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罗众人被吴优吓的后退几步。但还是飞扬跋扈说道:“这老厮交的木材多被树虫蛀过。本公子依朝廷规定验收,你一个外人,休要在此多管闲事。”
“冤枉啊,我等上交的可都是上好木材。何家寨人世代居住在山林,木材好赖还是分的明白。”何老头着急说道。
“小爷也在大山呆过几年,知道松木柏木很少被蛀虫蛀咬。适才说是尺寸不够,此时又说被蛀虫蛀咬,你如此百般狡辩,就是为了克扣何家寨血汗银两。”吴优厉声说道。
“本少爷看你二人不像重庆之人,竟敢来此馆这些闲事。识趣的话就快快离开,要不然等到自取其辱可就后悔莫及。”活阎罗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大宋臣民,你等还敢如此猖狂?今日之事小爷我管定了。你若不补清何老伯众人辛苦所得,再给他医治身上被你所踢之伤,小爷今日定让你等吃不完兜着走。”吴优厉声说道。
言语间,吴优就朝着活阎罗走去。活阎罗众人见状,吓得纷纷后退。最终被逼到街边店铺墙角里。
“小爷所说,你等依是不依?若是不依,休怪小爷不客气?”吴优厉声问道。
“巴州宣抚副使大人驾到,众人回避。”突然吴优听到身后马蹄声急促,有官军喊道。
吴优转身看去,只见大街上有一众官军,约有三十四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吴优奔来。人群中有一个将军模样之人,四十来岁,面色苍白,也是那般盛气凌人。适才溜走的官军便是带路之人。
众官军来到吴优跟前都跳下大马。带路官军指着吴优向将军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活阎罗见状,趁吴优回头之际,领着随从闪到将军身旁。也指着吴优子瑜和何老头说到:“冯大人怎么才来?快快拿下这三人。”
“公子莫急,本官这就办理此事。”来将说道。
“大胆刁民,竟敢在大街上聚众滋事。来人,给我拿下。”来将上前大喝道。
“慢着,你是何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人?朝廷是这样叫你们办差的吗?”吴优也大声喝道。
“你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是巴州宣抚副使冯玉亭冯将军,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领路官军说道。
“在下所犯还何罪?要让宣抚副使出兵捉拿。”吴优问道。
“你等没听清楚吗?你等在此聚众滋事,理当收监十日。”领路官军说道。
“哈哈哈,就算小爷聚众滋事,也应有州府衙门前来办案抓捕。你等是军营之人,怎敢官地方之事?就不怕有人上朝廷参你等一本吗?”吴优厉声问道。
“哼哼,本将看你像是金人细作。抓细作之事本就是军营分内之事,地方衙门也无权过问。来人把这三个细作给我拿下。”冯玉亭冷笑命道。
众官军听完,抽出佩刀朝着吴优三人扑来。第五兰见状也从人群中闪到吴优身旁,抽出软鞭,帮吴优抵挡。
“小爷看你们今日谁敢放肆?”吴优众官军怕伤了何老伯,拿出怀中麒麟玉佩,举在额前向官军喝道。
官军见到麒麟玉佩也不认得,但还是被喝止住了。领路官军胆颤上前接过吴优手中玉佩,转身拿给冯玉亭细看。
冯玉亭接过玉佩,见到玉佩上刻有“吴”字,脸色突然大变。
“公子是涪王府人?”冯玉亭忽然变脸,和颜悦色向吴优问道。
活阎罗跟众官军听冯玉亭如此问到,也都大惊。
“小爷正是涪王吴玠之孙吴优,冯将军要带小爷去何处?小爷这就跟将军去便是。”吴优冷冷说道。
“误会,误会,天大误会。真是大水冲破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在下有眼不识吴世子,还请世子多多海涵。”冯玉亭忙解释道。
“冯将军好大的排场?竟敢领着官军在闹市骑马闯街。你就不怕伤了百姓?”吴优厉声问道。
“这,这,这,事出突然,在下一时着急,忘了这些。在下一干人绝没有伤到街上百姓。”冯玉亭尴尬说道。
“混账,混账,不长眼的东西。你不知道这是涪王府吴世子吗?”冯玉亭对着带路官军脚踢拳打骂到。
“冯将军不必在此演戏,尊驾既然来了,就帮着断一断闫公子克扣何老伯血汗钱之事。”吴优不屑说道。
“这还断什么?在下这就让闫公子马上补齐老人家所得。”冯玉亭马上附和。
冯玉亭转身向活阎罗嘀咕几句,只见活阎罗很不情愿吩咐手下随从。只见手下取下腰包,点了点里边银两,走到何老头身边,全部递到老头手里。
何老头结果腰包,也数了数,脸上顿时泛起笑颜。
“老伯,够不够。”吴优问道。
“够,够,够。加上这些正好三千根木料工钱。多谢吴世子,多些吴世子。”何老头大喜说道,说完便要给吴优下跪行大礼。
吴优赶紧上前扶住何老头说道:“老伯不必客气。”老者这时已是老泪纵横,不知该如何言语。
“冯将军,适才闫公子踹了老人家一脚。我见老人家并无红伤,但也定是伤了筋骨。看伤之事在下做个调解,就不必麻烦闫公子了。老人家此时行动颇有不便,还请将军让闫公子送上一匹马,抵做老人家汤药钱。不知可否?”吴优对着冯玉亭问道。
“你,你,欺人太甚。本公子已付清银两。你还要本公子再赔这老厮马匹。就算你是涪王府之人,本公子也断不会依你。”活阎罗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