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义善堂,张姐和义善堂的人哄着幼童,炼丹道士一一为幼童做检查,把幼童带去厕所撒尿。那些幼童果然记得王川,王川一进了义善堂大门,幼童们就把王川围了起来,求着王川讲故事。
来都来了,也别无事情可做,王川讲起了葫芦小金刚的故事。
这个故事篇幅相对葫芦七兄弟较短,王川又卡着时间,讲起来比较粗略。等炼丹道士把所有的小子全部检查完了,王川正好刚把故事讲完。
“怎么样?”
义善堂堂主和张姐都问道士。
道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厕所那边。
王川等人目光随着道士手指一看,厕所外面的地上摆满了小陶杯,杯中都是绿油油的液体,或浓或淡、各有不一。但不同程度的,液体总是发绿。
“这是什么?”
义善堂堂主并不懂。但是久在六扇门的王川和张姐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群小子的尿液发绿,说明了一群幼童身中散毒已深,急需治疗。
两人心里一凉,按照道理,这群幼童散毒之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当往京城外牛头山走一遭了。但是这群小小幼童,又怎么能往牛头山戒散所里放?
且不说那里环境如何,是否有益于这群完全被害的小子生存生活,就说让这群小子与戒散所里那群瘾君子接触,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那群瘾君子劣迹斑斑,会染上散毒,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把这群本还懵懂无知的小子教坏,那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炼丹道士与义善堂的人解释了那一地液体的情况,义善堂人不少人都倒吸凉气,盯着地上液体发起愁来。照看这群小子这么些时日,义善堂人对这群小子状况最为清楚。身子动不动就出毛病,肌肤受不得半点刺激,一不小心就出血,疼痛是经常的事。如此状况,怎忍心他们去戒散所?
义善堂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了王川和张姐,似乎希望这两个六扇门公人来解决这个事情。
张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来前,杨总捕早料到了这种情况,便与我说,希望义善堂能担起重任,照看好这群小子。我们会和白云观沟通,请专门道士常驻你堂,为这群小子调理身体、祛除散毒。不知你堂是否能够担起重任,长期照料这群幼童?”
义善堂众人顿时大喜。义善堂堂主严肃道:“义之所在,必不容辞!”
张姐听义善堂堂主如是说,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道:“如此,就请道长留在此间吧。我们会往白云观去一遭,请示程观主一声。想必程观主不会拒绝。”
“无量天尊。”
炼丹道士道,“贫道还是与两位捕快同去吧。请示程观主,也顺道取了我炉子和药材来,好为这群可怜小子们调理身子。堂主平日里注意些个,多让这群幼童活动活动,小磨小擦疼痛破皮,也没有关系,对身子骨好。”
“是!是!我晓得了。”
义善堂堂主赶紧应道。
这道士面向仁厚,心肠不坏,说话也不蠢,比那陈田道士强多了。王川对白云观的观感被陈田道士带坏,如今终于被这位炼丹道士带了回来。
说罢了正事,三两个小孩屁颠屁颠跑来,问王川道:“王叔叔,葫芦娃要怎么样才能合体?”
“合体就是……”
王川下意识要跑火车,幸亏刹车及时,没有造成重大事故。但即便如此,王川还是显些闪了舌头。眼见三两个小朋友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王川想了想,说:“有一套专门的动作,葫芦娃把这套动作整齐地做出来,就能合体。”
“是什么动作?”
小孩子们问道。
王川神秘一笑,道:“来来来,给我拿纸与笔来,我给你画出来,以后好好学学。说不得什么时候你们学会了,练得整齐了,就能像葫芦娃一样合体。”
义善堂人、张姐与白云观道士不知王川要干什么。但义善堂人还是拿了纸和笔来。王川握着毛笔,却用的是简笔画的手法,三下两下勾勒出个葫芦娃来。
“哇,原来葫芦娃长这个样子!”
“眼睛好大!”
“头上顶的葫芦这么小。”
许是几日来在义善堂过得不错,幼童们开朗了许多。如果是以前,像这样子叽叽喳喳,在这些幼童身上,绝对是不可能的。
王川微微一笑,又三下两下勾勒出一个葫芦娃来。
两个葫芦娃并排而立,相聚较远,反向做着同样的动作——双臂平行向外,双手握拳,食指指出。
画出第一幅图,王川笔下一下子得心应手起来,回忆着某部漫画里的动作,一幅一幅画将起来,动作间还有箭头提示。
“这动作好丑。”
小朋友看着王川最后一幅画里两个葫芦娃弓步弯腰向内,四根食指指尖相对的动作,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吐槽。
另一个小朋友也道:“为什么葫芦娃的头发好好地炸起来了?”
“细节问题忽略就好。”
王川尴尬地笑笑。他总不能跟这几个幼童说自己是画串漫画了。
小朋友当然不会纠结这种问题,他们已经学着王川画上的动作做了起来。然而这几幅图动作扭摆幅度较大,没做几下,几个幼童身上皮肤便被搓破,流出血来。义善堂人和张姐忙给幼童处理伤口。
“看来这个动作不太合适。”
王川想了想,把图画撕了,又重新画了起来。他这回任性乱画一些,广播体操结合广场太极拳,画出八节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