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伯爵?哪个罗斯伯爵?”
“邱安·罗斯,听说是从东边搬过来的贵族。”
房间里沉默了下去,格伦·吉利斯听到了沙沙的写字声。过了一会,那个领头人又反复问了他些同样的问题,才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店面,临走,还丢给他两张一百弗元的票子。
“这是大人给你的,好好收着,如果我们找不到哈乌布里奇或者他给跑了,我们就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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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伯爵酒店的前台哈维尔·里格比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小女佣。身世神秘身家富裕,长的也很好看。但是,在他的人生轨迹中,能遇到那样的女孩,估计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女孩了吧。
“小哈维尔,过来。”
酒店护卫队长哈乌布里奇在不远处冲哈维尔·里格比招手,里格比放下手里的工作,跑了过去。这位大叔据说在地下社会能量很大,他一个小前台,可不敢得罪。
“诺,这是给你的,两百克朗,拿去娶媳妇吧。”
哈乌布里奇甩过来两张一百克朗的票子,脸上带着笑,“大叔我最近发了笔横财,这里面有你的一份。”
“我?”
哈维尔·里格比有些懵逼,自己从来不敢参合这个大叔的那些事,又哪里来的好处。他看着手中的两张一百克朗的钞票,有些激动又有些犹豫。哪怕是在罗斯维尔,两百克朗也是一笔巨款,甚至可以在威斯特区的郊外买一套小公寓。
“就是你,别问那么多,拿着就是了”,哈乌布里奇笑笑,转而问起,“大叔这门生意来钱很快,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忙?”
“那个,我胆子小,谢谢大叔,我走了啊。”
哈维尔·里格比本来还想问问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可他一听哈乌布里奇要招揽自己,顿时转身就走。钱从哪里来只是个八卦,可要是真跟着哈乌布里奇干的话,估计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而就在哈维尔·里格比刚走出几步路的时候,一群穷凶极恶的皇家警察冲进了酒店,二话不说就按倒了哈乌布里奇。里格比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皇家警察三下五除二把哈乌布里奇的头罩上,用警棍狠狠的打他,然后把他抬走。整个过程里,酒店里没有人说一句话。
“小哥,跟你们老板说一声,皇家警察办案,他可以换一个酒店护卫队长了。”
不知道谁走到哈维尔·里格比面前说了一句,转身离去。里格比愣了两秒钟,伸手攥紧了口袋里的两百克朗。
自己以后,估计是见不到这位哈乌布里奇大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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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布鲁斯特抬起裙边,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不远处那个胖子的呻吟时断时续,让她有些烦躁。快走几步,走过地面上的污物和鲜血,站在了已经和一团烂肉差不多,被悬空挂起来的哈乌布里奇面前。
“摘下他的头罩。”
这是他们抓到哈乌布里奇之后,露娜第一次说话。周围的皇家警察摘下了哈乌布里奇的头罩,露出了一张扭曲的脸。那张脸仔细的看了露娜两眼,任命的叹了口气。
“说出你的同伙,然后我们会杀了你。”
露娜的声音冷冷的,像寒风中的岩石,没有温度。
“嘁”,哈乌布里奇吐了口带着血水的痰,“老子抢了你,你是大人物,要杀老子,老子认了。但是想让老子出卖兄弟,他妈的你早晚杀了老子!老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干你——”
“啪啪——”
两声清脆的鞭响打断了哈乌布里奇的污言秽语,他的后背多出了两道新的鞭痕,叠加在其他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变的更加惨不忍睹。
“你不说,我们也会杀了你,然后杀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你的父母,妻子,孩子,兄弟,手下,女人,你所有认识的人。”
露娜对哈乌布里奇刚刚那句话有些不爽,她想起了那天自己被套上头套,有人把手摸在自己下面的那种耻辱和绝望,声音也变的更加冰冷。
“你可以不说,你是硬汉,但是总有人会说。我身后这些人是皇家警察,办案不需要证据,也不用经过法庭,死了也就死了。你肯定是死了,你的兄弟们,没有招惹我的,如果你招了,还可以活下去。这笔账,你能算明白么?”
站在一旁压阵的皇家警察警长弗拉斯·纳夫莱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听着她说的话,心里有些惊讶。以他对这位女士的了解,她显然不应该有如此冷酷的心肠和镇定的情绪。现在这个面对血腥场面镇定如常,还能条理清晰的逼供的女孩,让纳夫莱不禁好奇,仅仅十七岁的她,在那座高高在上的法师塔里,又经历了些什么呢?
“反正都要死,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们也知道了你是谁,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那些人,然后杀了那些人。再然后,杀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这笔账你要是算不清楚,我可以再帮你算一次。”
露娜的声音异常平静,眼睛也直视着被吊着的哈乌布里奇,没有任何不适。哈乌布里奇看着这个前几天自己还可以轻松搞死的小姑娘,陷入了沉默。许久,他才抬起头,挤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笑脸。
“我说,大人,我都说。”
露娜看着哈乌布里奇的脸,第一次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她侧头转向纳夫莱,“交给你了。”
纳夫莱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