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吃了一惊,道:“竟有这等高手?快开炮,将他杀了!”
大黑舰再度发炮,轰隆声中,火炮如神龙吐焰,黑烟弥漫,径长十尺的炮弹朝此飞来。但葬后卿拍出数掌,那些炮弹一瞬之间于空中粉碎。众人看得头皮发麻,遍体发寒,心道:“那可是铁弹!每一颗怕不下数千斤力道!他这掌力竟如此厉害!”那黑袍的青阳教徒也心惊不已,又喊道:“继续开火!”
此时,桑提国这飞舰上浓烟滚滚,似要散架。形骸道:“敌人这大飞舰可有些难对付。”
葬后卿道:“你修这飞舰,我捉那敌魁。”
形骸奇道:“你怎知我能修?”
葬后卿道:“我见你镇定自若,故知你能。”
形骸道:“兄台好眼力。”抓起一段羽钢,用放浪形骸功融了,随后打出真气,变作更多羽钢,他手指一转,众羽钢填上了船体漏洞,修复后桨。英杵木惊异至极,道:“这....这是...”
话没说完,形骸道:“英大人,准备撤离。”
扑通一声,惨叫一声,众人见甲板上多了敌人中那黑袍教徒,此人摔倒在葬后卿脚边,神色糊涂,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众人也同样一头雾水,不知葬后卿如何擒住此贼。
英杵木急忙令飞舰全速逃离,这飞舰比敌人轻快许多,如此急速前行,不一会儿已躲入云中,拉开百丈之远,敌方再度发炮,却再难命中,也难以追近。
众人劫后余生,一颗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地。郑千山大汗淋漓,颤声道:“多....多谢。”巴雅尔道:“你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形骸不答,走向那青阳教徒,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青阳教徒盯着形骸看了片刻,陡然想起,惨声道:“你是孟行海?”
形骸朝此人劈出数剑,以命运蛛丝将他缠住,他素知青阳教徒中了龙蜒邪术,一旦有可能泄密,立即被妖火焚烧而死,而他这虚度浮世剑却能保住此人暂且存活。
形骸道:“该如何称呼你?”
青阳教徒吓得连声尖叫道:“我....我叫腾尔,你莫逼迫我,我不能答你的话,否则我会烈焰焚身而亡!”
形骸懒得多言,运心灵剑诀,长剑在腾尔眼前一晃,腾尔顿时变得神情迷茫,道:“好,我知无不言。”
形骸道:“青阳教在这儿又做什么?”
腾尔道:“奉魔神之命,藏身山谷,积蓄实力,待准备充分,便一举攻占桑提国。”
英杵木大惊失色,道:“哪来儿的奸贼!真是痴心妄想!”他本以为众飞贼不过是一群四处掠夺的乌合之众,只不过恰好得了飞舰制造之术,却不料竟有如此野心。
形骸又道:“那山谷在哪儿?”
腾尔道:“在山狐谷,咱们都叫大深坑。”
英杵木道:“原来在那儿,竟藏得如此隐秘。”
巴雅尔道:“桑提国的山谷实在太多,可供藏身之处也太多,若真要一个个山谷搜查,那真是大海捞针了。”
腾尔答道:“我等飞舰可散发雾气,化作云烟,出入皆可防止外人知晓,偷袭时也叫人防备不住。”
英杵木道:“原来如此!”
郑千山大声喝问道:“秦空在哪儿?宇豪那厮是不是还活着?”
腾尔道:“我等飞舰正是宇豪大人相助所造。秦空?是那秦红梅的女儿?她已不在山狐谷了。”
众人闻言大急,毕竟此事关乎众人性命,纳兰黑虎怒道:“那她在哪儿?”
腾尔道:“我等已将她交给梦蛮。”