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不早说……”
“不穿上来我怎么感觉得出来……你故意的!”她红着脸指责。
“故意你个头,你个色女,你又不准开灯,又要我帮你穿,我要是拿在手上看半天,你又得说我是变态。”
“你不是吗……啊——不是不是,家明哥哥……”他双手只是将穿反了的内裤拉下来,谁知到雅涵对这个动作极度敏感,身子一缩,双手护住了失去遮挡的腿间,连忙服软。家明没好气地一笑:“好吧,你自己穿。”
“我不想动嘛……”
“那就这样了。”
“好啊,等到灵静放学过来找你,让她看到我没穿内裤躺在你床上,看你怎么跟她解释……我就说有个变态折腾了我一下午,弄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把我扔这的,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宁死不屈,不会说出是你的。”
“你个……变态色女……”
被褥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随后家明拿起桌上的裙子,也从被子里套了进去,待到一切整理好,他替雅涵拉好了被子:“好了,睡吧。”
“嗯。”
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姓事之后雅涵身体疲累,向来嗜睡,此时如同小女孩般乖巧地点了点头,望着家明端了脸盆再度走进洗手间。随后是倒水的声音与家明轻哼的歌声,外面灵堂的乐声、祭拜声、众人在赌钱或者聊天的噪音也在隐隐传来,不大的空间,加上拉了窗帘后的昏暗,触目能及的东西不多,事实上整个房间本就不算大,然而这是家明的房间,桌椅、堆在角落里的书、洗手间里传出的暖黄色电灯光连同覆盖住身体的薄被褥都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满足与温暖的感觉仿佛浸入了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带来的是心中难以想象的安宁与平静,第一次在家明的房间里做最亲密的事情,第一次可以真正享受到属于“他”的床铺的感觉——她之前也在家明的这张床上睡过,甚至做过春梦,但那时的家明还不属于她,自然是不同的——就仿佛两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在自家的卧室里他陪着自己一块睡觉的感觉一般,对她来说,这有着绝对非凡的意义。
以她目前对家明的那种熟悉,自然也知道,家明并没有将这里当成多么重要的家,他与灵静和沙沙有共同布置的天地,也有父母留下来的小套房作为的秘密基地,但无论如何,这个简单的房间,确确实实地承载着他的童年时期,一个与自己有了如此亲蜜关系的少年,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成长起来的,虽然随着他成长的并非只有这间房子,但在此时,她仿佛能够感到作为家明存在的那种气息,就如同液体一般,无微不至地包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啊葡萄树……啊往上爬……”轻轻地哼着歌,家明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小洗手间里走出来,眼见她的双眼还在亮晶晶地望过来,愣了一愣:“干嘛还不睡。”
“睡了。”雅涵轻声说着,却并没有闭上眼睛的打算,家明耸了耸肩,坐在书桌前准备看漫画,随后扭头对雅涵说:“我开窗户了?”
“别开,有光我睡不着。”雅涵说道。
“那……好吧……”
“你开台灯吧,开台灯就没关系。”
“呃?”家明望了她一眼,心说开台灯不也一样,不过终究没说什么,拧开桌上的小台灯,温黄的灯光倾泻下来,点亮了以书桌为中心的些许地方。雅涵感受着那台灯的光芒,此时窗帘被拉上的房间里本就有夜晚的气氛,台灯点亮后,便更是给人夜晚到来的感觉,雅涵侧着身子,望着翻动漫画的家明,只觉得仿佛他们真的在属于他们的房间里,属于他们的夜晚,她睡在他旁边,而他正打开床头灯在看着书,等待这休憩时间的到来。
不自不觉间,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滴眼泪在阴影之中,顺着眼角滑下了,不过在她的心里,却只有觉得温暖和安宁。
与家明在一起四个多月了,不管在谁面前,她都可以坦率地承认,这是她一生中觉得最幸福的时间,但是与灵静、沙沙不同的是,她是个大人,虽然在家明面前总是表现得稚嫩,但她接受过最正规的领导者课程,在学校里她可以插手很多事情,虽然不管理家族公司,但她却可以在同时与许多掌握亿万财富的江海经政人士保持着来往,以出色的手腕为圣心学院拉来一笔笔的赞助资金,她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而作为一个大人,最重要的,她将无可避免地考虑未来。
那么,她的未来,或者说他们的未来是什么呢?
她喜欢家明,这一点是肯定地,甚至说到爱,她也觉得会是这样,在美国的时候,她如同沉溺毒品般地选择了无视未来,与家明发生了关系。然而当最初的冲动变得平静,她当然还是会想起来,她抢了灵静跟沙沙的男人,最重要的,家明绝对不可能跟那两个女孩分开,这是一定的事情。
她会这样想,心中当然没有做什么拆散他们的打算,甚至对于灵静、沙沙,她也一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的,这四个多月来,她能够与家明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然而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甚至还会首先选择叫上灵静、沙沙,四个人一块出去玩,只有在其余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她才会心安理得地霸占住家明。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什么时候,终究会有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