远的地方,但他没有遇到阻挡,但却刺了一个空,因为水缸已在距离地面三丈多的高空。
安十五妹的兵器——鬼爪发出了一击,却击了一个空,没有沾着司马天星和小莲,也没有击中水缸。
唐玉璧的手很快,暗器发除去了,而且是用唐家堡的独门手法发出去的。一些攻向司马天星和水缸,但撞在无形气墙上后,纷纷落地;一些攻向小莲,结果被小莲大展一扇,一股刚猛的劲力将那部分暗器全部扫落在地面上。
小莲向下降落,将水缸放在地上。
全场一片静寂,落针可闻,他们再一次惊得目瞪口呆。
欧阳兄妹莫名其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诧异。
过了良久,马天行与赵公甫相视苦笑,连连摇头,三个年轻人也只有苦笑摇头。
欧阳红袖不解地道:“各位,我怎么觉得天星大哥好像成功了耶,你们摇头干什么?”
马天行闻言,神情一变,哈哈大笑道:“他不仅成功了,而且很完美,哈哈哈!”其他四人也都一改沮丧的神态,面露欣喜和振奋之色,大笑起来。
天尚未明,大街上已经沸腾,小货郎开始搭设货摊,卖小吃的开始生火炉,锅碗瓢盆的碰击声不绝于耳。
客栈内的住客开始整备行装,既要梳洗,也要吃早餐。
天刚亮,大街上已是人来人往了。
娶亲的队伍照例在唢呐声中启程,出了襄阳城的北门,匆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