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越是观察,越是发现他面无血色,撸开他袖子,手腕上的血脉也看不见。皮肤依旧白皙,却不似以往那般白如瓷器,而是一种类似于云雾的白,仿佛是透明的白。探着爪爪去试探鼻息,气若游丝,毫无热意,仿佛极为虚弱。
奇哉怪也,狗子心中叹道,林苏青修的什么邪门儿心法,气息都虚了?继续修行下去那不就断气了?可是他平时一切正常呀。不不不,近两日越发不正常。
狗子回想着林苏青近几日的情况,咋舌心道,他近几日似乎比以前急……虽然行动仍然是有条不紊的,可是相比之下,他最近很宝贝时辰,像是在与时辰争抢?可是……如果是争着朝夕,那他为何晴天白日就要打瞌睡?还睡得这般死沉?当真是为了明晚的大千宴么?
“啧……”狗子不禁咋舌出声,“不太像啊。有古怪。”瞧,它一屁股坐在林苏青的脸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无论此时如何戏弄他,他也不会醒。狗子使劲儿酝酿了一颗屁,无声无息地舒坦了出来,霎时熏得它自己都头疼,连忙跳到窗户口去,然而林苏青……还是没有醒。
“他被幽梦捉去做什么了?累得跟死了似的?”
狗子又琢磨了许久,试验了许久,久久复久久,盯着林苏青它的眼睛开始花了起来,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栽了在床头,也睡了过去。
一梦香甜,翻了个四脚朝天,后背痒痒蹭了蹭林苏青高挺的鼻子,砸了咂嘴,继续酣睡。
除了偶尔偷偷潜进来一缕清凉的风,拂了拂狗子耳朵尖上的茸毛,也没有什么前来打扰。它动了动耳朵,模模糊糊的呢喃了半句:“林苏青……奇……怪啊……”也不曾醒过。
……
转眼,一个昼夜就这样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整个三清墟都不同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