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谷寨门打开,秃狼一马当先,一柄雪亮长刀在晨光下寒光闪烁,身后跟着一百马贼,蹄声如雷,烟尘四起,一个个嗷嗷叫着挥舞着兵器冲了出来,倒是颇有些威势。
寨墙上面的马贼们也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大声鼓噪起来,一时间倒是有些同仇敌忾的样子。
郝健微微一笑,就怕你们不出来,出来了本大人就给你们好好上一课,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骑兵。
心中虽想,但是手上动作却也不满,弯弓搭箭对着秃狼就是一箭。
秃狼到底是有些本事的,脑袋一偏就躲了过去,只是倒霉了身后的一名马贼,被一箭射中了胸口惨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些马贼倒是也有些本事,看见同伴落马,后面的人纷纷躲避,倒是没有引起混乱。
郝健一箭之后干脆利索的调转马头向后奔去,身后三十骑纵马跟上。
十名弓骑兵一边策马一边弯弓搭箭向着追来的马贼发箭,不时的有马贼中箭落马。
而且郝健还不时的回头叫骂,气得这些马贼更是嗷嗷叫。
秃狼也有些红了眼睛,暂时忘记了自己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此刻就想一想把前面这队该死的家伙全部干掉好处一口恶气。
双方人马,一方在前面逃,还不时回头挑衅叫骂射箭,一放则是憋着火在后面追,不时的发箭还击。
郝健的人骑的马都是系统出产的好马,真正的高头大马,身材高大,筋骨结实,肌肉饱满,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
马贼们的马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郝健他们的马却还差了一些。
所以马贼们尽管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是却依然追不上郝健他们,甚至距离越来越大。
郝健有时候甚至还故意压着马速,好让马贼们追上来。
这一追一逃之下,在郝健的有意诱导下,双方距离谷口越来越远了。
“刘先生,这家伙刚才跟一个泼皮似的叫骂半天,到底在搞什么?就为了把这些马贼引出来吗?这么多马贼他也不是对手吧?”远远躲在一个隐蔽处的白锦绣看着郝健引着马贼越跑越拍,皱着眉头对刘基道。
“将军行事一向奇诡,但是却总有出人意料之举。在下猜测,将军不断叫骂,以诛心之语激怒秃狼,就是为了让马贼人心浮动,同时激怒秃狼出谷野战。只要马贼出谷野战,将军肯定就有把握对付他们,毕竟将军手下这些骑兵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精锐,不是小小的马贼能够撼动的。这些马贼一旦出谷,就会造成谷内空虚,届时将军那支奇兵就可以大有作为了。”
刘基捋着胡子缓缓到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这个家伙来历不明,做事稀奇古怪,也就是你刘先生一口一个将军叫的熟络,倒真是英主遇贤臣,说不定日后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白锦绣对刘基出言调侃道。
刘基也不着恼,依然摸着胡子微微一笑:“白姑娘,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刘基观人论迹不论心,若论心的话这世上人人都是面目可憎不可信任,姑娘说是也不是?”
白锦绣怔了一下,轻哼一声,转身去找小雯去了。
刘基看着白锦绣的背影轻声道:“日后姑娘就明白我话中之意了。“
………………
话说虚竹这一路僧兵,跟着扁脑壳从后山小道一路艰难而上。
扁脑壳自从得了郝健的承诺之后,对这件带路党的工作充满热情,一路上走在最前面,而且不是提醒虚竹哪里危险,哪里好走,倒是真的省了僧兵不少事。
这些僧兵不同于普通的士兵,除了战阵厮杀的武艺之外其他表现就平平了。
这些僧兵虽说不擅长战阵之上正面厮杀,但是他们却个个身手矫捷,都有一身武艺,而且还练习过合击之法啊,所以最擅长的就是偷袭突击这类行动。
这一路走过来,虽然很多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危险重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如履平地,看的扁脑壳都以为他们才是经常在山上出没的山贼,这在山路上的本事比其他来厉害太多。
虚竹牢记着郝健的叮嘱,一定要尽早赶到葫芦谷里面,所以不断的加快行军速度,饶是扁脑壳脚力不弱,也有点跟不上了。
沿着一段只有一人宽窄的羊肠小道行了一阵之后,最前面的扁脑壳忽然停住了。
“虚竹大哥,这前面这段路不知怎么塌掉了,我昨晚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扁脑壳一脸郁闷指着前面的一段路。
虚竹探头一看,这段羊肠小道前面一段不知怎地,整体向下塌陷了下去。
往下看了一眼,下面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还有不时刮过的风声响起,吹得大家的衣袍猎猎作响。
而且这段塌方的道路足足有一丈多宽将近两丈,别说走了就是跳都很难跳的过去。
这要是在平地上,还可以来个助跑说不定就一跃而过了,但是在这稍微一失足就会落入万丈深渊的险地,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虚竹皱着眉头,竖起手掌示意后方停下,眼睛开始向周围扫视,在寻找什么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过去。
扁脑壳看着下面幽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小腿都在发抖,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媳妇搞不好就要泡汤了,这心情顿时沮丧的不行。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背后的虚竹动了,一抬头,发现虚竹整个人已经跃向了悬崖石壁,伸手向石壁上斜斜伸出的一颗足有成人小臂那么粗的小树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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