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又把个警察毁了啊,还是个分局长………”郭元想着其中的事,那些官、商都不值得惋惜,只不过印像很深的是许向南被刑警围住那份难堪和绝望,此时还有心有不忍。
“切……都说放饵的可恶,可就没想想,自己为什么上钩么?”
简凡驾着车,不屑地说了句,噎得郭元无话可说了,骂了简凡句什么,保持着沉默了。
一路驶四西郊的四队,俩个人争辨说叙旧少,恐怕这身份迥异了,这隔阂也大了,快到四队的门口了,反而都不说话了,驶到了刑侦大队的门口,一瞧阵势不小,几辆挂着警牌的桑塔那、奥迪、现代、三菱警车停在院子外,估计是四队消化不了,上头来人了,车停到门口,郭元拍门下车,直奔回了队里,简凡迟一步,下车刚刚锁门,回头的功夫却见得队门口站着曾楠和唐大头,这就笑着打了招呼了,快步走了上来。
事情,是一个多少小时通过曾楠向伍辰光详细说了过程的,几样关键的证据也是通过曾楠送给伍辰光手里的,这是一个必须的选择,也是自己唯一的选择,这事涉及到区长、拆迁办主任,甚至于还有雷涵洋凭单回执上那些人,恐怕自己一个人也惹不起………
笑着趋步上来,刚到了面前不远愣了愣停下了,曾楠脸色有点难看,一个多小时前匆匆见面还没有难看,此时像是生了什么事一般,让她左右为难的紧,旁边的唐大头却是二话不说,拄着拐,一瘸一拐怒气冲冲地朝着简凡走过来,简凡霎时明白了,把老唐惹了。
果不其然,唐大头直到面前,顾不上身边不远还有警察站着,直揪着简凡的衣领直问着:“……你你你……你把老商送进去了!?……你你……你……”
摇着简凡,两眼气得冒火,说话几乎失声,简凡一下子无言以对了,从来没见唐大头过这么大的火气,这个大,最忌讳的就是出卖别人和被别人出卖,此事生在最信任的兄弟身上,岂能不让他痛心疾。
一见势头不对,曾楠一紧张快步跑上来,拉着唐大头,唐大头被曾楠拉开了,气得话不成一句,轮着拐要敲,又被曾楠伸手捞住了,唐大头语成不声地边撕扯边骂着:“什么东西!?老商把你当朋友,当哥们,当兄弟,你看不起他也就算了,这背后捅一刀算什么意思……**b的,你还算人么?…呸…”
撕扯中,已身成残废的唐大头被曾楠挡着,几次近不了简凡的身,情急之下重重一呸,一口唾沫直呸到简凡脸上,这下子,稍稍一愣,动作停止了,拉着唐大头的曾楠慢慢回头,那口唾沫正中简凡腮上,半晌简凡只是愣着眼,一动也没动。
呸……唐大头干脆又来一口,直唾到了简凡的另一侧脸颊上,唾完了,这丫没啥动静,好不兴味索然,气咻咻地拄着拐,一瘸一拐扭头就走,看样是不屑和简凡为伍了。
出卖,是唐大头眼里,这是出卖,对于这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江湖莽人恐怕简凡永远解释不清自己的所作所为,直看着老唐一瘸一拐的身影上了车,绝尘而去,还是傻傻地站着……
“别怪他,老唐是个直人,事过了想通了就没事了……”一双芊芊玉手伸过来,捻着纸在帮简凡擦着脸颊,简凡顺手拿到了手里,悻然自己擦着,看了曾楠一眼,叹了口气说着:“我没怪他,他唾得对。”
“其实你是怕他陷进去,才站出来的补到他的位置上,其实你在帮唐大头,也帮了老商,其实这也是个最好的结果,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把我撇过一边了,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曾楠浅笑着,站得离简凡很近,温言细语地说着,有点崇拜或都眼热似的暧昧眼神看着简凡。
“这是以出卖和欺诈为代价的,老唐不会觉得很好的。”
简凡说着,抬头看着郭元在二楼招手示意,摇摇头,不待曾楠再腻歪句什么,直奔着进了四队大院,循着郭元的示意直上了二层队长办,一进门,大马金刀坐在队长位置上的伍辰光黑着个人,又像欠了人八百吊似的,搞得简凡稍愣了愣,还没吱声,伍辰光拿着手包已经起身,直走到简凡面前,很慎重、很严肃地看着,看得简凡好不懊恼,悻然说着:“又怎么了?我没做错什么吧?这帮人就是蛇鼠一窝,比打死拆迁户痞子还要坏,怎么,查雷涵洋又关系到警队的利益了?又关系到简氏企业的负面影响了?就没人想想,被打死的环卫工人可怜不可怜,被拆了房子没地儿安置的人可怜不可怜……”
“你少给我讲大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好歹也是个警察出身的,怎么不明白利害关系,怎么能和商大牙这号流氓分子搅和在一块?你这是在玩火,这次是玩好了没烧着你,玩不好那就是自残下场,你都结婚成家了,不好好当你的大师傅,瞎掺合这事干嘛,你也当过警察,你还不知道这些人有多黑,稍有不慎就是惹祸上身,波及家人,警察的事警察不会干,有你什么事,……真是吃饱了撑得。”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