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等着。”
“队长，你还没告诉我们什么意思呢？”唐旭文喊着，紧接着看见余树从打开的门进去了。
余树走进教室，毫不犹豫得朝着杨婷婷的座位走去。
她的脸上带着阴霾，似乎是为之前被老师训斥的事而心烦。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副样子，余树莫名的觉得很亲近。
走到她身前，余树首先看了下她的课桌。
干净、简单。
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高二果然不同高三，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所以高二的学生也更在乎课桌的整洁，再加上杨婷婷是女生，更是如此。
课桌上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堆书整齐地摆放在桌角。在课桌中间，放置着一张白纸和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看到这，余树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谓的“人不可以相互看见，但物质可以”，说得就是字面意识。当余树他们拿起一些东西时，因为这些东西暂时依附于他们，所以也就相当于处于另一个平面，不被杨婷婷他们所看见。但是，当他们与那些东西分离时，那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被杨婷婷看到了。
他从桌上拿走了白纸和签字笔，然后杨婷婷好像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东张西望，后来又像是反应了过来，露出会心的笑容，同时整个人停下了动作。
她，似乎是看不见那悬在她脑袋上、被余树拿在手里的纸和笔了。
“我来了。”余树在纸上写下这么一段话，然后将纸笔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杨婷婷从桌上拿起了白纸，看了一眼后低头写道：“你终于来了，之前为什么不进来？”
“如你所知，当我们在表世界里的时候，是进不来关上了的门的。”
“原来这样。”
诡异的情况诡异的人。在唰唰的写字声中，两人在纸上写下各自的话。
“之前你还有什么没说完吗？”余树在纸上写道。
“之前……”，杨婷婷的脸上露出了难色，然后写道，“之前我们讲到哪了？一节课过去，我有些忘记了。”
“我记得你是说到了……”余树停下了笔，过了一会继续写道，“那些魔影奴隶是死掉的学生变成的。”
杨婷婷在纸上打了一个勾，写道：“是，死掉的学生变成了魔影奴隶，然后老师变成了魔影侍从。”
“至于死掉的学生为什么会变成怪物，我之前也说过。不过不是学生死掉变成怪物，而是学生变成怪物而死掉。类似于学生的负面情绪太多，导致他们体内的心魔具现化了。”
“那你知道除了魔影奴隶和魔影侍从外，还有更高级别的怪物吗？”
看到这段，杨婷婷忍不住一愣，然后提笔：“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这奴隶之后是侍从，那就说明后面最起码还有会有什么主人。”
“你说的没错。”杨婷婷写道，“除了魔影奴隶、魔影侍从，还有魔影战将和魔影之主。”
写到这，杨婷婷犹豫了下：“我觉得，其实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学校呆下去，不过再重要也没性命重要吧。你想想，单单就魔影侍从，你们对付起来就这么吃力，那魔影战将和魔影之主，你们是绝对没法战胜的。”
余树接过纸和笔：“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不能离开。”
“为什么，难道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是我们的使命。”
看着杨婷婷一脸的不解，余树继续写道：“不完成，就会死。”
杨婷婷愣了：“这么严重？”
“是的。”余树同样打了个勾，“那你能告诉我，魔影战将和魔影之主在表世界里是什么吗？”
“魔影战将是学校领导，魔影之主就是校长。”
“校长……”余树的心中一动，然后他就看见杨婷婷在纸上继续写着。
“就是新来的校长。好像就是他两年前调到这里后，才会出现表里世界。”写到这，杨婷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继续往下写，“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他调到这里后才出现了这表里世界。而且除了他外，他还带进来了很多老师。”
“我想明白了。”她越写越激动，“我们学校以前不这样的，就是他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将学校弄成了这个样子。很多被他安排进来的老师进了学校很多重要的岗位，老教师不是被赶走，就是被排斥。”
“这么说，两年前的那些老师在里世界没有变成怪物？”
“我不知道。”杨婷婷很干脆地写道，“也许会有，毕竟这么久，没有人心里不会连半点怨气都没有，积少成多，终究会有些人被同化。不过只要有老教师没有变成怪物，那我之前的猜想就成立了。”
“什么猜想？”
“这学校里并不存在所谓的表里世界，而是这新来的校长和那些老师，他们就是怪物，把学生也变成了怪物。”
余树愣了下：“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当初那校长带着别的老师来这学校的时候，怎么没人反抗？”
“怎么反抗？”杨婷婷反问。
余树回了一串省略号。
“这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社会也是，学校也是。你没有自身的本领，你超越不了别人，那你就只配给别人踩在脚下。适者生存，物竞天择。”杨婷婷的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她停顿了一会，又继续写下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