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德听的云里雾里的,马上又问:“然后呢,你的那些战友呢?”
卫三神情有些暗淡的说:“他们也许并没有活过来.....”
马有德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没有活过来?他们死了?”
卫三叹息道:“不要说这个了,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好好观察,小心他们会突然进攻,这些英国佬还是蛮厉害的!”
尽管还有许多的谜团,马有德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现在身处战场,等有时间了再仔细问问吧,这短暂的谈话让马有德更加看不清卫三了,难道他死过一次?什么叫没有活过来?班长为什么会这样说?
摇了摇头,马有德把满脑子的疑问甩丢,眼睛眯了起来,聚精会神的向战壕外看去,战壕上面累着沙袋,从沙袋向外看去,漆黑的夜很安静,天上没有星星,寒风一个劲的吹着,吹过了战俘营内,却压不住战俘营木屋中那些美国大兵们的吵闹声。
木屋并没有上锁,大兵们可以到木屋外方便,志愿军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只是不允许他们离开规定的范围。
在战俘营里没有酒,没有烟,没有******的女人,没有可乐,也没有其余的娱乐项目,他们只是被关在这里,直到他们的军队滚出朝鲜那天才能获得自由。
离马有德较近的一间木屋内的吵嚷声渐渐变大,还传来了打砸声,好像是一间木屋里的大兵正在发脾气,不对,好像是他们正在打架,吵嚷声更大了,还传来了喝彩声。
战壕里的卫三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美国佬,当时就应该把他们杀光!现在还要浪费粮食养着他们。”
葛大民带着战士到了那里的木屋前,刚打算推门进去看看情况,那木门却先一步向里面打开了,一个体型瘦弱的大兵被屋内的另一名体型很膀的大兵揍在了脸上,那瘦弱的大兵痛叫着从木屋内倒翻了出来,一头栽到了木屋外的砂石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再抬起头时,脸上都是擦破的痕迹,血马上就流了满脸,伤势看上去挺吓人的。
葛大民抓起了枪对那名大兵呵斥道:“干什么!为什么打人?”
负责翻译的战士马上就重复了葛大民的话,谁知屋内的大兵态度十分蛮横,吹胡子瞪眼的对葛大民说:“我们自己找点乐子,你们也要管吗?”
葛大民对这个大兵的态度感到很生气,都成了战俘了,还不老实,肯定要给他点惩戒的,那个大兵骂骂咧咧的被葛大民推出了木屋,木屋内的一众大兵们又跟着起哄:“汤姆,给他瞧瞧你的拳头,哈哈,这个矮个子肯定禁不起你一拳的!”
那个被叫做汤姆的家伙,受到同伴的挑唆,汤姆果然更来劲了,跟葛大民推搡起来,眼看着就要发生暴力事件,屋内的大兵们叫的更欢了。
被同伴捧的有些膨胀的汤姆果然耐不住性子,跟葛大民动起手来,一拳向葛大民打了过去,葛大民别看身体比汤姆弱了很多,可葛大民却是个实打实的老兵了,手底下自然有点东西,麻利的把枪背到了身后,还顺势后撤一步躲开了汤姆的拳头,后撤的一步也给葛大民有了发力的空间,葛大民粗糙又满是厚茧的拳头,卯足了劲“邦”的一声就怼到了汤姆的后脑上。
大力的一拳把汤姆打的向前突突的连踏两步才稳住了身形,铁塔一般强壮的汤姆被这一拳给怼的眼睛直冒金星,摇晃着脑袋清醒过来时,他就恼火起来,双臂上的肌肉把军装撑的满满的,一副公牛般的样子,瞪着葛大民。
“耶~汤姆,让他看看你的胳膊是不是比他的大腿还要粗,哈哈,中国小子怕了,汤姆,快去干掉他,咻~~”一众大兵们从门口和窗口看着好戏,还吹着口哨,完全不怕事态会变的更加严重。
葛大民摆好了架势,还不忘了提醒汤姆:“你如果再试图攻击我,我就不客气了!”
马有德问卫三说:“班长,怎么办?”
卫三神情变的郑重起来:“不要管他们,盯着外面,我有不好的预感,他们可能来了!”
马有德忙定睛去看战俘营外,什么也看不到,这里没有安置探照灯,所以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无所知,黑夜容易带给人恐惧,恐惧的根源就是,你不知道在黑暗处会有些什么东西在那,也许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正有一支黑洞洞的枪管,瞄准着自己的额头。
马有德盯了一会,小声又谨慎的问道:“班长,你的感觉准吗?我什么也看不到哇!”
卫三举起了手里的恩菲尔德,想通过瞄具去看一下周围,才发现这瞄具不具备热成像功能,不由的抱怨一句:“md,又忘了这是在朝鲜,别放松警惕,我的感觉已经帮我捡回了好几次命!”
正说着,木屋内的一个战俘喊了一声:“哇哦~~伙计们,看呐,是个女人!”木屋内的大兵发现了跟着来的吴美玲了!
“哈,是中国女人!快看呐!”
“我喜欢中国女人,她们的皮肤很细腻!”
“嗨,美女,看这里,我在这呢!”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发现女人,看来中国士兵很会享受呢,啧啧.....”
“不不不,我觉的这不是用来给中国士兵享受的,这是送来给我们享受的!”
与卫三隔着一个战壕的吴美玲现在杏眼圆瞪着,她可是会英文的,此时好多的污言秽语传入了吴美玲的耳中,她怎能不气,怎能无动于衷,可气又能怎样,恼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